传奇商人 第六章:你可以买卖任何东西

一缕阳光像喷泉一样冲出地平线，它的光芒如此巨大和令人敬畏，以至于将夜空涂成金色。

在潘格尔大陆的中心矗立着埃雷比亚山，据说女神在那里制作了四件神器。

命运缚者从奥术修道院的山顶指挥着奥术修道院。

在白天，这座山在河地联邦几乎看不见，但现在它的山顶比任何灯塔都亮。

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

命运绑定者正在召唤新一代的英雄。

光柱在一瞬间消失了，但还没来得及释放出冲击波清除了天空中所有的云层。我就感觉到风吹在我的脸上，我抬起手来保护我的眼睛。

在闪光的尾声中，十几个银色的光球从埃雷比亚山飞出，紧随其后的是七颗金色流星。他们像火雨一样在天空中蔓延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寻找承载者。

也就是寻找英雄。

在四大神器赐予人类的二十二个职业中，只有命运缚者是持续活跃的。他们自己决定何时将这些标记放回野外以培养新一代英雄。

这是自近一个世纪前的新光馆战争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不可能，”我一边数着新星星，一边震惊地低声说。看来十四个藩属阶级和七个大阶级都被同时被释放了。“难道祭司说的是实话吗？”

我感觉快要窒息了，因为一颗金色的星星飞过淘金市，速度比彗星还要快，继续向东前往遥远的地方飞去。不久之后，它的三名银色同伴尾随而来，其中一架似乎要撞上了淘金市本身。

我产生了这个小镇会产生一个英雄，甚至是英雄附庸的想法，听起来非常荒谬。

“天哪，”我喃喃自语着，另一颗金色的星星从埃雷比亚山飞向河地联邦。光球在天空中留下了比彗星还亮的炽热痕迹。

我只能惊叹于壮丽的景象。“所以......简直太美了。”

这颗恒星没有继续越过淘金市，而是向它下降。它减速并缩小了大小，从房屋变成了一抹明亮的光。

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想知道谁会是幸运的赢家。

“只要不是斯福尔扎，”我沉思道。我眯着眼睛，看着光线越来越亮。“呃？”

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这颗星星并没有变得更亮。

而是因为，它越来越近了。

我放下包，本能地举起双手，这个发光的光球落在我身上的速度比任何箭都快。比火焰更热的东西灼烧了我的右手。

在光线开始灼烧我的皮肤时，我既痛苦又惊讶地尖叫起来。

在闪光熄灭时，烟雾从我的手背上升起。它痒痒的，好像有蚂蚁在里面跳舞。

“不......”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

我的右手背上出现了一个标记：是一枚金币，上面有一个倾斜的V字形，五个三角形在中心组装成一个星星的形状。我立即认出了上面的罗马数字15。

金色英雄的印记。七大类之一的商人英雄。

它...

这一定是一个错误。

教堂的一块石头一定落在了我的头上，让我感觉有点疼。它不可能是一个标记。被选中的英雄本来就是，嗯......英雄！我这种普通人怎么可能是！

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斯福尔扎注意到自己中毒了，赶紧派人追捕我来。我立即从旅行包里掏出一把匕首。“谁在那儿？”

“一个朋友，”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

我转向它的方向，立即注意到一个孤独的身影走进教堂的庭院，一股白烟在她身后消散。

一个比我大几岁的英俊女子走在银色的月光下。我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的绿色眼睛，因为它们苍白而锋利，像钢铁一样。

在她的右边，一颗银色的痣非常明显。她穿着宽大、实用的蓝色衣服，适合旅行，长靴，腰带上装满了袋子，一件白色斗篷披在肩膀上。

她蓬乱的乌鸦发像瀑布一样落在肩膀上。她挥舞着一根木杖，上面有比火炬还亮的红色水晶。可能是火符石，或者可能是光符石。

她是怎么...她是怎么偷偷摸摸来的？我几乎听不到她走近的声音！

“现在呢，这是一种运气，”她说。虽然她和我保持着安全距离，但她似乎并没有被我的匕首吓倒。她的目光落在我右胳膊的标记上。

“我被要求在英雄的继承者周围徘徊，看看我发现了谁？一个商人英雄诶。”女神有一种奇怪的幽默感。

“你错了，夫人，我不是什么英雄。”但是她显然不相信我，我并没有放下武器。“你是谁？”

“我叫厄里斯。全名叫厄里斯·贝拉拉。”她温暖地笑了笑，尽管我太紧张了，到那时我无法让我放松下来。“我是一名流浪者。”

流浪者？

我记得这个名字是受制于牧师的附庸阶级，他们可以去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流浪者一步跨过了半个世界，或者经文上是这样说的。

“证明一下，”我说。

她平静地把手指放在她的痣上。我有些迷茫地眯着眼睛，直到月光照亮了它。这不是一颗痣，而是一个银色太阳。一个银色光线从它的中心爆发出来。它或许可能是英雄的印记，尽管我无法判断它是否真的是流浪者的印记。

“命运绑定者提前释放了我能力，以便更好地找到其他英雄，”她解释道。“因为我可以在眨眼间从世界的一端旅行到另一端。”

“为什么？”她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为什么命运绑定者会召唤英雄们？”

“从哪里开始？”她把双手放在背后，包括手杖在内，头靠在一边。

这个景象让我想起了一只好奇的猫头鹰在研究一只开胃的老鼠。

“大弗罗斯特与叛军省份处于内战状态，面临来自北方的入侵，光大帝国正在加速腐烂，火岛和伊雷姆在彼此的争斗中，还有无数人在新光馆的枷锁下受苦......然后是魔祖从封印中逃脱的这件小事。”

我从来没怎么研究过宗教，但我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了。

魔祖非常可怕。修道院说，他们在七个世纪前蹂躏了世界，直到女神赋予第一批英雄权力，将他们从血腥的宝座上拖了下来。

那个女人，厄里斯，指着我的标记。“你是商人：七大职业英雄之一，是炼金术士和工匠的主人，是盗贼的对手。”

我对此表示嗤之以鼻。虽然我确实打算成为一名没有资本的商人，但我仍然难以相信我已经成为七大职业之一的商人英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在精神上更接近盗贼。”

“真的是这样吗？”那个女人朝我走了几步。我把匕首举得更高，但这并没有阻止她的行动。“如果非要我猜的话......”

厄里斯已经靠得足够近了，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立马抓住她。但是，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迹象。

“你是个狡猾的人，有着不可思议的赚钱天赋。”她靠在我身上，直到我们的目光相遇，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你出身贫寒，但你有远大的计划，甚至有更大的梦想。你想开一家商店，探索新的土地，或者创办一个大胆的新企业，这或许改变世界。你高度尊重个人合同和法治，但你不介意使用卑鄙的方法来实现你的目标。哦，你很贪婪。为了黄金，为了爱情，为了荣誉。最重要的是......”

她抬起一根手指，摸了摸我的匕首尖。“你想成为你命运的主人。不计代价！”

我咬紧下巴，什么也没说。

我的沉默并没有让那个女人感到不安。这只会让她感到好笑。

她怎么知道的？

“因为在你之前的所有商人都表现出同样的品质。骑士永远是一颗侠义的流血之心。盗贼总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和一个骗子。而商人总是一个勇敢的冒险家，抓住更多利润机会。”

我瞥了一眼右手上的硬币标记。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一切听起来很古怪......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我说，“那我有......一种力量？

“你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吗？”厄里斯挑了挑眉毛。“我愿意把我眼睛的颜色卖给你，用来换取你的一根头发。”

我朝她眨了眨眼。“对不起，你眼睛的颜色？你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这就是我交易请求，”厄里斯带着可怜的笑声回答。“你同意吗？”

“呃......我想，是的。我从头顶上抓下一根头发，递给她。“接下来呢？”

厄里斯的眼睛在她拿走我头发的那一刻闪闪发光。这个过程是瞬间的。她的绿色虹膜失去了所有的颜色，瞳孔也失去了颜色。我发现自己正在盯着两个苍白的、毫无特征的球体。

“这就是商人的力量，我的朋友，”厄里斯带着灿烂的笑容宣布。

“你可以买卖任何东西，包括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