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商人 第二章:卖秘密

自从新光馆帝国对休凯的海上贸易实施禁运以来，黄金之屋是唯一像我这样的人唯一可以购买茶叶的地方。

我回到酒吧，要了一杯。酒吧女服务员梅茜给我端上来一杯，突然一个比我大两倍的男人坐在了我的左边。我立刻感觉到他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所以我开始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他。

我们之间的社会地位差异再明显不过了。他镶金的狮子面具和丝质的衣服与我优雅而简单的狐狸面具和黑色斗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在赌场神奇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我从他身上闻到了香水的味道。

当然，我还知道是谁躲在那个面具下。我知道这里每个人的真名。

梅茜回来为我们俩服务：我一个茶杯，他一杯红酒。“这是给你的，狐狸先生，”她友好地笑着说。梅茜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可爱金发女郎，有着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所以看着她的笑容总是让我的一天变得轻松起来。“我看你又赢了奥术之箭。”

“地球币今晚只会对我微笑。”我抿了一口茶，然后厌恶地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回事？这玩意看起来像毒药，怎么尝起来也像毒药。”

“这是御茶。”梅茜对我的厌恶笑了笑。“对不起，公爵召回了我们平时的茶叶库存，只供他个人食用。”

“这是背叛，”我抱怨道。我付给这里的工作人员一大笔钱，让我随时了解任何花絮信息，但是他们竟然省略了这么重要的细节？在这家店里，一个杯花茶竟然要花一枚银币。

一枚银币啊。

“这就是背叛。”我用肯定的语气说。

“对不起，狐狸先生，我没有及时通知你，”梅茜道歉道，然后她要给我换一杯。“我马上回来。”

我左边的那个男人在梅茜离开的那一刻马上跟我说起话来。“真是一个迷人的女孩，对吧？”

“你不知道她的另一面，”我含糊其辞地回答。她是如此迷人，以至于一位男爵把她当作情妇，每次他的妻子让他感到厌烦的时候，他就会过来找她。“我挺喜欢她的其实。”

“我明白了，”他说道，然后又迅速转移话题。“我一直在观察你。”

我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我一直假装没有注意到他，抿了一口那杯味道可怕的茶。

我知道到大多数人都害怕沉默。他们总是觉得有必要用喋喋不休和偶尔有用的个人细节来填充对话。

“你是个奇怪的人，”狮子面具人说。“你每天都会先在酒吧坐一会儿，然后就去玩奥术之箭，然后开始从一个游戏跳到另一个游戏里。你在角斗士赌注方面很糟糕，在纸牌游戏中也表现中等水平，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会带着比你刚开始时来的时候更多的钱离开这里。”

我搓了搓手指。“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

“我的秘密，”我笑着回答。“这不就是你来这里找我的原因吗？如果我教了你，你就会成为我的竞争对手。更不用说会提高工作人员注意到伎俩的风险了。”

“所以你确实有个小技巧。”男人的眼睛笑得比他嘴上的还多。他很高兴自己的怀疑得到证实。我猜他会给我一个垃圾报价，然后，他真的做到了。“十金币......怎么样？”

我都快气笑了。

“因为我的秘密技术，我平均每晚都能赚八十个金币。但是现在你至少需要两百块钱才能让我教给你。”

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一百五。”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三百个。”

我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

讨价还价的基本规则就是先提出一个远低于期望值的金额然后慢慢试探底线再往上加，但是我直接给他在讨价还价这场博弈中甩了出去。

“这价格怎么还往上加了？”赌徒皱着眉头问。

“我不喜欢别人过来试图改变我的出价，”我冷冷地回答。“这是你自己的错，因为你没有及时的接受一笔好交易。”

“两百金币，”他用明显比刚才更严厉的语气说。我注意到梅茜从远处盯着我们，半信半疑地期待着一场战斗的爆发。“而且我不会把你的方法交出来。”

“已经没有办法降价了呦，莱昂纳多先生？”我看着他无所畏惧地傻笑起来。一提到他的真名，他明显退缩了，就好像我刚才打了他一巴掌一样。

“你要是敢卖我这么高的价格，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黄金之家的管理层，他们绝对会采取措施，你会丢掉了一座金山的。”

赌徒用鹰的专注的观察着我。他的眼睛在试图找出任何肢体语言的暗示，任何暗示虚张声势的迹象。

但是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的把戏比我预期的要更难识破，所以我每天晚上都只玩一次。

“我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提到过我的名字，”他说，他的语气像钢铁一样尖锐。好了。当你让他们感到不安时，人们就会更尊重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很聪明，但是你要弄清楚，”我继续说。“现在真正的问题是：你能负担得起我的价格吗？”

“你多大了？”他突然问我。“我看不见你的面具下面的脸，但你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

“二十五，”我撒了谎。那年我其实才二十二岁。

“二十五岁就已经比龙还贪婪了？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你。”赌徒把一只手伸进西装的后兜里，扔给我一个钱包。“好吧。这是三百金币。”

我慢慢地拿起钱包，数着硬币。在我确认他确实付够了我应得的钱之后，我就对我的秘密竖起了大拇指。“你看到那台奥术之箭机器了吗？就是靠近楼梯的那个？”

他的下巴绷紧了起来。“看到了，是那台吧？”

“那台机子有问题，”我向他解释道。“我觉得是造机子的铁匠搞砸了逻辑咒语。因为一旦你用20枚银币玩了57场比赛之后，第58次总是会落在地球币——12这个位置上。但是工作人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只有那个机子可以，别的机子都不行。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数一数人们玩了多少次20银币，然后在他们接近五十八次时去玩。你就可以免费赢得两千银币。”

“你是怎么注意到的？”那人难以置信地问我。

“观察。”我笑着回答。在安德烈奥托之前的一个荷官告诉我，其中一台机器似乎比平时更频繁地赔钱。我一直对巫术很感兴趣——虽然我自己没有天赋——但是这个消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之后，我只是简单地做笔记，直到我弄清楚了那台机子的缺陷。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啊。”赌徒猛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打算去试验一下我告诉他的是不是真的。“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口音听起来像是不像是本地人。”

“客人之间禁止交换姓名。”

“那你叫我的名字，却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可真是个懂事的小伙子。”狮脸男人在口袋里翻找，迅速地扔给我一个银色的令牌。“如果你想和大男孩们一块玩，就把这个给我的警卫看看。我会记住你的。”

我向他道谢，然后看着他离开吧台去奥术之箭那边。正如我一开始所怀疑的那样，令牌上的狮子符号表明他是莱昂纳多家族的成员：一群受人尊敬的银行家，他们喜欢用客户的钱来支付他们的赌注。

梅茜一直在远处观察我们的互动，她的脸上满是笑容，看到那个男人离开后就走了过来。“干得不错。”

“谢谢你，”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