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商人 第一章:黄金之家

在我十岁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一个香料商人，为什么人们会用银子去换取一种只能适合甜味食品的粉末。他回答说：孩子，真正的力量不在于财富，而在于它能给你带来什么。

他的话在我的余生中一直困扰着我......在当我成为商人的时候我才明白它们的真正意义。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一天。

夜的世界悄悄到来。黄金之家里的传来嘈杂的喧嚣，闪烁着灯光和箭轮的光环。我静静地坐在酒吧里，梅茜正在为别的客人倒着红酒。那些铁杆赌徒和追随者们蜂拥而至，争先恐后的在那里玩骰子游戏；每一个纸牌玩家都汗流浃背的，因为他们面前堆积如山的硬币还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增加着。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则在抓着富商们的胳膊用暧昧的谈话和可耻的身体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我喜欢这个地方弥漫的贪婪、兴奋、绝望和紧张的令人陶醉的混合气味。

黄金之家作为河地联邦里历史最悠久、最负盛名的赌场，向所有人开放。两百多年前，给这座城市命名的商人用它来和全世界玩游戏。

在这里，赌场有严格的着装要求还会禁止高风险的人进入。进入赌场里的每个人都需要戴上精心制作的面具、帽子和其他遮盖身份的伪装。在这里每个人一晚上的消费要比一个平民一年的年薪还要高得多。在我第一次光顾这里的时候，因为我买不起高昂的伪装服饰，我只能戴上自己做的狐狸面具和黑色斗篷。

我并不太在乎身上的服装，我又不是贵族，我是这场金钱狩猎中的变色龙。

我的兴趣不仅在于牌桌或纺车。我记下了每一个人员，每一个吻，每一个笑声。我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等待着，酒精和胜利的快感解开了我周围的舌头。许多人都知道怎么说话，但很少有人可以学会如何倾听。

当然，我也在时不时地关注那边的比赛。我常常惊叹于观看奥术之箭的活动。这些机器是公爵雇佣的一位古怪的巫师发明的，通过魔法注入，它们可以呈现出轮子的形状，然后自行旋转。

以我的拙见，这是对美好本质的浪费，但这座城市里的的贵族们已经看中了这个游戏。他们还沉迷于此。

在黄金之家的五台奥术之箭机器中，有一台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酒吧西北部的那个，就在通往地下室角斗士竞技场的楼梯旁边的那个。

一位戴着乌鸦面具的玩家在四个不同的数字上下注了二十枚银币，这是允许下注的最高金额。

五次，我数了数这个人每次都玩最大金额的。从他沮丧的表情来看，他目前还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四次...

三次......

那人一边咒骂着，一边还在不停地下注。我想知道有多少农民把自己工作到骨子里，才能让他们的主人可以证明这种浪费是合理的。贵族们根本就不了解金钱的价值。

毕竟，他们从来没有为了赚取财富而去工作过。

两次！

我心想还有最后一次，请你现在，立刻，马上走开！

我不想今天晚上没有收获。

那个玩家在方向盘前坐了一分钟，他还在考虑是走开还是继续下注试图挽回损失。最后，他狠狠地诅咒地球币的运气不好，无可奈何地带着一个空钱包走了。

我为他感到有点难过。要是他早知道，他离收支平衡还有两步之遥就好了。

我从座位上快速站了起来，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将那个奥术箭轮据为己有之前，迅速取代了那个人的位置。荷官安德烈奥托带着灿烂的笑容向我打招呼。“狐狸先生，你今晚感觉很幸运吗？”

“我总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我撒谎的说。我从来都不相信运气。我更相信准备、机会、善意的话语，以及偶尔的极端暴力威胁。

“你有没有见过我的好朋友沃尔夫先生？”

“是的，当然见过了。”他回答说，“他在下面的房间里，和天鹅夫人扮演正妻子和丈夫呢。”

“也不怕把自己榨干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趁没人注意小心翼翼的塞给安德烈奥托一枚金币。

我给这家赌场几乎一半的员工塞钱用来获取我想要的信息。

荷官，妓女，保安......令人惊讶的是，那些有钱人在这些拿着微薄薪水的平民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秘密。

当然，其他贵族也为同样会付钱给他们。但是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出价超过他们。这样我就知道是谁要付钱给工作人员去监视谁，这种信息对于我来说一样很有价值。

奥术之箭的游戏允许我投注36个数字的任意组合。一个球将被送入纺车并落在其中一个纺车上;如果我把所有东西都押在一个数字上，并猜到最终赢家，我就可以获得我的赌注乘以十的回报。

此外，那个代表神器的四个箭头指向几个基本方向。如果中奖号码停在其中一个上，我的乘数将增加到一百。我曾经计算过，要是在正常情况下，我被闪电击中的概率都比击中这种特殊情况的概率要大。

不过很可惜，我知道一种方法让我可以绝对中奖。

我的第一把游戏正如我自己所预料的那样，满盘全输。我把这一次当做做生意的成本吧。

“或许下次的运气会更好。”荷官在一旁可怜我，这次的球落在了四号位上。

“再来一把。”这次我赌上二十个金币在数字十二上。

开始了。

“啊？这次还是数字十二吗？”安德烈奥托说。“狐狸先生，你要是中了的话，这确实有魔鬼的运气了。”

说实话，我感觉他已经开始注意到这个漏洞，TM的，我一直在担心工作人员可能会趁我不在的时候修好这个机子的缺陷。

我屏住呼吸，看着球沿着轮子旋转着。当它落在十二号上时，我的心在胸口砰砰直跳，当它终于停在地球硬币指定的箭头前时，我松了一口气。机器的铃铛欢快地响起，荷官为我鼓掌，我压抑住了脸上的笑容。

“恭喜你，狐狸先生。”荷官直接填满了我的钱包，周围的其他玩家也为我的胜利鼓掌。我礼貌地点了点头，拿起钱包，微笑着看着我的二十枚银币增长了一百倍。

“不要快点回来，不然你的钱可能又没了！”

“夜晚才刚刚开始，”我腼腆地回答。我必须在这里损失掉一半，这样员工就不会怀疑任何事情，但我仍然可以带着可观的利润离开。

我决定下一步是地下室的角斗士擂台。贵族们喜欢一边讨论幕后的交易，一边看着穷人们在擂台上互相争斗。

但是首先，我想喝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