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商人 第十八章：第一位员工

风很冷，月亮高高地照在天空中。我们的船毫不费力地沿着水面滑行，水面反射着星星的银色光芒。黑暗淹没了河岸，只有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脉。虽然埃雷比亚山是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但它的小姐妹和兄弟，獠牙王冠，将大陆一分为二。我们又花了一天时间才能通过它们，再花两天时间才能到达雪堆。

这艘船太小了，很多人都买不起私人空间，大多数乘客都睡在他们能找到空间的地方。六个人已经睡在甲板上的临时床上，用他们的物品和旅行包作为临时毯子和枕头。一名水手沿着护栏钓鱼，另一名水手站在船头寻找任何可能撞到船的看不见的岩石或其他障碍物。索拉西奥在船尾附近找到了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

“我能在风中闻到它的味道，王安勋爵。”她优雅地坐在护栏上，抓住她的乐器，捏了捏琴弦。“你的匕首以前尝过血腥味吗。”

“比你的剑还少，”我回答。“是一只恶魔的血。”

索拉西奥将琵琶紧紧抱在胸前。“一个拿着金币的恶魔？”

我的手在护栏上绷紧了。索拉西奥令人难以忘怀的旋律在夜空中回荡，与下面河流的涟漪相呼应。“你自己遇到过吗？”

索拉西奥点了点头证实了我的怀疑。一些乘客看着她，被她的音乐迷住了，但旋律掩盖了我们的声音，给了我们一定程度的隐私。“一个恶魔在去信风的路上袭击了我。虽然我最后取得了胜利，但这是一场微弱的胜利。”

“那次伏击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质问她。

“两晚前。”索拉西奥将她的音符调整到下面水面的轻柔拍打声中。“他是一个人，然后变成了一头长着千牙的野兽。一个恶魔。”

然后这次袭击发生在她收到标记后不久。“你拿那枚硬币做什么了？”我问。“据我所知，贪婪的恶魔可以用它来购买灵魂。”

“流浪者拜访了我，然后把它带走了。”索拉西奥闭上眼睛，手指在琴弦上跳舞。她如此专注于自己的表演，如此优雅，以至于变得令人着迷。她看起来不再像一个战士了，即使有盔甲和带鞘的剑。“她有很多......奇怪？是这个词吗？

“是的。”厄里斯的描述让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至少它证实了她仍然在拜访英雄以提供指导。尽管如此，我们两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遭受了恶魔的袭击，这让我感到非常困扰。“恶魔说了什么特别的话吗？我想知道这次伏击是否与我所遭受的伏击有关。“

“当我把剑他的心脏时，恶魔低声说......”索拉西奥皱起眉头，努力记住确切的单词。“投降自己，不要绝望......因为很快，真正的英雄就会回来。

“真正的英雄？”我瞥了一眼我的手套，它隐藏了下面的标记。“我的英雄在我看来是真实的。”

“恶魔会说谎，王安勋爵。这就是他们经常做的。”

“但是，如果我们俩都在三天内遭到袭击，那么这意味着一场协调一致的运动或一个大型组织的工作。突然间，命运绑定者派厄里斯去检查其他英雄的决定更有意义了。她可能担心他们在获得分数后不久就会成为刺客的目标。“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旅行会更明智。数字是安全的。

“王安大人，我很感谢您的关心，但我必须到达死门。”索拉西奥放下了最后一个音符，她的声音飘散在夜色中。“别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死门不能让死者复活，”我指出。“它只能让我们看到鬼魂，或者被告知。是谁纠缠你，但是任何人只要死亡就不能回来了。”

“我知道。”索拉西奥瞥了一眼残月的月亮。“但我还是要见她，对她道歉。”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值得抛弃你的生命吗？”

“是的，”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太快了。

并不是说她不在乎她是否死于自杀任务，我意识到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椎流淌。她接受了这个任务，因为这是一个自杀任务。

这个女人拼命想死......而且我对她的了解还不够，无法说服她走出这条危险的道路。

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是玛丽卡。她沿着护栏和我们一起，而索拉西奥开始演奏新的旋律，比第一首更悲伤。

“贝尼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睡在真正的床上了，”玛丽卡带着懊悔的笑容说。显然，欠别人一个人情让她很烦恼。“再次感谢，王安。你确定它不会打扰你吗？

“没关系，机舱里有空间，”我耸耸肩回答。自从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一直很喜欢孩子。

“有人陪你来了吗？”玛丽卡问道。从她的语气来看，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一段时间。“据我所知，你预订了两个人的小屋。”

“我本来想带一个人一起去的，但她放弃了。”我祝愿梅茜一切顺利，尤其是斯福尔扎现在已经不在了。无论如何，未来会很好。“你为什么要去阿弗罗斯特？”

“为了工作。”玛丽卡懒洋洋地靠在护栏上，以便更好地观察河流。“我听说阿弗罗斯特需要他们能找到的所有武器驱魔人来对付土匪、野兽人的入侵和边境冲突。”

“在河地联邦有很多史密斯的工作，”我指出，这是我自己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离开你的祖国，去一个陷入冰冻冲突的寒冷国家？”

玛丽卡抓住脖子上的吊坠，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睛迷失在怀旧和我不知情的回忆中。我彬彬有礼地等着她整理好自己的想法。

“我丈夫让我们背负了一些债务，”她承认。她的手悲伤地紧紧握住吊坠。“我们不得不卖掉几乎所有的东西，包括我们的房子，我们仍然处于亏损状态。信风城有铁匠的工作——”

“但他们是很多铁匠，只有少数武器驱魔人。”

“后一份工作的薪水要高得多。”玛丽卡叹了口气。“再过几年，我就有希望还清我们的债务，并支付贝尼在公会的学徒费用。”

她目前还没超过三十岁。她的生命远未结束，但她会用剩下的时间偿还别人的错误，并供养她明显受到创伤的儿子。它拨动着我的心弦。“欠了多少债？”

“八十金币，”她说，这个数字同样让我窒息。“通过卖掉我们的房子，我只剩下一半的钱了。”

虽然四十金币对淘金市的贵族来说只是零钱，但对其他人来说却是一笔巨款。一个熟练的铁匠每天可以赚到三银子。考虑到她养活自己和儿子，更不用说债务的利息了，玛丽卡可能需要十年的时间才能偿还所有债务。

至少，没有朋友的帮助。我几乎能闻到空气中机会的气味。

“说吧，玛丽卡......”我凝视着倒映在河面上的月亮。“我们一起创业怎么样？”

她看着我，好像我长了第二个脑袋。“做生意？”

“我有资本和想法，但既没有工人，也没有产品。我可以提供足够的投资来偿还你的债务，并帮助你建立一个工作室。我握紧了拳头，想象着我们辉煌的未来。“凭借我们的联合力量，我们将成为一股不可阻挡的商业力量。”

“王安，你很善良，但我......”玛丽卡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她的脸比火岛的西红柿还红。为了自己的利益，她太谦虚了。“四十金币是一笔巨款，我不能......我不能——”

“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在经营慈善机构，”我打断了她。“这是一个商业计划书，目的不是让我们俩都变得可笑，而是非常富有。”

玛丽卡嗤之以鼻。“太棒了？这是真的吗？”

我傻笑着回答。“发财对于我来说将是容易的部分。”

“容易的部分？”玛丽卡哽咽了。“什么部分？”

“就是改变世界。”

现在我得到了玛丽卡的全部注意力。索拉西奥也停止了弹奏她的琵琶，她的眉毛皱着眉头看着我。

“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从钱包里掏出一枚硬币。“谁最厉害？是穷乞丐还是富主？

索拉西奥耸了耸肩。“谁有钱谁就厉害。”

“这是为什么呢？归根结底，他们不都是人类吗？我把手里的硬币扔了出去。“是什么赋予了这块金属力量？它很软，不能食用，而且没有那么闪耀。为什么它比一块好铁更值钱？”

玛丽卡很快猜到了。“因为每个人都相信黄金有价值。”

“没错。”我猛地点了点头。“财富是打动人心的杠杆。荣耀、爱、信心也是如此......即便如此，硬币也可以全部购买。因为力量不在于强壮或阶级，而在于将他人推向你摆在他们面前的方向的能力。写下构成我们社会的规则。”

我在黄金之家就意识到到这一点，那里的贵族们一晚上下注的金币比一个劳动者一辈子都希望赚到的还要多。穷人必须受苦，而富人则决定了历史的进程。是国王还是议会统治并不重要。因为游戏从未改变。平民的声音被轮盘赌的喧嚣和出身良好的蛀虫们的笑声淹没了。

“在世界的顶端，没有人保护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解释道。“没有人制定规则来帮助像我们这样的平民。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爬上那座金山。因为有了财富的杠杆，我就能改变世界本身。我将把历史的车轮带回正确的轨道，为每个人创造一个繁荣的未来。”

我向玛丽卡伸出一只手。“那你说什么？”我笑着问她。“你想和我一起发财吗？”

她听着我的演讲，笑容越来越大。她有点好笑......甚至更有希望。在辞职像奴隶一样工作多年后，听到我谈论野心和崇高目标，一定感到耳目一新。这让她想要相信。相信她和她的儿子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你疯了，王安。有人告诉过你吗？玛丽卡回应了我的笑容和握手。我感觉到我们的标记在我们的手套下发光。“我进来了，你这个疯子。”

就这样，我雇佣了我的第一名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