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满足虚荣心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我们,可又把我们看得比谁都不如。
小仲马
两江都城现在是瓦特大陆上仅有的几个有电力供应的城市之一。即便如此,电力的不足仍无法提供高楼的用电和供水。无数曾经美轮美奂的摩天大楼被弃置一旁,天一入黑就像是这个城市的伤疤,还保留着灾难的记忆。倒是那些三、四层的小高层建筑成了奢靡娱乐的新场所。
坐落在艾塔斯卡河北岸的柳巷雅庭,笼罩在朦胧的淡粉色光晕中。这座四层高的建筑原本是一家公司的办公楼。玻璃幕的外墙在暴乱期间被砸碎了一大半。现在外墙上没被损坏的玻璃幕仍被保留着,已损坏的部分清理后替换上了大幅的粉色轻纱。建筑的其它部分也被修葺装饰一新。室内微暗明灭的彩灯透过玻璃墙和薄纱漫射在平缓的水面上。一眼望去说不尽的旖旎缱绻。
室内不乏权贵、富豪。有教会的俗务事务官、城卫队的军官,更多的是来自各地的富商大贾。城里的显贵一直是这里的常客。虽说如今最为显赫的大多为教职人员,但涉足柳巷雅庭的倒是极为少见。毕竟清心寡欲是致公教的宗旨。所以,今晚来的这位就显得特别招眼。
一楼大厅随意摆放着几张酒桌。伴着舒缓的音乐,有两三桌客人在悠闲的饮酒说笑,偶尔轻声逗弄逗弄同桌的女伴。明灭昏暗的饰灯给厅内的女人们上了一层妩媚的彩妆。
最靠里的一张酒桌上有一个身着教袍的老头,袖口两条银色的饰条表明他的侍教身份。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黏在油光光的头顶上,瘦削的老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蜡黄。左手搂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姑娘,拼命把她往自己怀里挤,努着缺了几颗牙的嘴低头在姑娘怀里啃咬,右手还不停地在她的裙底抠摸。
爱玛拿起酒杯往侍教的嘴里送,娇声说道:“大人,就给我说说你们那好玩的事嘛。让我也涨涨见识嘛。”
“那个破地方有啥值得听的?哪里有这灯红酒绿的地方好玩。”满嘴口音的侍教未等说完又贴上爱玛的胸脯磨蹭起来。
“您不说给我听,别人怎会相信我还结识您这样的大人物呀。以后和别的姑娘说道起来,我都不硬气。”接着搂着侍教的头,发着嗲,“说嘛,说嘛......”
侍教不情愿地抬起脸,把头靠着爱玛的胸脯,“好吧,俺给你说件别的地方少见的事,不过说完了咱们就去二楼的房间啊。”说话间右手在爱玛的大腿根狠狠地拧了一把。
爱玛忍着痛强装微笑,把手里的酒递到那张口气恶臭的嘴边。她知道今天这个可恨的老头万万不能得罪,非但不能得罪还要千方百计地哄他高兴,要从他那探听到重要的事。如果把事情搞砸的话等待自己的恐怕不止是被简单地揍一顿那么便宜。
在柳巷雅庭的这群姑娘中,大姐对爱玛是最迁就的。爱玛有时会使个小性子不想侍候哪个不投眼缘的客人,就不出面;甚至有次把一个军官难堪地晾在房门外不理,气得他跳脚大骂了一通。最后怏怏地离开,发誓再不上这玩了。对这些事大姐都宁可自己陪笑去安慰受气的客人,也从没对爱玛说过一句重话。
如果因此,就以为大姐是个好说话的主,那就真是死了都不知道会埋在哪的蠢人了。对别的姑娘只要稍不称大姐的心,轻则让打手对姑娘拳打脚踢,重则花了姑娘的脸或是对其下重手致残。爱玛虽没亲眼看到,但姑娘们都在传说,年前有个新来的不知为了什么惹恼了大姐,还多顶了几句嘴。就被大姐命人绑上大石头扔在了门前的艾塔斯卡河里。
爱玛知道对自己这么客气,仅仅因为在大姐的眼里自己是棵最大的摇钱树而已,而且那些小性子更能吊吊男人的胃口,生意反而会更好。
今天午饭前店还没开张,姑娘们正在梳妆打扮。店里来了一个打扮考究的独眼龙。大姐把他接到三楼的密室去说事。这个独眼龙以前来过店里好多次,每次都是大姐接待,他也从不对别的姑娘多看一眼。让人不解的是,在所有的姑娘眼里像个恶鬼的大姐,每次接待此人时都露出胆颤心惊连气都不敢多喘的模样。曾有个姑娘好奇地向她一个消息灵通的客人试着打听这人是谁。据说那客人听了姑娘对这独眼龙的外貌描述后,立马扔下钱就开溜,一句多余的话也没留下。第二天起也没人再见到过那好奇心重的姑娘。
和往常一样,此人和大姐在四楼密室里说完后,便匆匆离去。大姐陪着小心送走那人后,把爱玛叫了过去。
“今天晚些时候会有一个侍教来店里,你好好招待他。”爱玛从没见过大姐这样严肃地对自己说过话。“一定要多打探他们那里的消息,特别是要探明白这次西区大护教不来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见爱玛低着头没有接话。大姐压低嗓子凶狠地说道:“如果还想留着这张嘴吃饭,就给我好好地把事给办成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窗外的艾塔斯卡河没再言语。
下午,有人把她引到这位侍教面前,介绍他俩认识。让她陪侍教喝酒。她这才知道来的是西区侍教班森·雷克,因为这次西区大护教不来,让他代替大护教出席本次大会。直到现在,爱玛灌了这老头不少酒,可什么有用的也没打探出来,只能继续缠着他。
班森被爱玛催促了几次,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又喝了口酒说道:“都知道咱们那除了矿,就还是矿。”说着从兜里摸出个银元往空中轻轻一抛,再接住扔到桌上,“你看你们这用的银元都是在咱们那从地里挖出银矿,再冶炼出银子给造出来的。”有点得意地晃两下脑袋。
“哎哟,那你们那造银子的,不就个个都成有钱人了啊!”爱玛装傻地说道。
“怎么可能。冶炼和保存银子的地方看管得可严了,任何人都需经多次检查才能出入。哪能那么容易夹带银子出来。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漏洞。”班森凑着爱玛的嘴亲了一口,继续说道,“有人就训练在肛门里塞东西,等训练完成后就能在肛门里塞了银子偷出来了。”
“会不会被抓?抓了后会把他们怎么样?”
“时间长了总有被捉到的,一旦抓到,哼哼!全部在众人面前处斩以儆效尤。”顺手又在爱玛的大腿上拧了一下。
爱玛疼得一颤,赶忙抓起班森的右手,没话找话地说:“西区就是这样把挖的银子都送到总教来的呀。”
“都送来?”班森斜着看一眼爱玛。“会有人傻到经手的油水不留一点的嘛?”
“哦?那就是有一部分银子还是留在西区造银元的咯。”
“那些银子不是用来造银元的,另有别的特殊用途。”班森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停住了话头。
爱玛催问:“银子不用来做银元还能派什么用?”
“不要再问了,走,咱们上楼去。”
“别急嘛,人家今天就服侍您一个,再多喝几杯,一会让老爷你舒服个够。”
“怎么老推三阻四的,是怕俺钱给得少吗?”班森酒有点上了头,也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大人您误会了,人家怎么会推三阻四。是我从没碰上过您这样的贵人,想多听听您的见闻。不曾想惹大人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只要大人开心,随便大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答应,我整个人都是大人的呢。”爱玛娇滴滴地贴着班森的耳朵柔声说。
“那好,带我去房间。”班森有点摇摇晃晃地想扶着桌子站起来。
爱玛从班森的腿上下地,搀扶着他向二楼的房间走去。上楼时见站在扶梯旁的大姐询问的目光,爱玛微微摇摇头。大姐背着班森狠狠瞪了她一眼。
二楼被分断成一间间隔音的小房间。每个房内只有一张大软床,墙上的烛台点着香熏的蜡烛。一进房间班森便用力把爱玛推倒在床上。接着没头没脑地在爱玛身上到处乱掐,还一边嘟嘟囔囔着:
“这身嫩肉真水灵,都掐得出水。”
爱玛痛得眼泪滚了下来,浑身直冒冷汗。却不敢躲得太厉害让班森掐不到。只能“嗷,嗷”地呼痛呜咽。爱玛知道自己越求,他会下手越重,心里真想逃出这个房间,逃得远远的。但她不敢。她只能一边哭着,一边忍着剧痛扭来扭去,嘴里几乎是在喊叫着说:“大人求求您疼爱我,求求您,我好喜欢,好舒服。求求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班森终于累了。他停下手从爱玛的身上下来,脸朝天四仰八叉地摊在大床上。
爱玛浑身都没了知觉,眼泪也早流干。一动也不敢动,怕再激起那畜生的神经。
“真爽啊,哪像咱们那里的乡下婆娘,什么都不会玩。过几天想办法把你接俺那儿去。”
爱玛舔一下干焦的嘴唇,低声问:“把我接您那去,西区大护教知道了不会怪罪您吗?”
“呵呵,什么大护教,都不知道在哪了。有现在的这个大佬护着,我还怕谁?等事成了西区大护教还不是我的!也许运气好,当个大祭司也有份呢。”班森睡眼惺忪的随口回答。
“大佬是谁?要成什么事啊?”爱玛赶忙问。
“呼,呼......”班森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披上衣服,爱玛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大姐已经等在外面,见爱玛出门急忙上来问:“打探到什么没有?”
爱玛点点头疲惫地话也没力气说。
“跟我来。”大姐头前快步走着,让爱玛跟着一起进了密室。不知道什么时候独眼龙已经来了,此刻正坐在密室中看着进屋的爱玛。大姐看跟进屋的爱玛站定,便催促道:“快把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这位大人。”
爱玛抬起头看着独眼龙,刚要开口。突然看见他那只好眼凶狠地盯着大姐。大姐马上明白过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下面照看一下。”走出屋外把门紧紧地关上。
那人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爱玛。爱玛不没由来地觉得一股寒气,不敢回看。她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那人听完,命令道:“再说一遍。”爱玛再重复了一遍。说完,屋子里便没了任何声音,爱玛偷偷地瞄一眼,这才发现那人已经不再看着自己,而是默默地在发呆。过了一会,独眼龙向门口走去,看来是打算要离开了。经过爱玛身边时,他猛地站住,一把抓住爱玛的领口,把爱玛的脸拉低到他眼前,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说:“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一个字。任何人!”说完敞开房门大步离去。
很久很久,爱玛站着动都不敢动,虽然已累得恨不得马上躺下。但还是一直这么站着,不停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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