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第十六章 无常

本想打电话回家问问，结果刚准备要拨，电话就响了。

“喂，是赵丽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焦急而熟悉的声音

“嗯，就是，你是哥哥吧。”赵丽清脆地答道

“丽丽，咱爸昨晚走了。”说着，电话那边抽泣了起来

“啊，哥…”电话一下掉在桌上，赵丽一屁股做到椅子上，痛苦了起来。

“喂，喂…”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声音中夹着一些忧伤。

赵丽放声大哭起来，周围同事见此情景，纷纷走上前来问候。看着同事和领导的到来，赵丽慢慢止住了哭喊。

“小赵，你怎么了？”只见一个同事急切地问道

“有什么难处么？”另一个同事也接着问道

赵丽将头深埋在臂弯，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主任段五学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赵丽同志，你怎么了？”

赵丽听着领导的声音，急忙擦干眼角的泪，把家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噢，那要是不行的话，你回去一下吧。单位给你批假，你放心。”五学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是，要不赶紧回家吧，赵丽。”周围同事也三言两语地规劝道

看着主任和周围热心的人，赵丽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急忙回电告诉哥哥行程计划后，请了一个星期的丧假，出了工厂大门。

赵丽急忙乘车来到丈夫所在的厂里，在门卫的呼叫下，严乘信见到了妻子。

赵丽心急火燎地告诉了丈夫实情，乘信听后也急忙像单位请了几天假，二人一同回到家中。

乘信把赵丽父亲去世的事情告诉他的父母后，严家父母体谅地安慰了他们一会。第二天一早乘信就和妻子一起踏上了返乡之徒。

成仁在得到妹妹的回复后，急忙回家和家人商量如何料理父亲后事的问题。根据当时医院的规定，已故之人只能火葬，骨灰可以领回掩埋。但是，成仁想着多年的恩情，不忍火葬其父，但是又无法解决，最后在其他人的劝说下，将其父亲的骨灰取回。

亲朋好友在得知文斌去世的消息后，纷纷过来探望家属，大伙送来了花圈，花盆，村委会也派专人过来安慰着他们。

昏黄的车窗外，到处是一片苍凉的景象。赵丽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追忆着父亲生前的音容笑貌和历历往事，不时地泪流满面。乘信见到妻子这般可怜，也不断地宽慰她的心，以求她能想开。等到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是父亲去世的第二日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后，二人筋疲力尽地乘坐班车回到家乡。

推开大门，看着诺大的家园里放满了花圈，赵丽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众亲人看见急忙过来劝解，可是任凭怎么安慰，赵丽还是依然哭着走进父亲的灵堂。

简陋的房间里，摆放着父亲的遗像和骨灰盒。遗像之前是一盆香炉，香烟缭绕。两侧各是一个花坛，其上写着各种悼词。

李婷和孩子们跪在遗像前，久久没有起来。看着父亲就这样突然地走了，赵丽一下子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喊道

“爹呀，女儿来了，来晚了。”

李婷闻声发抖，急忙转身过来看见妹妹和妹夫都已下跪，急忙起身。

“爹呀，你安息吧。”严乘信满面严肃地说道

“…”

陈翠得知女儿到来的消息后，急忙和儿子一起赶了过来。看到女儿如此伤心地哭嚎着，陈翠走上前去，轻声安慰道

“闺女，别哭了。你爹年龄大了，早晚有这一天的。”说着，不禁流下泪来。

成仁看着眼前的景象，急忙过来搀扶起母亲，并且安慰道

“妹子，妹夫，别哭了，咱爹都知道，你们有心意就够了。”

听着哥哥和母亲的劝解，赵丽和丈夫跪了一会就起身了。一旁的李婷和孩子们默默地注视着老人的遗像，心中不断地忏悔着自己的过失。

“你们也赶紧过来帮忙吧！”赵成仁一边不耐烦地呼喊着妻子和孩子，一边拿着花圈

亲朋好友，街坊邻居见状也都纷纷过来帮忙，只见成仁挥手致谢。

就这样，全家人将赵文斌安葬在远处一片荒地旁，然后纷纷回到家中。

刘大贵这段时间又联系了县城里的一家建筑工地，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刘晓得知雪妮家里如此变故，在平日里也对她关爱有加，对于刘晓的这些恩情，赵雪妮难以忘怀。

在告别了父亲简单的葬礼后，家人协商如何更好地照顾母亲。看着父亲的遗像，往事历历在目，赵丽想接走母亲，让她安享晚年。但是陈翠死活不肯拖累女儿，她心里清楚女儿现在外地的处境，她也了解婆家的情况，如果自己跟着女儿过去，不仅得到不了全面的照看，而且还会给女儿带来更多不便。

赵丽看着母亲拒绝了她的请求，无奈之下，她和丈夫再三叮嘱哥哥和嫂子照顾好母亲，李婷和成仁满口答应了赵丽的请求，并且也规劝他们安心工作。赵丽和丈夫将事前准备的一千元钱交给成仁后，就准备离开。

看着如此多的钱，赵成仁再三推让，不肯接受。但是妹妹心意已绝，任凭哥哥如何劝说，都不再收回。无奈之下，成仁满心愧疚地收下妹妹的钱，点头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看着哥哥收了钱款，一家人又简短地小叙几句后，赵丽和丈夫起身告别了自家人，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城的路。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几月。自从上次酒后打孩子后，周正雄如今已经改变了许多，就算是喝酒也很注意分寸，因此家里太平了许多。

一天上午，周欣和丈夫曹九念过来探望正雄。离远就看见一群人在门上鬼鬼祟祟地张望着。周欣见状，急忙高声叫喊道

“你们干什么呢？”

这群人闻声回头一望，见有人过来，急忙报头鼠窜。待到周欣他们到门前时，刚才的那些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周欣端倪了一下大门，然后又看了一下门上的锁，才发现那些人逃走的人可能是贼。

“哥啊，哥！”周欣一边敲门，一边高声喊道

此时，正雄正在寻找柜子里的钱，但是毫无踪影，心中正在生气，不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叫门声。正雄急忙关上柜门，边骂边走到大门前。

“哥，是我啊。”周欣急忙答道

“噢，是欣欣啊，你们今天怎么没事吗？”正雄闻声急忙改口道

“哥啊，你们家有贼啊！”周欣在正雄开门后急切地喊道

“就是的，刚才我们看见了。”曹九念肯定道

正雄疑惑不解地望着二位亲友，问道

“是怎么回事？”

周欣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不料正雄斩钉截铁地骂道

“妈的，让我发现，打断他们的狗腿！”

曹九念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哥哥，摇头说道

“这样不行，不了解他们的底细，打不得。”

周欣也急忙点头称是。

正雄苦笑着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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