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帝听闻此言,当即便来了几分兴致。
瞧小桌子这副模样,想来是探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倒是值得好好听一听。
“准奏!”
小桌子得了令,虽身上依旧狼狈不堪,可气势上却抖了起来。
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宛如一只斗胜了的大公鸡。
朗声道:“夏守忠今日遇到灵教四人行刺,奴才亲自看到他仅凭一人之力,便将那四人全杀了个干净。”
“他有如此身手,陛下您可知道?”
“怀着如此强横的武艺却从不上报,反倒静静隐藏在皇宫之中,想来是十分居心叵测,甚至恐怕有着行刺您的打算!”
这番话一出,文景帝只觉背后一阵发寒,当即便皱起了眉头,面色严肃至极。
如此看来,夏守忠的确可疑。
不过他如今手头无人可用,因而不能因此事便收拾了那小子。
况且他是一贯在自己身边伺候的,若真有什么谋算,也不可能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手。
只防着些便是。
大不了等对付了太上皇后,他再想法子卸磨杀驴,解决掉夏守忠。
“此事确实非同小可。”
“你便警醒着些,一旦瞧见夏守忠有谋逆动手的打算,及时上奏给朕便是。”
小凳子原以为这么大的事,即便不能让夏守忠直接被斩首,也得让他被发配到慎刑司,受足七十二道刑罚才是。
万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就这么轻轻揭了过去。
他不甘地咬了咬嘴,忽然想起了什么,愈发亢奋道:“奴才怀疑夏守忠根本就不是真太监!”
“他在房中收了两个如花般的美婢,又惯爱同各世家贵族的女人来往。”
“今日祭祖结束后,奴才便瞧见宁国府的媳妇秦可卿去他房里呆了许久,似乎在他离开清虚观时,那秦可卿还没有出来。”
“他若真是个太监,同一个女子待什么久做什么?”
此言一出,太上皇眼中便泛起了一抹杀意。
他重用夏守忠的一个关键原因,便是因为夏守忠是太监,不可能有子孙后代,便不可能对皇位有什么肖想。
可若他不是。
那么夏守忠便该死!
况且他身为太监,原可以肆意混迹在后宫之中,同三宫六院的嫔妃打交道。
若他是个真男人,恐怕自己的头上早不知道带了多少顶绿帽子,就连皇室血脉,怕是也已经被彻底混淆了。
正当皇帝准备直接下旨,命人将夏守忠带来验明正身时。
烟儿忽“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乖顺地伏在文景帝的胸口处,抬手指了指小桌子道:“你这太监,真是长了一张搬弄是非的好嘴。”
“这阖宫上下的人都知道,夏公公不爱同男子打交道,只喜同女子来往,平素里也只和我们这些宫女说笑。”
“就连除了你和小凳子以外的太监,他都不大说话。”
“因而他如今出宫住着,寻两个俏丽丫头伺候自然是正常的很,皇上又命他拉拢四王八公,他同宁国府嫡媳妇秦可卿多说两句话又有什么稀奇?”
“再说了,敬事房都不要脑袋了不成?敢让一个假太监混进来!”
“你这胡乱说上几句话,万一挑唆得皇上生了疑心,强拉了夏公公来瞧,伤了夏公公的心,日后他不为皇上办差事了怎么办?你能顶上他的缺?!”
烟儿一番妙语连珠,倒真的让文景帝冷静了下来。
的确若是仅凭小桌子的一番臆测,便拉来夏守忠查验,多半会伤了夏守忠的心,使得他日后不尽心尽力地办差事。
此时若查,也该私底下悄悄去办才是。
不过近日以来,夏守忠那通身的气派,着实是越来越不像个太监了。
也罢!
过些日子命血滴子去查验一番。
夏守忠若真是太监,那自然最后不过。
若他不是太监,也可直接让血滴子动手,暗中要了他的命,再细细排查宫中可有妃嫔与其私通。
也免得闹出一桩皇室丑闻来。
斟酌一番后,文景帝挥手命小桌子退下,又喊人来熄了灯,准备安寝。
黑暗中,烟儿睁着双眼,已暗地里盘算好了自己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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