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模范家庭 第九章 计划盖房

单青丝气得浑身颤抖。她跺着脚，发出一阵撒娇的叫声。她的双腿踢着，边哭边擦着眼泪。她的哭声是周家庄独有的奇观，就像戏里唱的一样。场面十分戏剧化，长长的哀号和短促的抽泣，像杜鹃哭血、喜鹊鸣叫。很难判断她是在哭还是在撒娇。

很快，银行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一些风骚的男人。“蝴蝶，怎么了？谁摘了你的花？”

一群人开始大笑。

单青丝骂道：“放屁！就算再生十八次，也轮不到你。”

那些人见她真生气了，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回去工作了。

单身的蝶琴平时很喜欢和男人开玩笑和调情，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和她调情，因为她开得起玩笑，不会生气。

没想到今天她竟然发怒了，谁都不知道是谁厉害到能招惹她。

安静跟着沿着河床，砍伐了不少野菜和青草。她还沿途捡起石头。她放下了一些草作为掩护，并利用剩余的空间来搬运石头。等篮子装满了，她就打算拎回去。

没想到，单青丝还在那里，不再哭，而是带着半笑的表情，盯着安静。

看到单青丝的表情，安静有些疑惑。她认为现在流行“女子能顶半边天”，短发、身材健壮、能和男人一样努力的女人就被认为是美丽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个浮夸浮夸的女人。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单碟琴显然还是很受欢迎的。

她觉得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毕竟她不擅长打架，也不擅长争论，所以她打算绕道而行。

不过，单青丝并不打算善罢甘休。看到安静走过来，她随口说道：“傻丫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一上午都没给篮子装满草，你这么懒，周家肯定丢了。”像你这样愚蠢地浪费食物。过来，我给你吃点好吃的。”

安静瞪了她一眼。

单青丝挑眉笑道。“我有糖，你想吃吗？过来，我给你糖。”

安静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她。

单青丝用镰刀把草层刮开，露出干牛粪，对安静说道：“来，吃一大块牛皮糖。”

安静：！！！天哪，这就是欺负傻子的方式吗？正当安静准备拿起那块干牛粪塞进单青丝嘴里的时候，她看到上面有一个人影，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嗖！”一筐土和畜粪从上面倾泻而下，如同一场倾盆大雨，将单青丝淋得淋漓尽致。一块驴粪在她头顶上旋转，顺着她油亮发亮的头发滑落。

单青丝捂着头尖叫道：“啊！到底是谁？”

周科南提着一篮子土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哦，那里有一个人？我还以为黑暗中的一大堆牛粪呢。”

单青丝气得跺脚骂道：“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有人吗？”

周科南冷笑道：“只有瞎子才会把牛粪当成糖果送给别人，你以为我不会塞到你嘴里吗？你信不信？”

“你这个疯子！疯子！”单青丝又哭又骂，跺着脚，摇着头，摇着衣服。她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一个男人会这样对她！他不懂得珍惜美丽，这个流氓，这个瞎子！

安静见自己的丈夫为自己出头，也懒得去跟单青丝争辩。

周科南已经跳下了斜坡。“我叫你在那边等着，你怎么还去割草呢？小心点，别累坏了。”他一手拿着篮子，一手护住安静。“以后别再到处乱逛了，小心村里的狗咬人，小心老巫婆骗你吃粪便，把你变成蝙蝠……”

安静：……

她发现周科南比她适应得更好。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她忍不住对他顽皮一笑，让他握着她的手。

单青丝站在那儿，就看到安静正在向周科南投来媚眼。显然，她不是傻子。谁说她傻了？如果她不是傻子，她为什么不去工作呢？她为什么没有获得工分？周科南是个瞎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瞎了，瞎了，嫁给一个傻子，真是活该。

单身蝶琴并不是很喜欢周科南，只是她的天性，喜欢五官俊美、身材健硕的男人。再加上她从小就被教导要撒娇，利用自己的女性优势为自己谋取利益，她很享受被男人巴结、嫉妒的感觉。如果有一个男人对她不感兴趣，她就受不了！

因此，尽管社会已经发生了变化，农村不像学校或政府机关那么严肃，但她仍然忠于自己。

“你真是个无赖！蠢货！瞎得像只蝙蝠！”她跺着脚大喊，还希望周科南能回头看她一眼。

周科南从来都不是一个多么世故的人。前世，他对待工作一向都是认真的，除了和安静的关系。现在也是这样，而且不会改变。

安静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与人争论上。到了岸边，朝田野走去时，她说：“我要向妈妈学习，学会如何与人争论，最好主动一点。”

周科南呵呵一笑，道：“放心吧，谁要是敢侮辱你，我就用牛粪堵住他们的嘴，不管是男是女，毕竟你是个傻子，我也一样。”他就是恶棍。我们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安静笑道：“你不用取笑我，我一点也不生气。”她希望以前的莫妮儿已经受够了嘲笑，最好是真的不明白，不记得。这样，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与此同时，田野里的泥土和垃圾已经被压实，现在他们正在继续洒水，将其压平。

周明光拉着压路机压场地，老周则在浇水、撒木灰。然后，滚筒会再次从上面经过。这个过程需要重复很多次，直到老周满意为止。

让他满意，就意味着地面光滑如镜。赤脚走在上面感觉太娇嫩了，好像会滑倒。干燥后，它不应破裂，也不应夹住麦粒或在麦子上沾上污垢。

曾经有人质疑，为什么老周这样的老人还能得到十分，而一些实力强劲的年轻人却只能得到九分或九分半。当时队长周承志就让他们去压实场地。他说：“如果你能把场压得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也会像他一样得到十分。”

并非团队中所有的男性工人都能获得十分。

即使你的力量很大，也不能保证，因为这还取决于技术和多才多艺。这不仅仅是每天挑水、送粪、锄地那么简单。还有整地、打谷、耕地等工作，都需要一定的技巧。

只有像老周这样多才多艺的人，或者类似他的人，才能拿到十分。哪怕技术稍差，只要能独立完成任务，也能得到十分。

老周把儿子们培养成了高素质的人才。周科南虽然看上去是个捣蛋鬼，但做事也很熟练。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去第三队，立刻就成为最有能力的。

安静看了一会儿，暗暗庆幸自己来到了这样一个家庭，而不是一个懒散混乱的家庭。

她更加感激有周科南。周科南拉着她的手，说道：“这里有一把锯子，我们快走，看到一些柳枝了。”

老周用这把锯子砍田里的小树，也用来修理房子周围的其他东西。本来修理工具是生产队保管员的责任，但修理得不理想，老周就自己动手了。

安静让周科南把篮子和草拿回来喂猪。她并没有期望通过将其交付给团队来获得很多工作功劳。家里养猪是他们最大的现金收入来源。

回到家后，周科南爬上一棵大柳树，锯下一些鸡蛋粗细的树枝。长二三尺，柳枝还连着。他还剪掉了一些被虫害的树枝，以防止进一步的伤害。

趁着掩护，安静将大部分树枝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周科南看了看时间，去拿了一些工具。较小的生产工具尚未被集体收缴，仍属于个人所有。他们家有镰刀、铲子、大锄头和其他工具。

到了河边，周科南从河边的树上锯下了一些柳枝。修剪树枝可以促进新的生长。

他用镰刀修剪柳枝，只留下几根，其余的都剪掉了。然后，他沿着河边走，找到了几个人不会去的陡峭地方，挖了坑，把柳枝埋了。

安静问道：“它们真的会长大吗？”

周科南微笑道：“当然，柳树喜水，不易腐烂，老百姓还用柳树做棺材板，不怕潮湿。”

“这种种植方法，叫大便柳，真是个宝贝，一旦生根发芽，三年后就能长到我大拇指那么粗了。”他用手比划道：“今年没人砍它们炼钢，明年春天它们长出嫩芽时，就可以当救急粮食了。三四年后，它们就会为我们提供坚强的大梁。”盖房子，这不是宝物吗？”

安静欣喜道：“果然是宝物。”尽可能多地做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希望。

借助河边松散的泥土，周科南很快将二十来根树枝掩埋起来。

种完树，两人就到了老屋前。

周科南在屋前屋后走了一圈，用脚步丈量着。然后他用一根棍子测量了高度并标记了关键位置。他估算了他们需要多少土坯砖和其他材料。房子的大小、地基、布局，包括厕所、小畜区、浴室在哪里，他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

根据人们现在的住房梦想，他们想要一个标准的四边庭院，主屋三间，侧厢三间。东南侧有正门，设有门楼，南有牲畜房，西南角有猪圈。

建造这样一个标准的四合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许多人从建造主屋开始，用三五年的时间逐渐积累材料建造附加房间。有些家庭甚至在十年内无力建造额外的房间。

虽然目前材料还不够，但这并不妨碍周科南想要盖一栋小房子。毕竟他是土木工程专业毕业的，城建高级工程师。他自然会想到其他的方法来建造房子。房屋的类型多种多样，不仅仅是砖房或土坯房。

他可以利用木结构的原理，搭建一个小房子的框架，上面盖上秸秆做的垫子，然后用黄粘土压麦秆。这种房子夏天和秋天居住没有问题。他们主要是在这里睡觉，吃饭就回家了。所以，不需要太大，十平米就够了。由于没有砖石，他会尽量利用木头。

在此期间，他们会收集材料。秋收忙碌之后，农业工作放缓的时候，他们可以向队里求助，盖一栋像样的房子。

在村里，建造房屋也遵循类似的过程。向队伍提出申请，由大队队长、生产队长根据人员组成、年龄、晋升程度等因素安排。等秋忙过后，农闲开始，他们就开始安排建房的顺序。

到时候整个团队都会帮忙，最多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完成三个房间。如果大家都像周家的男人一样效率的话，两天之内就能搞定。

安静听了他的计划，心中激动不已，提议道：“我们先不建院墙了，多种些枣树吧。”

桃子要三到五年，杏子要三到四年，梨子要五年才能结果，但枣树第一年就可以收获。

为了能活过接下来的三四年，枣树是最合适的果树。它们的生命力很强，不需要特殊照顾，这使得它们比其他果树更容易生存。那时，由于农药匮乏，病虫害问题并不多。然而，随着“四害”行动即将开展，加上麻雀等鸟类的大规模捕杀，害虫可能会更加猖獗，令人头疼。

受到她的建议，周科南也有了一个想法：“我也给你规划一个小花园，不只是用来种菜的，还应该很漂亮。”

没有女人能够抗拒鲜花。安静高兴地想象着他们的新房子，抱住他的手臂，上下蹦跳。“老公，我感觉我们的小生活充满了可能！”

周科南连忙按住她，道：“小姐，你在做什么？别乱蹦乱跳了！”

安静吐了吐舌头。“好吧，我稳住……哎呀！踢到我了！”安静惊呼道。

宝宝一上午都没有动，除了越来越大的肚子，她什么也感觉不到。没想到，宝宝却踢了她一脚。

周科南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不时出现一个小凸起。他觉得这特别神奇。“听到我们谈论建造新房子并一起生活，它一定很兴奋。这个小东西知道如何享受生活。”

他跪下，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哈喽，小家伙，你好。”

然后，一个肿块击中了他的脸。

周科南说：“踢到我了。”

安静哈哈大笑起来。“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