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模范家庭 第八章 劝阻吵架

午饭后，他们可以在家休息一会儿，直到队长吹响哨子，叫他们回去工作。

女人自然没有时间休息，尤其是带孩子的女人。如果尿布脏了，他们必须迅速清洗；不然就算不怕脏，尿布也不够用。他们需要立即清洗并干燥它们，以便晚上继续使用它们。

吃完饭，安静把她和周科南的棉袄、裤子拿出来拆开泡。她打算下午洗，因为冬天穿了不及时清洗，到了夏天就很容易发霉、发臭。

张勾看到安静正在拆棉衣，就在窗后喊道：“妮儿，你也帮我拆一下吧，我整天忙着带孩子，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安静觉得拆棉衣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而且她又不干活，吃饭都是大家的，她帮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她点了点头。

殊不知，正在东房与周科南说话的张翠英大声喊道：“你要让别的老婆给你老公拆衣服洗？你在想什么？只有你在忙，我没看见。”你帮二嫂带三个孩子。”

张成抿了抿唇，收回了头。她觉得很委屈。如果安静不干活，她就去帮忙拆洗棉衣。如果不让她上班，她愿意给全村人拆衣服！

见妈妈对嫂子这么不客气，周科南小声说道：“妈妈，嫂子确实扭伤了脚，你别骂她，你以前不是说过不许骂你女儿吗？”当着外婆的面？”

周敏茹哼了一声，“谁当着别人的面？家里又没有别人，而且这都是她自找的，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今天是不是开始学赵家那些傻子了？只适合我。”骂她。每个家庭都是这样过的。如果安静有了更多的孩子，她就得自己带孩子了。你指望我这个婆婆或者嫂子借给她一个孩子吗？“帮手？现在她想偷偷的偷懒，占便宜。等我和你父亲不在了，你们兄弟就分家，各有一堆孩子，你还指望别人帮忙吗？”

周科南笑道：“娘，你说什么？你和爹爹一定会活到一百岁的，到时候我给你盖一栋砖房。”

周敏茹认真地说：“你这小子，别乱说，砖房是房东的，你想什么呢？你就要犯原则性错误了，小心别被扣上诽谤社会主义的帽子。”

周科南说：“妈妈，走社会主义道路，我们也要住砖房，娶老婆，吃大餐，大肉。”

周敏茹叹了口气：“他们说我们正在走向社会主义，但我所看到的……”。她话没说完，咳嗽了一声：“好了，这些事我们不说了，被指责诽谤社会主义可就麻烦了，我们家是先进单位，从不落后。”

周科南安慰了她几句话，让她又开心起来。然后他说：“妈妈，我想和你讨论一些严肃的事情。”

周敏茹呵呵一笑，“小牛犊子，还有正经事要谈吗？好啊，说吧，我听着。”

周科南道：“妈，你看，我四哥比我大，还没结婚……”

这确实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周敏茹也觉得很有趣。“妈妈知道，你哥说他不愁找老婆，很简单，我们队的工分也有价值，而且，我们家里也不缺……”

“娘，我四哥还和你们住在一起，他结婚后住哪里？”

到时候……我们把南房收拾一下吧。”

“母亲！”周科南开始有点出汗了。南房原为牛棚，低矮狭小。仍然闻起来像牛粪。怎么可能让四哥住在那里？

“妈，要不我们去公社申请一块住宅用地吧？我觉得老房子的位置合适，本来就是我们的，应该很容易申请到，我看现在的人越来越多了。”村里的年轻人结婚了，如果不赶紧占一块地，以后申请就麻烦了怎么办？而且，早申请的话，可以早点准备好必要的文件。如果晚了，其他的家庭可能会来借我们的木材。你愿意借给他们吗？”

他不能只是描绘一幅美好的图画来说服周敏茹；他还得说一些让她担心的话。

当有人试图抢走某样东西时，即使你还没有下定决心，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听他这么一说，周敏茹确实觉得他们的房子不够宽敞。二哥一家人挤在一张炕床上，三哥的孩子虽然少了，但五哥的老婆也在怀孕，以后孩子还会多起来的。何况四哥已经推迟结婚了。几个准新娘听说他要和父母同住一张炕床上，都退了出去。如果他们再等一段时间，他就会又老一岁。院子里没有地方可以盖房子。就算砍光所有的树，也不够一间房。这是不切实际的。

周科南继续说道：“妈妈，我们的树也长得很好了，要不我们现在就把它们砍掉，重新种上新的吧？”

周敏茹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真正把事情做好却没有那么容易。“红丽，建房子可不是说说而已，就算有团队的帮助，家里的几棵树和菜园里的几棵树能做什么呢？我们需要大量的土砖和石头。”，还需要稻草来绑树篱，一大堆麦秆还要五六年才能准备好，不规划五六年谁能盖得起三居室的房子呢？

周科南并不畏惧困难。如果现在不建，以后就买不起了。如果现在不把树砍掉，占地的话，几年之内都找不到合适的木材。

“娘，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占一下后面的位置吧，就算盖个草棚给我和安静住，也可以把西房让给四哥结婚。”

四哥一直是家里最被忽视的一个，总是安静的专注于工作。周科南不顾四哥还没有老婆，执意要娶傻妮儿。以周敏茹对小儿子的偏心，哪怕是一袋红薯干也同意这门亲事，她完全没有考虑四哥的感受。

周科南觉得有必要让四哥早点结婚，这样过几年他就不会再老了。

周科南继续道：“娘，以前我不懂事，为了儿子得罪别人没关系，但也不应该让四哥受苦吧？”

周敏茹点点头，眼角有些泪光。她骂道：“你这小子，有时候装傻，有时候又装作什么都知道，真是让人郁闷。”说着，她狠狠地给了儿子几拳。

周科南知道这样就够了。“叔叔他们家也有树，还有谁储存了他们现在不需要的木材？我们可以先向他们借，等他们需要的时候，我们再还。”

他很有信心。他的身体很强壮，可以轻松举起一百多斤（五十公斤左右）的东西。以他的体力，靠干活就能挣钱吃饭。那些欠他们食物的人更愿意偿还。

如果现在不借给他，下半年送去钢厂化成灰也没啥用。

周敏茹道：“我和你父亲商量一下。”

周科南听到她说“商量”，基本上就代表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都知道，在周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他的母亲决定，而他的父亲则专注于工作。

“妈妈，你是最聪明的，一有时间，我就和尼尔一起把那地方收拾一下，这么大的一块地，到时候，我们可以把土移过去，拥有一个更大的菜园。”

他不再打扰周敏茹，给她思考的时间，而他则采取行动。不管现在妈妈同意不同意，房子都已经决定了。如果她不同意，他就会想办法说服她。他得尽快给安静找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好让他们过得好一点。

...

下班哨吹响之前，他领着安静到田地里看了一眼。

周家屯有四队，每队五十到七十户，总共二三百人。每个团队都是按血缘关系组织的，都是亲戚，所以工作安排和沟通都比较方便。

第三队和第四队的姓氏比较多样化，工作效率较低。

而且，每个队还要在四个分户和大队干部之间分配工分，经常引发各种矛盾。如果没有一位受人尊敬的团队领导，维持秩序就很困难。

村里有三队房，前面有田地，第三队位于村东头。

二队的队舍和场地都在村子的西南角。

周老汉带领儿子周明光赤着脚去平整田地。周科南连忙踢掉草鞋，抓起一把耙子帮忙平整土壤。

平整场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早上，他们用牲畜犁地。耕完后，他们还得往田里洒水。水不能太多，否则会使土壤发粘，也不能太少，否则效果不佳。潮湿的土块轻轻一敲就能碎，但必须混有一些坚硬的土块，所以土才会像面粉一样细软。

然后，他们开始了平整场地的过程。

虽然可以使用牲畜，但现阶段，田地还很松软，牲畜很容易挖坑。所以人们最好是带着压路机和木压机步行穿过场地，虽然体力不累，但是需要很大的力气。

安静一眼就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堆小石头。她让周科南把它们拿回去，用来铺院子。周家的院子里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下雨后其他地方就会变得泥泞。如果把石头放下来，那就好办多了。她找到一个装土的篮子，用铲子把石头铲进去。

处理完石头后，她也不想闲着。她绕了一圈，发现田地下面有一条两米宽的沟渠。目前，这里已经干燥，野草茂盛，令人赏心悦目。安静目光锐利，发现了一片高大茂盛的苋菜，比其他地方的苋菜还要高。她兴奋地大喊一声，赶紧拿着镰刀下到沟里割草、采野菜。

这里的菠菜出奇的大而且嫩。她直接从中间切掉了很多。这些植物生命力极强，不出几天，就会再次长成参天大树。

就在这时，一名头发油亮，穿着有些奇特的女子，拎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她看到安静正在割草，便走到她面前。“傻丫头，把你割的草放进这个篮子里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镰刀敲打着自己的篮子。

安静没有认出她，因为她之前不太关注周家以外的人，也记不清了。

她尽职地装作无知，不理睬她。只是，她又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这个女人的打扮就像一只七彩蝴蝶。

这么说吧，她穿着的是举世公认的民族床单，底色是大红色，上面是白色和绿色的牡丹花。但它有一些不同之处。还有金色的向日葵和其他收获的水果，似乎将传统主题与现代气息结合在一起。

那天安静遇到了很多人，尤其是早上，她看到了赵熙东周围的人群。她看到的都是暗淡的灰色，男人穿黑色或深蓝色的衣服，女人穿白色、深蓝色或灰绿色的衣服。鲜亮的颜色很少。

现在看到这么高饱和度的颜色，她的眼睛有些发晕。

单青丝见安静盯着自己发呆，以为她的衣服太漂亮了，让安静移不开眼睛。她得意地说：“漂亮吧？这是县城的，你这个傻丫头穿不起，赶紧去割草吧，你给我装满篮子，我就给你了。”让你看得更长远。”

安静：……

“快点，别偷懒了，整天傻乎乎地抱着虫子！就你这副样子，还嫁了这么好的男人，真是老天睁眼啊！”单青丝利用头脑简单的女孩听不懂、反应不过来的情况，说出难听的话来挑衅她。

这是根据她过去的经验得出的。这个傻丫头从去年冬天就嫁到了村子里，每次路过，没人的时候，单身蝶琴就会批评她。傻丫头始终不发一言，看上去完全没有头绪。

安静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一个猛烈的反驳，来反击这个恶毒的女人，让她受苦！

她居然说她手里拿着虫子！

安静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从小就被教育，不能用粗俗的语言，要对人有礼貌……所以，她才赢不了前世的婆婆。因为每次面对她时，她都不知道如何反驳。后来她就放不下了，脑子里不断地想着自己可以利用的巧妙反击。

不幸的是，为时已晚！

本身的弱者属性，实在是让她有种憋着一口血的感觉！

单青丝发现安静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茫然和愚蠢了。她看起来年轻活泼，就像一朵娇嫩的花，除了头脑傻乎乎的。单青丝突然心里不舒服，心想只有自己这样漂亮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伴郎。但她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实在是太不幸了！

她用一块菠菜敲了敲安静，凑近问道：“傻丫头，我问你，你和周科南晚上睡得怎么样？谁在上，谁在下？”

沫茹：……她差点笑出声来。天哪，这些人的心思还真是有些扭曲。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你爹压着猪妈妈生了你这样的非人！”

哼，欺负个傻子，挥舞镰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