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模范家庭 第七章 算计失败

赵东?他来这干啥？

安静心里嘀咕着，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她没有跟他打招呼，从他身边走过，打算把地上的那捆芦苇捡起来，带回家让人修理篮子。

赵西东却一脚把她要捡的芦苇踢得满地都是，怒骂道：“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不干活就能吃饭、生活？你活着就是在浪费粮食。如果你你太笨了，不会干活，你为什么不跳进河里呢！”

安静：……你疯了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愤怒地瞪了赵西东。据周科南告诉她，莫妮儿不太爱说话。她只是直视着别人，这对于那些不喜欢她的人来说是一种威胁，而对于那些不关心她的人来说，这让她显得很愚蠢。

赵西东挑衅她，“你敢打我，就让我哥打死你！”

沫茹：……你有妄想症吗？

她忍住了说话的冲动，生怕自己暴露了自己，继续用力地瞪着他。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无法捡起石头向他扔去。相反，她从篮子里取出一根三叶杨树枝，然后挥舞起来。

她正装作赶走他，没想到，赵西东却开始跳来跳去，痛苦地嚎叫着，喊道：“白痴打我！白痴打我！”他一边躲一边喊，很快吸引了很多正在干活的村民。他们大部分是三队的，最早完成工作，最后开始工作。

安静：……什么鬼？你是想跟我玩什么阴谋吗？她不在乎别人笑不笑，因为她已经是个傻子了。原本她还犹豫要不要狠狠地打他，但现在她却毫不留情地挥出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你要是来找麻烦，我就让我老公打死你。你就是有问题的人！

很快，一个比赵西东还小的孩子冲了过来，哀求道：“不要打我弟弟，求求你不要打他！”与此同时，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赵西东一直捂着头不肯逃跑。

安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发现，赵西东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单纯以欺负傻子为乐。看来他的精神确实不稳定。

“嫂子，那些菜园子是别人的，你不能摘，真的，不能，你别再打他了，到我家来摘吧。”

赵西东喊道：“她什么也没摘，我拦住了嫂子，她什么也没摘。”

妈的，你踩着我是想做好人吗？安静对赵西东的行为感到惊讶。他确信她的愚蠢无法反驳他，所以他才上演这出戏。

她大声喊道：“我摘的！你让我这样摘的……”她模仿着摘豆子、拔菠菜的样子，然后指着赵西东。“我选了，现在给我工分！快点！”她继续用树枝打他。

赵西东一愣。他没有想到，傻子已经不再是傻子了，反而觉得她真是傻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附近菜园的主人纷纷跑去查看自家菜园。即使没有人采摘他们的农产品，他们也感觉整个花园都被诅咒了。“哦不对，我的豆子已经摘完了！”“为什么有人把我的菠菜连根拔起？都毁了！”“有人用镰刀割我的韭菜！”“我的...”

他们不敢对安静做什么，因为他们担不起欺负傻子的名声，尤其是周家的人。

于是，他们就把怒火都发到了赵西东的身上，不一会儿，就对他进行了言语攻击，直到他被打得落花流水。他无法逃脱，只能抱着头，声称是莫妮尔亲手摘的菜。他确信是愚蠢的安静害了庄稼，所以他决定用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办法，让他毫无防备。

就在这时，有人注意到周科南朝他们走来，连忙给他让路。

周科南忙完工作，急忙赶往老房子，希望能见到妻子。当他听到妻子被殴打时，他冲过人群，看到安静拿着一根杨树枝，一脸骄傲地盯着赵西东。后者被几个人围住，全都在骂他。

安静见他走近，立即扔掉树枝，撅着嘴。“哇~~小五哥……”

周科南眼皮抽动了两下，连忙将妻子拉进怀里，掐着她的腰，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怎么了？谁敢欺负我老婆？”

那些急于看热闹的人毫不犹豫地火上浇油，热情地向周科南解释情况。

赵西东周围的人也抱怨说，他们的蔬菜被损坏了。

在他们眼里，赵西东是他的兄弟，傻子是他的妻子。如果他们的庄稼受到了损害，周科南就应该赔偿他们！毕竟二队的周科南经常去三队上班，一直保护着赵熙东。对他来说，赔偿受损的蔬菜才公平。

周科南哼了一声，问安静：“菜摘了吗？”

安静点点头。

那些人的胆子更大了，指责的声音也更大了。“你看，她自己也承认了。”

周科南不屑地摆摆手。“别闹了，老婆，你去摘一些吧。”

人们对周科南的态度感到愤怒，纷纷批评他的行为。

安静径直走到了自家的菜园里，逛了一会儿，然后就带着灿烂的笑容走了出来。“给，我挑的！快给我工分！”

周科南当即表扬了她，给了她十分。他对着其他人喊道：“你们都吃饱了，来找麻烦吗？我老婆去自家菜园摘菜，对你们有什么坏处？”

赵西东一听，急忙跑过来，说道：“哥，我嫂子要挑……”

不等他说完，周科南转身就拉着安静走向了她。“今天你获得了十分，很了不起了，我们回家，吃个午饭，然后继续工作吧。”

安静很配合，帮他收拾芦苇和篮子。她也拿着镰刀，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其他人笑着散去，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们的村子里，这样的小事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两个女人会在街上吵架，但没过几天，就会看到她们在一起，讨论着集市期间如何给供销社送鸡蛋。

因此，他们并没有太在意。

众人散去后，赵西东脸色一黑，推开了弟弟。“迷路！”

他本来是想激怒安静，让她打他，制造争吵，让别人更讨厌她。等周科南回来，看到自己的名誉被那个愚蠢的安静保护着，他一定会心疼他的。周科南以后会给他吃的，帮他干活，对他好。

但殊不知，周科南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迈着深浅不一的步伐走回家，双臂疼痛难忍，肚子饿得咕咕叫。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却无法释放。

一进家门，就看到父母歪在炕床上，叹息道：“唉……好饿……好饿。”

他的妹妹三曼儿正在厨房做饭。农忙的时候，他们不吃干粮，她却还在煮谷子粥！

他看到她嘴里还粘着干粥，拼命地咽着口水，伸着脖子。

他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让三蔓儿踉跄了一下。“你这个鬼鬼祟祟的丫头，老是偷吃的，你以为你是公主，还是不用干活只知道吃饭的傻瓜？”

三蔓儿撇了撇嘴，却没有哭。她起身，擦干眼泪，迅速点起了火。然而，她的双手颤抖得厉害，浪费了两根火柴，却没有点燃火。

赵西东见状，忍不住怒气冲冲，一脚踢在了她的后背上，将三曼儿的头按进了锅里。他继续骂道：“你们这些只吃不做的懒包袱，有一天全家都会因为你们而挨饿。”

他的弟弟赵西林从外面追了出来，连忙冲过去保护了三曼儿。“大哥，别打三姐。”

三蔓儿自己从锅底爬了出来，鼻子流血了。她擦了擦，继续做饭。

炕床上的两个人没有理会这动静。那人说：“我们要不要进城看看他们能不能给我们一些缓解？”

女人说：“别做梦了，生产队里有那些坏种子，我们一走，他们就会举报我们。那你爸爸呢？我们不是应该把自家地里的红薯挖出来吗？到时候我们可以吃它们吗？”

女人开始幻想自己的那份小麦。“一旦分发完毕，我们就可以吃一顿大餐了。即使饿死，我们也会吃到饱。”

去年秋天，他们收到了大量的秋粮，但红薯和红薯干却没有多少。冬天，别人都喝稀粥，他们却坚持吃干粮。不仅如此，他们还嫌弃红薯干的味道，与人以粗粮换细粮。五斤新鲜红薯相当于一斤谷物，所以用一百斤红薯换二十斤小麦，磨粉后大约可以得到十六斤面粉。他们会包饺子、喝汤面，饭菜的味道比粗粮好得多。经过几次交换，他们储存的过冬粮食几乎耗尽，进入了春天，他们处于近乎饥饿的状态。还好，多亏了周科南这个傻二号，进入四月，情况变得更加糟糕。小麦还没有收割，其他农作物也还没有成熟。菜园子里本来可以混进去的菠菜和野菜，都在过年的时候吃掉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食物只能靠团队预支和向别人借钱。他们之所以无耻，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挖野菜的话，大人小孩都得去干活！没时间挖，工分不够就领不到口粮。但即使两个大人的积分加起来，他们的六个孩子一天也赚不到七分。他们能做什么？

一想到周家的傻媳妇能吃饱，他们就觉得老天不公！

“阿呼！”安静揉了揉鼻子。

周科南焦急地看着她。“是不是因为你刚刚把棉袄脱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安静摇摇头。“不，没什么，打喷嚏有助于通风。”她问他早上队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先帮三嫂锄棉花，然后队长让我帮爸爸打谷，午休后，我们就继续收麦子。”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孩子们的哭声，夹杂着周敏茹的讥讽之声。“你二嫂回来了，可拉却饿得哭了。你在家里待了一上午，孩子们怎么还饿着呢？是不是扭伤了脚？或者是撞到了头？需要去医院吗？”

两人急忙回家，透过窗户看到张成正抱着孩子喂奶，而周敏茹则站在窗户另一边嘲笑她。

张成一直低着头。“不，这是没有必要的。”

周敏茹突然笑了起来。“如果疼的话，就再休息几天，休息一百天，骨头就好了。”

张成不敢再请假。她连忙说道：“妈妈，我现在好多了，下午我就去上班了，就算我锄地慢一点，也不会比陈秀芳慢。”

对比四叔家的女人，周敏茹无话可说。“你怎么不跟赵家比啊！”她反驳道。

她抬起头，去猪圈查看猪的情况。当她看到一些云绿色的蔬菜时，她没有再说什么。白天有野菜吃，不用喂它们，晚上就用自己的粗饲料喂它们。

她转头，看见那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些洋槐树枝和野草回来了。她立即??露出笑容。“正好把家里的两个篮子修好，状态不好。”

周科南说道：“尼尔，你砍了。”他还简单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周敏茹。

周敏茹惊叹道：“赵家一定是太挣扎了，竟然用了一个傻子来为所欲为？”然后她拍手笑了。“没想到我们尼尔已经不再傻了，哈哈！就让他受苦吧，一家子的懒汉想吃饱吗？做梦吧。”她扭头去堂屋做饭，看上去很得意。她从不掩饰自己的好恶，尤其是对于那些无耻占别人便宜的人。她不怕被人说嚣张。她确信自己的儿子真的不关心赵家；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这么高兴。当她看到傻儿媳妇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不让赵家占便宜的时候，她觉得好笑。她一边做饭一边哼着小调。东房的王慧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已经习惯了强大的婆婆。但西屋的张成却微微颤抖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婆婆只因为砍了一些棉槐树枝，就像捡到宝一样兴奋不已。安静发现父亲和三哥还没有回来。

周二哥带着四哥去十五里外的马王修水库。他们留在工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今天，队长和周爸爸商量着赶紧给二队平整场地，好让他们晒麦子。夏天的小麦还有些绿，正午的烈日晒得麦粒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所以他们必须提前几天把田地平整。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等小麦熟了就开始准备田地。他们宁愿让田地等麦子，也不让麦子等田地。场地必须像镜子一样平整，不能有任何裂缝。这样可以保证小麦干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泥土。到了时间，他们就把麦子摊在田里晾干，在炎热的中午，用牲口和石碾把所有的麦子都平整。而论平地，周父是周村里最好的。这是二队的特殊技能。县领导来视察时，对二队的场地平整工作表示赞扬。于是他们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没有人有任何异议。而既然他没有回来吃午饭，继续工作，自然会额外获得两份劳动积分！安静为这个家庭感到自豪，也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中午，她把刚采摘的嫩云青菜和菠菜洗干净，为家人准备了一道菜肴。农村家庭缺油，除了过年，很少做饭。如果有油有肉，他们宁愿留着用来包饺子。于是平日里，他们就会在粗粮面粉中加入蔬菜，做成“窝窝”馒头。安静生怕周敏茹不高兴她准备了这么多菜，便说道：“妈妈，你把菜园打理得真好，这菠菜还长着呢，不像别人家的菠菜已经老了。

安静端了一大盆洗好的蔬菜过来，从挂在门框上的蒜辫子上撕下一个蒜头。她让周科南帮忙拿来青石蒜臼，她把大蒜捣成糊状。

午餐和早餐差不多，只是没有粥。蒸好的“窝窝”包子上面有一锅开水可以喝。锅烧开后，周敏茹再蒸一会儿，然后把“窝窝”包子拿出来，用勺子把水舀进黑腹大汤缸里。

安静被这一大盆“哇哇”包子吓了一跳。足足有二十多个！这是一顿??饭的量！

她还是不太了解情况，不知道人都是比较克制的。比如她的三哥和周科南。但在重体力劳动的时候，比如三夏三秋的农忙时期，一顿“哇哇”的包子，一顿就能吃掉一斤多了！毕竟没有荤素，胃里缺油缺水的时候，人自然就吃得更多了。她立刻感受到了自己责任的重大，意识到要努力收割粮食和蔬菜。不然到时候全家人每人吃四五个“窝窝”包子，要么饿死，要么断粮。她把菠菜放在一个小盆里焯一下，然后与蒜泥和他们自制的黄豆酱混合在一起。她还用云青菜做了一道蔬菜汤。周敏茹大方地用筷子伸进锅里，加入了一滴花生油，鲜绿的汤汁泛着油珠，瞬间散发出阵阵芳香。

“妈妈，你做的饭真好吃！”周科南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对安静竖起了大拇指。

周敏茹直言：“如果有油有肉，大猴子也能做出好吃的饭菜。”

周科南对安静笑了笑……这可不一定啊！比如说像他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