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峰塔之少年更夫 18-可救

雷峰塔之少年更夫 丙火满人间 玄幻奇幻 | 异世大陆 更新时间:2023-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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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一句,李不白点一下头。最后满脸惶恐:“应该的应该的,什么谢不谢的,见外了。”即刻跑出去,吆喝着拦住一辆送菜入市的骡车,扶着吴不可上车。他打算护送吴不可回府,吴不可却要他去发落贼人,抓紧把歹徒一网打尽。李不白只得交代车夫小心照顾,恋恋不舍地目送吴不可离去。

回身,手按腰刀,恶狠狠地瞪视着已经互相扶持着挪到墙脚下的高老大两人,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劫持成国公府的苏公子?还把他折磨成这般模样,死有余辜啊你们!”定睛打量地上高老大和李老四,微吃一惊,“你们是丐帮北派的?”

高老大悻悻然:“是,我们是丐帮北派的。但是,我们发现这位爷的时候,他就在这水面上飘着……”

吴不可回到成国公府,一番惊扰不在话下。王小二等人小心翼翼抬他入室,派人急报小姐、急请外科郎中。侍云侍烟侍酒三女迎上来,惶恐跪倒,连声有罪。侍酒泪眼婆娑:“我的天啊,少爷你的脸……谁这么狠心歹毒……呜呜呜。”放声大哭。侍云侍烟一起哭了起来。

吴不可忍着疼痛懒得回话,双眼紧闭,故作精神不支。王小二脸上义愤填膺,心头却是好意,斥道:“你们昨晚上怎么守的少爷?一会儿大小姐过来,你们都别想活了。”

三女心头生凛,急急忙忙向吴不可哀泣求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少爷,救命啊,奴婢还不想死啊。”

吴不可强忍着一身痛楚,挥手道:“恕你们无罪。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就把我抓出府去,咱们这么多的护卫都没发觉,你们三个又能如何?都起来吧。”

苏宁宁闻讯过来,一番责罚、怪罪不在话下。不久,郎中来到,敷药包扎,把吴不可全身裹得粽子一般。至于左腿膝盖的伤势,骨头未碎,反而不须处理,只把裹布多裹几层罢了。苏宁宁要派人报与张太岳,吴不可阻止。既然膝盖骨未碎,那就都是皮肉之苦而已,不须惊扰张师父。

于是便在家安卧养伤,时时以六知诀操控内家真气,感知诸脉、滋养己身。只是无论如何,不敢再运气到膏盲间去招惹毒蛊了。痛可忍,痒不可忍。全身奇痒之苦,思之心为之抖,肉为之颤!

将养七八天,皮肉之伤尽复,恢复以前模样。左腿膝盖骨犹有余疼,行动却是无碍。这期间连山易和李不白来访,告知那一天审问高老大李老四结果。那两个是丐帮歹人没错,但那天他们两个只是拾个浮尸,后来发现吴不可还活着,便打算把他打残废了,以便控制他街边行丐讨钱而已,也就是所谓的采生折割。并没有本事到成国公府来行害。吴不可只得罢了。李不白趁机又想存钱求利,吴不可写了一张条子,让他拿去找钱多多。

又一日言错儿来访,吴不可避而不见。言错儿只是闲极无聊想找人玩,听他没空便罢了。

这天上午,天气炎热,蝉鸣非常。吴不可正在后花园凉亭中背诵《黄帝内经》,顺便揽风纳凉,侍酒来报,方馨月到访。

成国公府与高阳大长公主府本是世交,苏定可与方馨月乃是青梅竹马之交,得报,吴不可心头慌乱:“不见,就说我在读书,让她回去吧。”

“定可哥哥,我来了!”一条美丽的倩影分花拂柳,翩翩而来。人未到声先至,“好不容易奶奶松了口,馨月才能跑过来,你还不想见我?岂有此理?”顷刻间,一个双眉弯弯明眸皓齿的白衣美女笑嘻嘻地出现在吴不可面前,左手拿着一小截半道揪来的花茎,一晃一晃地摔荡着圈子玩。

旁边侍候的侍烟侍酒双双行礼:“见过二小姐。”自然就是方馨月了。

方馨月摆手示意免礼,双眼盯着吴不可看,眨也不眨地看。

吴不可还没见过方馨月,这当儿不得不强挣出熟人之间的笑容,放下书本搓着手,努力掩饰心里忐忑不安,道:“原来是馨月妹子,好久不见了。大热天的……”

方馨月弯眉一蹙,打断他的话,责备道:“你叫我什么?”吴不可心头一跳,干笑道:“怎么了?你想让我叫啥?”

方馨月道:“你以前都只是叫我馨月,馨月的,有时候更过份,连名带姓一起叫!啥时候这么肉麻,叫什么馨月妹子?哎呀好肉麻。”说着自己格格笑了起来,向侍酒两婢挥挥手,示意退开。

侍酒两婢掩嘴偷笑,和方馨月带来的两个小婢一起退出二三十步外。

吴不可摸鼻子讪笑着请她落座。方馨月不坐,嘟着嘴道:“好奇怪啊,两年多不见,你好像没长大多少,但是变丑了呢。”

吴不可干笑道:“嘿嘿,嘿嘿,或许是老了吧。”见她也看不出他是假冒伪劣产品,心中稍安。

方馨月扑嗤一笑,道:“你只大我一岁,你老了,那我呢?喂,说真的,两年多不见,你觉得我变了吗?”

“嗯,你长大了。越来越好看了。”吴不可奉承道。

方馨月欢喜地笑了起来。陡然间脸一沉,生硬地道:“定可哥哥,我生气了。”

吴不可茫然不解,干笑道:“嘿嘿,你生啥气?”

“你刚才说什么?为什么不想见我?”

吴不可支支吾吾,难以回答。方馨月眼圈一红,终于坐了下来。脑袋低垂,泫然欲泪,哽咽着道:“你变了,你不是方馨月的定可哥哥了。”

倘若她一来就说这话,非把吴不可吓坏不可。这时一说,吴不可已经明白是男女情话。他不想与方馨月谈情说爱,也不想她起疑心,想了想,字斟句酌地道:“唉,你知道的,先前,我姐姐不是上门求亲了吗?你父母爹娘、你奶奶不同意,姐姐回来一说,我的心就凉了嘛。咱们都长大了,有些事情要懂得互相体谅。是不是?”

方馨月收住还没滚出眼眶的泪水,责问道:“那是以前。眼下呢?他们不是改变心意了吗?你为什么不想见我?你在怪我是么?”

吴不可正要摇头,转念之间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觉得我不应该怪你么?”

方馨月腾地站起身,怒目而视:“你怪我什么?怪我成国公府听从父母之言?但凡当年你敢说一句跟你私奔,方馨月二话不说跟你就走!你说了吗?你屁都没放一个!”

眨眼之间,淑女变身怒汉,只差破口大骂。吴不可目瞪口呆,无言以对。方馨月见他一副惊吓模样,心中不忍,自找台阶下来:“好了定可哥哥,你别生气了。馨月知道你背着成国公府一家子重担,不比方馨月能够说私奔就私奔。我不生气怪你,你也别生气见怪了。好不好?”

吴不可搓搓脸,叹了口气,干巴巴地道:“嗯,也罢。”他不是与计较方馨月,而是冒充他人谈恋爱,心里不舒服。

方馨月弯眉再蹙,不喜欢他冷淡的神色,却也没再说啥。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别后闲话。

闲话说久了,吴不可不耐烦起来。毒蛊附体,念兹在兹,恨不得早日学好医术驱蛊保命,逃之夭夭,哪有心思陪别人的未婚妻扯闲篇?想出言逐客,又担心她翻脸哭闹,更加难以收拾。于是故意一边与她应答,一边翻看手中书籍,盼她能够识趣走人。

方馨月是个坐不住的,好动心性比之言错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一边聊天,一边在亭子里转来转去,看吴不可频频注目书本,回起话来心不在焉,顿时有气。娇嗔道:“《黄帝内经》有啥好看的?不要看了!”伸手便来抢夺书籍。

吴不可侧身避过她抢夺,见她不依不饶继续来抢,只得把书本合上,压在肘下,口中哄慰道:“好了好了我不看了,咱们好好说话。”

“哼,还说啥呢,不说了。”方馨月抢书不来,脸面无光,转身就走。吴不可咧咧嘴,把到嘴边的挽留言词咽回肚子里面去。

方馨月走到亭子边,见吴不可无动于衷,越加有气。心思转动之间,她全无预兆地转身走回,站在吴不可面前,沉着脸,问:“定可哥哥,我要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吴不可微微一惊:“你说啥呢?好端端的怎么说死说活?”

方馨月扔掉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着的花茎,抬右手,纤纤玉指指向亭子外面灿烂的阳光、毛茸茸的绿草地,理直气壮地道:“哼!这么好的天时,你不陪我逛街,不陪我爬山,也不陪我踢毽子玩游戏,我要闷死了你知道吗?”

吴不可哭笑不得,终于明白这女子是个无理取闹的主,等闲打发不了。想了想,正色道:“方馨月,你愿意我一辈子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坐吃山空天天陪你玩,还是愿意我找个正经营生做?”

方馨月满脸惊奇:“哦,皇上确定不给你爵位了?喂,要不要我找姐姐在皇上面前帮你说说?”她嫡亲姐姐方馨怡是当今得宠的西宫娘娘。

吴不可慌忙摇头,正色道:“不要。皇上……天威难测,你不要没事找事。”

方馨月心情低落下来:“其实馨月已经三年多没跟姐姐好好说话了,年前过大节也只是隔着人点点头。姐姐跟你一样,两三年不见,再见面好像变得陌生了。不说了。你不是在做生意了吗?大兴安岭钱庄不是你家开的?”

吴不可摇了摇头:“大兴安岭钱庄一半是你家的。另外一半,是我姐姐的嫁妆。”

方馨月不以为然:“不怕。我回去就告诉奶奶,大兴安岭钱庄那一半,给我做嫁妆,否则我就不嫁。到时候,一半的大兴安岭钱庄,不还是姓苏?”说完,脸面微红,戆然微笑,笑容明媚。衬着弯弯的一双眉毛,说不出的可爱。

吴不可十分无奈,只得说道:“我前日拜了太医院张大夫为师,学习医术,今后打算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师父安排了许多功课要完成,不能陪你玩耍了。”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变了,不但变丑了,还变得木头木脑的不好玩了。”方馨月转身就走。出得亭子,手一探,狠狠地揪断亭子外一棵扶桑花的茎杆。她挥舞着带花带叶的茎杆回身冲吴不可作个威胁的姿势,气哼哼地走了。

第二天午后,她居然带来了一个愁眉苦脸、粗手大脚的中年妇人让吴不可治疗,是被她两个婢女用门板抬进来的,直接抬进书房找读书的吴不可。王小二想叫人一起抬,方馨月还不让。

从那个个子稍高的婢女桃红支支吾吾的言词中,吴不可连听带猜,搞明白这个妇人好端端的挑着一担刚挖下山的竹笋回家,方馨月路过,陡然之间顽心发作,从妇人背后一把薅起担子后面这一挑竹笋,导致妇人前重后轻,向前扑跌。摔个嘴啃泥不说,下腹撞击在路边一块凸出的石头上,当场疼得死去活来,差点断气。这会儿疼痛已经缓解一些,但还是十分难受。妇人出身贫苦,被成国公府富贵气象吓住,不敢呻吟出声,只把苍白失色的嘴唇咬得紧紧的。

吴不可责备地看了方馨月一眼,怪她胡闹。方馨月不以为忤,反而振振有词:“你整天读医书背药方,当归啊三钱,熟地啊半斤,有什么用?嗯?要能正正经经把病人治好,才是人才。这叫……叫什么来着?”眼望稍矮女婢柳绿。

柳绿满脸精乖,一看就是伶俐人。见问,忍笑道:“学以致用。”敢情她学问比自家小姐还好。

方馨月双手一拍:“可不是嘛。定可哥哥,你治吧,这个大娘是我弄伤的,诊费药钱我都出。”

吴不可已经摸清方馨月脾性,懒得与她较真说他是刚上路的学徒,看妇人伤势应该不重,权当给六知诀练练手也好。于是点头同意。示意看热闹的王小二等人离开,室中只余方馨月和桃红柳绿二婢,侍酒侍烟二侍。

他起身咳嗽一声,示意诸人安静,定一定神,六知诀应念而动,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指头搭住妇人右手寸关尺,却只有中指指尖“十宣穴”中真气透出,从关口进入妇人体内。

真气入体,妇人惊啊一声,全身一颤,惊慌挣扎,想要爬起来。吴不可安慰道:“大娘你别怕,我给你治病呢。很快就好了,不要动。”

说话时一心不能二用,真气回缩。想了想,回顾桃红柳绿二婢:“你们跟这位大娘说说话,安安她的心。”

方馨月自告奋勇道:“我来我来,安慰人我最拿手了。家里奶奶只要一生气,那就像喝醉酒的阎罗王——可怕又可笑!除了本小姐,谁敢靠近?大娘,你别怕,我们如果要害你,不会辛辛苦苦把你抬到这里来,是不是?你别看这位苏公子年纪轻轻乳臭未干,人家可是太医院张太岳张大夫的关门弟子,一身医术,大伙儿都是信得过的……”

吴不可充耳不闻,径自静心定神,微微阖眼,真气进入妇人身体,在意念引导下缓缓流向妇人腹部受伤之处。

真气在他人身体里面比之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操控难度大上一倍还不止。吴不可费心劳神,操控六知真气一面感受妇人腹部种种状况,一面去淤破塞,解决妇人伤疼。

不通则痛,通则不痛。甬之义为道为径,甬可行则通,甬有病则痛。古人造字,无一字凭虚而造。传说苍颉造字,鬼神夜哭。信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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