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菩提 第十五章 红玛瑙

苦菩提 笔下千年 武侠仙侠 | 传统武侠 更新时间:2009-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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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狼王在一旁笑出声来,他从来没有遇到像这样的事,看拿军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

一农夫手一松,狗咬向拿军马,马一跑,他“啊”了声倒在马背上,牧羊犬追着马咬伤了马腿,狼王一鞭甩在那犬上,犬顿时气绝身亡,见此,农夫们大怒,放出牵住的犬,他们拍打着马,犬的速度太快,再加之地上有苹果,马一踩上便站不稳。

“啊——”拿军的马脚下一滑,他从马上跌飞出去,一犬咬到他后面的衣布。

“上来。”燕昭雪抓住他,将他提上马,犬的口中衔着一大块衣布,拿军感到有些凉,不料马踏在苹果上,燕昭雪拉起拿军站到一棵树上,再一回头,狼王一脚扫飞了那些犬,看得那些农夫脸色苍白。

犬几下子全死了,狼王向那些人,燕昭雪见状起身到挡到他前面,“不要。”狼王看着燕昭雪,又看看那些受惊的农夫,树上所有的苹果已经被他的功力震落。

一机灵的农夫见状,向大家,“走,回去拿袋子来装苹果。”听他这么一说,农夫们都急匆匆地往回跑,几个人踩了苹果滑倒在地,连滚带爬地逃离。

等到他们全消失后,狼王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一个苹果,这是这片林子里树上的最后一个果子,“当所有饥肠辘辘的人在抢这一个苹果的时候,你说出了杀戮还有什么办法能得到这个办法生存下去?”

燕昭雪看着狼王,“如果铁征抢到这个苹果,那么我就会饿死。”

“铁征大哥才不会跟你抢苹果呢?”拿军从树上下来说道,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不明白狼王在说什么。

只见燕昭雪俯下身,从地上捡起一个完好的苹果,“那就再造一个苹果,不管是你还是铁征大哥都有能力再造出一个苹果,”燕昭雪看着狼王若有所思的样子,意味深长地问道:“不是吗?”

“再说了,铁征大哥不会要你手中的苹果。”燕昭雪说着往前走,拿军跟上。

“接着。”狼王将手中的苹果丢给拿军,拿军接过,看着又大又红的苹果光滑诱人,重重地咬了一口,果肉像碧翡翠般透明,这绝对是这里最好的一个苹果。

过了一个山头,一条河从远处的山脉间流来,河里有各式各样的石头,“我们已经到了禾田区域了,那座山就是冰玉山。”拿军领着他们上了山,山顶上是一座别庄。

见有人来,看院的老仆人迎上去,“几位是?”

“是我啊,寒爷爷。”

老仆人仔细地看着这个孩子,由于他脸上的伤,他看了半天才看出是木庄的少主,“是你这小鬼头啊,几位请进吧。”

他们一进大门,拿军就对老仆人说个不停,“我是来找刀指大叔的,想借他的宝贝用一下……”

“啊,少主啊,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通传一声。”老仆人打断了他的话。

待仆人走了后,拿军说道:“刀指原来不叫刀指,但是他手中有一把大指头大的小刀,能够雕刻出各式各样的玉像,所以大家都叫他刀指。”

一个美妇出来,拿军从没见过她,便问:“你是?”

“我是刀指的妻子,他还在雕刻室里,看样子你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你们直接跟我说就好。”美妇人笑道。

拿军走上前去,从怀里拿出盒子递给她,“我们是来借一样东西的。”

夫人看了一下盒子里的东西,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又笑道:“天已快黑了,你们先歇下,我去准备一下。”

一个婢女从后院走出,“几位请随我来。”

“哎……”拿军正要说他们赶时间呢,燕昭雪拉住他,他们跟着婢女来到客房。

月光下,冰玉山上的每一块石头就像玉石般寒光闪闪,这些石头都不是一般的石头,大都或多或少含了些玉石的成分。

燕昭雪走到夫人的房间,敲了一下门,“谁啊?”

“有事打扰一下夫人。”

听出是陌生的声音,夫人起床穿好衣服,把门打开,显然为她的深夜打扰有些生气,“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寒玉匕首。”

“实话告诉你吧,我没打算把寒玉匕首给你们。”

燕昭雪看着她,“我知道。”

“没错,寒玉庄是木庄的一个下属别庄,但是精绝国都已经灭了两百多年了,连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再说了,这么多年,木庄可没给过我们什么好处。”燕昭雪基本上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胡说,冰玉山和寒玉庄都是我们尼绝家的。”拿军躲在窗下听夫人扭曲事实,愤怒地站出来。

“尼绝家?苍哲法老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姓氏是怎么来的?”

“我……”拿军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你要记得什么忘记什么是你的事,寒玉匕首我志在必得。”燕昭雪接过话。

“你是?”

“苍哲是我师父。”燕昭雪的眼中有了杀气。

“精绝古国灭亡之后,王族的后裔便以尼绝为姓氏以纪念精绝国及尼雅城,我们可不想恪守你们的破规矩听命于你们,你回去跟苍哲说明我的意愿。”

拿军一语不发,心里很不是滋味,突然觉得自己既渺小又卑微。

“杀了我你也拿不到寒玉匕首。”夫人走近燕昭雪,正当她说完,房间里突然响起急促的声音,是挂在她房里的玉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不好!”夫人说着往地下室跑去。

地下室里,各种玉石发出的光将室内照得如白昼般,狼王飞身闪过从四周射来的一尺来长的冰箭,披风一甩,打落了打来的暗器。他移动玉壁上的雕像,地中心开了一个口,跳了下去,洞穴极深,寒气弥漫,洞底有一个方台,上面放着一个盒子,他伸手取盒子,手刚碰到盒子就缩了回来,盒子如千年寒冰般不可触摸,他忍了忍抓起盒子,踩着两边粗糙的石壁上跃。

夫人跑进玉室,见地心的机关已经被打开,急速按下强上的机关,燕昭雪逼近阻止了她,狼王刚到洞口就被挡住了,他向燕昭雪道:“接着,”燕昭雪接住冰冷的盒子,“你们先走吧。”

“敢偷我的寒玉匕首!”夫人说着打碎了墙上的玉像,洞穴里的石壁向四周退去,狼王没了落足之地,身子往下掉。

“抓住!”燕昭雪扔下一根长绳,夫人启动墙上的机关,无数支冰箭向燕昭雪射去,燕昭雪只能移动上身避开射出的箭,小腿上中了一箭。

拿军跑来,见状抓住燕昭雪手中的绳子,“抓紧了!”燕昭雪轻轻一放绳拔下插进左肩里的冰箭,射向夫人,可惜箭锋已经融化,伤不了她,一支冰箭射向拿军,燕昭雪一惊,将箭抓在手中,手心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绳子向下滑,拿军扑倒在地,手臂砍在洞口的石锋伤,疼痛难忍,燕昭雪将手中的箭向夫人,打中了她的穴道。

“快上来啊,”拿军拼命拉住绳子,燕昭雪快速将绳子拴在腰上,走到被打碎了的玉像前,她扒开碎片,玉像只剩下了一半,她握住玉,转动不了,再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双手捂紧玉像,碎片扎进她的手里。

玉像一转动,洞口开大,“啊”拿军掉进洞口叫了起来,燕昭雪被腰间的绳子一带扑向洞口,狼王纵身从洞穴里飞出,将拿军带出洞口重重摔倒在地,燕昭雪被绳子一带倒下。

狼王放开绳子,拿军呻吟着站起,狼王抱起盒子,快走。

“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我的玉室,一把手指般大小的刀飞来,狼王侧头,一个人影进来接住小刀,他鬓上落下一屡头发。

“刀指叔叔,我是拿军啊。”拿军叫着。

“拿军,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的玉像——”刀指一见玉石一切俱毁,不由得作伤心起来。

“快走。”狼王叫道,燕昭雪拉了拿军,狼王最后出来,他关上了机关。

三人跑出寒玉庄,燕昭雪“啊”了声倒在地上。

狼王拉起她,背起就往前跑,对跟在后面的拿军道:“小子,拿出你逃命的本领。”拿军听了恨不得打他,用力跟上,勉强能跟上。

到了山脚的河边,狼王放下燕昭雪了坐在地上,“你的脚受伤了?”

“没事。”燕昭雪说着伸手去脱鞋,狼王见她满手是血,拉过她的手一看,手不但受了伤,而且还插了许多碎玉片,痛得直发抖,拿军站在一旁喘着气,他的手臂全是血迹。

狼王拿出匕首划开了燕昭雪的鞋,不由傻了眼,那哪是腿,是一根冰棒,射进腿里的冰箭全都融化在她的肌肤里,狼王低下头,用嘴将伤口里的冰吸出,“你——”拿军见狼王将嘴放在燕昭雪的腿上,很不服气。

“你会中毒的。”燕昭雪脸色惨白得透明。

“我想这样可以保住你的命。”狼王说着继续吸出她伤口里的冰,然后用内力逼出她体内的寒气。

“你手上的伤我弄不了,你还是回去找人好好把里面的碎片弄出。”狼王说着向拿军,他拉过拿军的手,见手臂上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一半的皮被磨了下来。

“啊——”只听得拿军一声大叫,他手臂上的磨烂的皮被狼王扯下,狼王已经用布给他包扎好了,燕昭雪瞪大了双眼,替拿军感到疼痛。

“你还是人吗?”拿军痛得哭不出来。

“受这点伤就痛成这样?你这少主也不过如此嘛。”狼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拿军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从遇到狼王的那一天起,他就被大大小小的伤痛折磨着,出生入死,九死一生。

“快走吧,要是那人追来就走不了了。”狼王拉出他们的马,他知道那个刀指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他们赶回木庄,苍哲法老已经在药池外等着,狼王将盒子递给苍哲,苍哲看着拿军脸色不太好,身上又带了伤,不由叹了一口气,“子贤,你送少主回去休息。”

李子贤点了点头,“少主,我们走吧。”拿军跟上他回了庄院。

苍哲带着他们进到药池,燕昭雪看到胡杨柳坐在铁征床边,正握着他的手,心痛不已,她愣了一下,“曼青仙子,你手里的是什么?”苍哲见她手中有一粒药丸。

“邪麻……”她刚出口,燕昭雪快步移到她身边,抢过她手中的药丸。

“你干什么?”胡杨柳抓住她的手欲抢回药丸,被她一抓,燕昭雪的手痛得额头上直冒汗,大家看着她俩为了一粒药丸大打出手,燕昭雪不顾手的疼痛,用力打了胡杨柳的手臂,药从她手中脱落,燕昭雪伸手接住,将药丸扔出窗外,拓拔默一直站在窗外,见药丸飞来,伸手接住。

“铁征他对你一向都不错,你竟然要让他忍受刮骨之痛。”胡杨柳看着燕昭雪,觉得她很是残忍,燕昭雪将手伸到背后,她手上的伤口裂开,血不停地滴下来。

“这好像是铁征自己的事吧,两位是不是管多了?”狼王在一旁看不下去。

“我知道你心疼铁征大哥,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燕昭雪说完走了出去,胡杨柳很是意外地看着她,见她衣服上有血迹,再一看自己的手,手上沾了些血,这才知道燕昭雪受了伤。

拓拔默等燕昭雪走近了说道:“我帮你抱扎一下。”她点了点头随着他到了山顶的药房。

“你出去吧。”苍哲对胡杨柳,胡杨柳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中的铁征,慢慢地走了出去。

狼王看着铁征,药效一过,铁征慢慢睁开眼,见狼王手中拿着一尺来长的薄刀,寒光闪闪,寒气逼人,他坐起。

一旁整理的苍哲对刚刚醒来的铁征说道:“我们开始吧。”铁征点了点头。

苍哲拉过他的右手臂,在手臂上方绑了一根筋条,取了一泡在酒里的刀片,割开伤口,将绿色的部分的肉全割下,露出骨头,铁征深呼吸了一下,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苍哲看了他一眼,伸手向狼王,狼王将手中的寒玉匕首放到他手中,第一刀一下,铁征只觉寒冷的刀锋向刺进骨头,大脑变得异常清醒,狼王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苍哲对准骨头上绿色的斑点,一刀一刀地将其刮下,铁征抓起一块布咬在嘴里。

拓拔默用针挑出燕昭雪手中的一块碎玉,燕昭雪“啊”了声将手缩回,拓拔默看了看脸色苍白得有些透明的她,“再忍一忍。”燕昭雪抬头看着他,慢慢地将手伸出,拓拔默用湿了的布给她擦了擦手,她的手里还有一块碎玉,是插得最深了一块,拓拔默递了块布给她,“咬住。”燕昭雪咬住,针一碰到她伤口里的碎玉,她的眼泪就滴到了拓拔默的手上,拓拔默停了下来,燕昭雪嘴里的布掉了下来,“我想铁征大哥。”忍不住哭了出来。

拓拔默看了看她,继续挑出她手中的碎片,挑出后,用湿布擦去了血迹,给她上了药,再包扎好。

狼王站到窗外,他听得里面刮骨的声音,便觉得全身骨头酥软,苍哲停了下来,用布包扎好伤口,再看铁征,他汗如流水,脸色苍白,眼神却还是那样的坚定,一完毕,他咬在口中的布掉了出来,布已经被咬破。

苍哲对他道:“你先体息一会儿。”说着自己站起到了隔壁的房间,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疲惫。

燕昭雪一直吃着饼,面目平静,拓拔默看着她,拿起饼咬了一口,久久不动,凝视着她,动了动舌,口中虽苦,心里却异常平静,他又咬了一口。

夕阳西下的时候,琥珀般的太阳发出的光芒染得山脉富丽堂皇,燕昭雪站在山石上,夕阳的光辉将她白色的衣服染成银黄色,铁征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你哭过。”

“是啊,手有点疼嘛,疼就哭啰。”一笑,眼里噙满了泪花,铁征将手伸给她,她将手放在他手中,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燕昭雪从石头上跳下来,拓拔默在远处看着他们的身影被夕阳的光剪得长长的。

远方的流沙里面,一个三米多高的佛像由于漫长风沙岁月的洗礼已是残缺斑驳,在夕阳里却显得格外慈祥,一个八九岁的红衣小女孩跪拜在他的脚下,“求佛祖保佑我公孙捷儿不死,爹爹办事辛苦,我要陪在他身边。”她这样说着,感到好受一些,然后回过头看着远处的沙上,爹爹正和一个人大打出手。

一道红光刺着她的眼睛,她用手遮住阳光,站起来,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就要飞起来似的,她慢慢地走向发光的物体,那是一块有拳头般大小的红色玛瑙,她蹲下,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说着:“好漂亮啊!”将其握在手中,玛瑙上的光收敛了些,她担心地看着爹爹。

“你是谁?为什么管我的事?”见对方剑法精湛,力敌不过,一人气愤地问道。

“交出解药,放下木盒子,我放你走。”听他这么一说,那人将木盒抱得更紧。

“不好。”持剑的人眉头一皱,他中了那人的毒,于是一剑刺中了那人的胸口,胸口挨了一剑,木盒掉在地上,又见对方功力深厚,中了毒还不倒,那人捂住伤口急忙逃走。

“爹爹,”他听到女儿叫自己,捡起地上的盒子,一提盒子,发现异常重,他用力拿起,“小小盒子这么重,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嘀咕着走到女儿的身边。

“爹爹,那个人还在那边。”她指着远处沙里的人,那人正爬向他们。

“来,爹背你。”说着将女儿背上,往那人走。

他放下女儿,扶起那人,那人抓住他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捷儿盯着他看,只见他鼻高目深,头发曲卷,而且还有些黄,她以前从没见过,很是好奇。

只见他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然后倒下,捷儿见爹爹力不支,险些被那人打倒,“爹爹,你受伤了吗?”

“捷儿乖,爹爹没事。”说着打坐下,用内力压制住体内的毒,不知不觉就没有知觉。

“爹爹,”捷儿大声道,见爹爹昏迷了,她一急便昏厥了。

夕阳完全落下去,风吹着沙,沙地上飞起一层灰,一个无臂女子出现在倒在沙里的人的身边,她的长袖落在人的身上,发现还有人活着,她肩上的雪鹞飞了出去,她的脚轻轻一动,打开木盒子,里面红光闪闪,她看傻了眼,“红玛瑙!”

小女孩醒来便大声道:“爹爹,爹爹,”却只见一个白影站在面前,她仔细看她,脸色过白,面无表情,两袖空空,身体过于单薄。

“你爹爹在房里,我师父正在给他解毒。”捷儿听她这么一说,跳下床跑到另一房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将针插在爹爹的头,她跑过去,乖乖地坐在一边,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

苍哲将针取下,将人放了躺好,给他拉好被子,“你爹爹的毒已经解了,他明天就会醒过

来。”

捷儿跑到床边,看到爹爹脸色恢复了正常,对苍哲笑道:“果然是头发越白就越厉害。”

“哦,”苍哲被她这么一说逗乐了。

“这个毒很难逼出体内,爹爹武功那么好也没有逼出来,看来你比爹爹还厉害,不过等我爹爹也有你这么老的时候,他一定办得到。”

苍哲看着这小丫头只有八九岁,却也见多识广,聪慧过人,很是喜欢,但一看他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此人乃是中原神捕公孙尺,早些年他到中原时,曾与之相交不浅。“我给你弄了些药,你待会儿出来喝了就没事了。”苍哲说完出了门,捷儿摸了摸爹爹的脸,守在他身边。

哿坐在回廊里,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拿军悄悄地走向他,站在他的背后,哿一转身,“嘿嘿嘿……”拿军笑道,哿见他的样子,像是有些发怒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啊,哿师兄,是这样的,在塔城的时候我见你的剑法太厉害了,”拿军的脸色突然就得很认真,“每一次遇到坏人就要大家救我,你可不可以教我剑法。”

哿看着拿军心事重重的样子,短短的时间,拿军成长了不少,“为什么不叫师父教你?”

“师父一天那么多事,我怕累着他老人家。”他说着眼神躲躲闪闪,哿看得出他不想找苍哲教他。

“看好了。”哿起身之际剑已在手,拿军只见眼前剑光四闪,哿的身法极快,不一会儿,哿一松手,剑飞插进剑鞘。

“看清楚了没?”哿站在他前方。

“啊,看清楚了。”

哿拿起剑,“你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最好不要用力。”说着就往后山去了。

“反正全身上下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我已经习惯了。”说着拔出自己的剑,他看着闪闪发光的剑,很是兴奋。

“我要变得和哿师兄一样厉害。”

“不,我要比哿师兄厉害,和铁征大哥一样厉害。”

嘀咕完开始练剑,才划了一两下,就不知道该怎么练了,他站着想了想,又划了几下子,“好像不对,哿师兄也真是的,明知我是第一次练剑还那么快,我都没看清楚。”边嘀咕边划着剑,苍哲回自己的房间,看到回廊里有剑光,他走近一看,是拿军在练剑,他既欣慰又有些黯然神伤,拿军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屋。

哿走到后山里,只见到几只雪鹞,他看了一下四周,却没看到那个影子。

塞里木河的上游,月光照着流动的水面,波光闪闪,火焰使走到水边,好几天没有收到教主的指示,他已经有些心浮气燥,他将脚下的一块大石头踢进水里,溅起的水又落回去,等水面恢复了平静,水里映照出一双发着光的眼睛,火焰使看到水里的影子,他慢慢移动目光,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他说了句:“夜杀!”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见此人带着几匹狼,杀气凝重,便想到了传说中的杀手夜杀。

“唉,”河这边的帐篷里是云家马场上的人,一个醒着的人拍了一下另一个睡着的人。

“什么事啊?大半夜的。”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啊,就是阿杰你不睡觉在我耳边乱叫。”说着翻了一个身。

阿杰又拍了拍他,“阿马,我真的听到有声音。”

“风声鹤唳……”

左兹则已经起来,对已经醒来的那个兄弟道:“出去看看。”

他们刚一走出去,阿马转回身,“还真有事啊。”说着爬起跟上。

他们顺着河流往上走了一会儿,看到黑夜里,几匹狼的影子消失在夜空里,“有狼群!”阿马跟上。

“去看看。”左兹提高了警惕。

他们再往前走,已经是圣火教的人的帐篷处,“还要过去吗?”阿杰问道。

左兹像没听他说一样,只管往前走,看到帐篷外的尸体的地上躺了几个人的尸体,左兹走进帐篷,里面也有几具尸体。

阿杰问道:“全死了?”左兹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狼群有这么厉害?”阿马凑上。

“不是狼群,你们看,”说着左兹摸了一下一人的伤口,“是利器所伤。”

“圣火教的人武功这么好,是带着狼的,莫非是天狼宫。”阿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极有可能,阿杰,你回马场向云大哥禀报这件事。”

“好的。”阿杰说着连夜离开。

阿杰快要到马场时,阿克骑着马从飞沙镇刚刚赶回,他一到就直往云飞远的房间,“出了什么事了?”云飞远见他行色匆匆便问。

“圣火教的人全部被杀,看样子应该是天狼宫的夜杀下的手。”阿克一说完,阿杰跑了进来。

“你回来了。”云飞远对他道。

“圣火教的人全部被杀,左兹兄他们说可能是天狼宫干的。”他一口气说完后深呼吸了几下。

云飞远想起夜杀曾出现过,脸上愁云密布。

“此事不是我们马场所为,再加上天狼宫既然与圣火教为敌,圣火教应是自顾不暇。”阿克说道。

云飞远若有所思,他突然看着阿克问道:“铁征是不是受伤了?”

阿克一听场主提起铁征,脸上神色凝重,再也隐瞒不了,“嗯,”点了点头,“不过他内力深厚,再加上他在木庄,有苍哲在,不会有问题。”云飞远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

“阿杰,你回去对左兹说我已经派人送信给圣火教,叫他与各位兄弟小心守在上游。”

“是。”阿杰离开了房间。

“我明天想去木庄。”阿克道。

“马场上的事我们自己应付得来,你去帮铁征也好,不知他找的东西有下落了没有?”云飞远向阿克。

“我们会尽快赶回来。”天快亮了,云飞远看着阿克离开。

离开马场不远,阿克看到独孤盈月骑马站在前方,像是等了很久,他上前去,“盈月姑娘这是要去哪?”

盈月笑了笑,道:“明知故问,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啊?”盈月对铁征的关心大家都知道,阿克是从心里不想让盈月去。

“你去了,这马场上大大小小的事谁理啊?”

“铁征他伤得重不重?”

阿克见她很认真,笑了笑,“他怎么会受伤呢。”

“我想去看看他,他没事我就回来。”盈月说着扬起鞭,她已经走到了前面,阿克张了张口,只得任由她去。

苍哲将一块玉石递给拓拔默,“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

拓拔默接过玉,竖在光下一看,念道:“无极阵。”

“我想的是龙腾图在无极阵中。”狼王听苍哲这么一说,不由得神情不变,他想到了天狼宫禁地里的无极阵。

“你们知道龙腾图是什么东西吗?”苍哲一问,把大家给问倒了,几十年来,天狼宫中虽然一直在找,但这个问题狼王回答不了。

“我听家父说过找到龙腾图便能找到水源。”铁征说道,在大漠里,水源是大家最关注的。

苍哲拿出一本书,“这是精绝古国对一些大漠地域的记载。”

狼王接过,一翻看就看到一张地图,便问:“这是精绝国的地图吗?”

“不是,相传精绝国的一个长老带着大家去找水源,找到后他就把水源及其他们所到过的地方画下来,记载在这上面。”

“这不就是玉龙喀吗?”狼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精绝国的遗族就是拿着这张图找到这里的。”苍哲坐下。

狼王问道:“你给我们看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龙腾图的一部分。”一听,狼王傻了眼。

苍哲问:“你想像中的龙腾图是什么?”

“没想过。”狼王看着苍哲,此人深不可测,对他的话还持有几分怀疑。

拓拔默拿出自己的玉石,上面写着菩提二字,这两块玉的形状质地一样,他将玉递还给苍哲,“你拿着吧,这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我要去看一个人。”说着他出了房。

燕昭雪按苍哲吩咐的,拿药来给伤人服用,她将药放在床头,一看到病人,神情骤变,“公孙尺!”

她给他把了一下脉,将他扶起,给他喂药,捷儿醒来跑进父亲的房间,看到燕昭雪,觉得甚是眼熟,仔细瞧着,她的脑海里浮现出燕昭雪的画像,那是她父亲要找的人。

“啊——”她失声叫出,跑过去打翻了药碗,“坏女人不许碰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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