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流浪 第五章 我会打仗？

士兵帮助卸下车辆上的灰马，尼雷尼欧一行骑马奔上山顶，瞭望北面树林情形。

辽阔的树林子边缘真有一座城市，那里居民老弱病残，见大军进境有抵抗能力的跑到森林城潜伏。这一带猎民早有传统，地屋狩猎省得走很远的路程，打得野兽出奇不意。战争渐渐兴起，他们世代建屋，方圆几十冰里范围内早就串成地下城堡。里面有杂货店铺，酒馆和兵器库，还有议论广场。平常季节谁在那里驻呢，只有祸潮来袭才会坚壁林野。

从山顶上望下去，没有林火，只是几堆大烟。布雷尼欧稍微舒了口气。说：“是三师团干的？”

肯德尼说：“谁会呢？草莓林人自己不会干吧。在往地洞里放烟。”

“放烟？”

肯德尼说：“烟会把地下联堡里的人熏出来，怕是也破坏协议，几个州的土著人会联盟反抗。”

“那怎么办？”

肯德尼说：“布雷尼欧，你说呢？”

老军棍葛加乔夫说：“肯德尼呀，森林里玩闹的孩子，知道你对林子人有感情。但这是战争，快赶路吧，不要当惹事精。再坚持错误，我怀疑你是色斯顿人！”

老军棍说：“你说呢，布雷尼欧？”

布雷尼欧说：“肯德尼，你说放火，也没有放火呀。”

往回转时，听到远处几阵枪声，和一片嚎叫。肯德尼愣怔的看着针叶林那面，回过头跟沉着头的

肯德尼说：“他们在屠杀吧？”

布雷尼欧再转回身，望远镜里见到森林的空地有人钻出来，在奔跑和抢倒，有人用猎枪杆子抵抗。

下山时，王客君想了很多。我是布雷尼欧，但思想还是王客君的。这里杀人像闹着玩——血腥残酷。幸亏在回忆中见识到马王街上的枪斗，要么都得休克。人生被逼到这个份上，该怎么办耶？

这几天，他想过没穿越时空前的经历。那时自己也落魄，可那是人间美妙时光。没有人要求你这个那个，错过几个喜欢上自己的女孩。除了这点遗憾之外，还有自己得食点人间烟火，还有想有钱之后干点大事。除了这些之外，就是快乐。

有几年，他读了二百多本书。他想一下，有没有域外战争的呢？昨天晚上，他想起了波拿巴·拿破仑，科西嘉的小子，有一点战争论著。有关战争的兵书，也许以后能用上。

“布雷尼欧，想什么呢？”

他想了半天，坐到石头上发呆。山下的马车和他们汇合了，葛加乔夫担心他刚病愈受惊，目光怜悯的着看他。

他站起来，登上车屋背出半金燧发枪。说：“我病已经好，不坐马车。”

骑兵小队沿着蜿蜒的草路行走，一直走到一条横穿的大道上，遇到了一桩子事。

看到了马蹄痕迹，把道路踏成了烂土。

前方哨兵报信后，队伍跟了半喀时间，森林深处出现一支军队模样的身影。

肯德尼翻着地图，说：“从哪里钻出一支武装呢？漠尼亚草原来人了。”

从布雷尼欧车中的地图上看，北方只有漠尼亚草原，再就是同是森林部落的昆母泰亚人。

他们从森林里缩了出来，爬到另一座小山上。这里是冰原前沿地带，低漫丘陵足以观察草莓森林。只见森林中的浓烟更大了，枪膛里的哐哐声音有点清晰。

肯德尼抢先看到，说：“东面的也有一支队伍。”

不知道什么时候，山漫上的稀散树林中站出几百人的武装。他们甚至没有掩护，骑马站起来向山中森林边缘行进。这时，他们才刚看到，稀树林里上千人的草莓林人向山上没烟的方向逃跑。

两支队伍冲向草莓林人，在马枪射程临近的时候，马上士兵开始射击。一排骑兵停马瞄准射出霰弹，又一排战马踏过前排，射出第二拨霰弹，第三拨骑兵再冲过，是一群训练过的部落战士。草莓林人也端枪还击，毕竟平民居多，尽管也有骑马的草莓林人端枪冲向敌人，被射倒的居民还是无数。逃跑的人群丝毫没有退却，继续向山上逃命。

“是昆母泰亚人。”肯德尼说。

布雷尼欧问：“怎么知道呢？”

肯德尼说：“还有谁会趁火打劫呢？昆母泰亚人和草莓林人有世代恩仇。”

布雷尼欧问：“他们背叛湿地民族，不怕遭到其他州的军队报复？”

他们说话时，老军棍拿着布雷尼欧的望远镜看，边望边问肯德尼：“你敢说是昆母泰亚人，向草莓林人开枪？”

肯德尼大叫起来：“葛加乔夫，故意跟我作对呢？你看端枪的姿势不是昆母泰亚人吗？对平民那么招摇，不是昆母泰亚人吗？我们的人至少讲究人性吧？”

葛加乔夫放下望远镜，说：“那么，他们来的这么及时？”

肯德尼说：“我敢说，你敢听吗？是俞斯滕格给昆母泰亚人报信，让他们屠杀草莓林人。他们肯定有过协议！”

葛加乔夫说：“肯德尼，我不是跟你作对。俞斯滕格和昆母泰亚人合伙，屠杀色斯顿人，那和自己动手是一样的。如果知道被我们发现了，会和俞斯滕格结下梁子的。你知道俞斯滕格是谁，这种烂

事离得越远越好。布雷尼欧，我们装作没看见走吧。”

布雷尼欧说：“肯德尼，发现了俞斯滕格的秘密，这件事以后一定有用。我们就装作没看见，不然他会忌恨的。听葛加乔夫叔叔的话，撤离这里吧。”

肯德尼问：“那是你的风格吗？”

葛加乔夫大怒，对着肯德尼说：“你想绑架布雷尼欧，把你的主意强加到他身上？他大病刚好，你要害他吗？”

肯德尼听到这话，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灰溜溜的，宛如一条丧气的土狗。

一句“绑架”叫醒了王客君，他想我可不是马王爷街上的彪悍战士，能面对枪弹袭击吗？但是，布雷尼欧这个称呼不能泯灭。趁着没有露出破绽，还是先走为妙。这绝对不是虚伪！

帝国小队退回原路。

在初夏刚到的季节，凛冬积雪的地带土壤里并不缺少水分，烂漫的红百合和紫丽龙胆花枝叶茂盛。还有穿出深谷的高大冷杉树尖梢，在山坡上爬着。从远处看着山坡上就像没有壕沟一样，几百人的草莓林人正隐藏在其中的一条壕沟里。这些人蠢蠢欲动，看到山上有打枪的骑兵，被命令先别逃路。当知道另一面逃命的人，冒死和昆母泰亚人拚命时，他们采取了应该采取的策略——借机逃跑。

他们从林堡里被柴烟熏了出来，唯一出路就是躲到山地上去。他们的军队也有骑兵，此时正与俞斯滕格的军队苦战。草莓林人的骑兵从联堡中部闯出来，挡住了入境者军队一拨又一拨的冲锋。虽然浓烟妨碍了作战双方，但是弱小的草莓林勇士还在对峙。他们想最大能耐的阻击帝国军队。

草莓林人骑兵的小部分，就在逃民的身后。他们催促人群快跑，人群被后面的人涌出山谷，正好碰上帝国小队的战士。

两面都惊呆了！

布雷尼欧看见从山谷里爬出上百人，听到了肯德尼的呼叫声。小队骑兵下马端枪，看出来这是平民。

双方都瞪大了眼睛，草莓林人没料到一群拿枪的人就在前面。但是，马上看出这群人没想开枪，

他们低下头，硬充没胆怯的模样从拿枪的人身旁溜过，向山腰的另处一侧逃命。后面有草莓林人牵马上来，刚想举枪，猛然发现对面并无敌意。

这时，山漫上伏击的昆母泰亚人骑兵发现了逃民，他们从原来射击的稀树林中策马奔来，进入射程后开枪。一片逃命的半大男孩被霰枪弹射倒后，又爬起来再跑，但是又被射倒。其中有几个女孩，退缩着又被大人们推着奔跑，惊恐的眼睛向帝国小队这面求救。

这些都发生在几个呼嗞之间，布雷尼欧忙喊：“肯德尼，开枪呀！快开枪！”

小队战士听到布雷尼欧的喊声，先是愣怔一下，这才听到肯德尼发出命令：“准备向昆母泰亚人，射击！”

他们把战马牵到隐蔽的小山沟，快枪发射打倒一批昆母泰亚骑兵。那些马突然被快枪打中，从山坡上滚下来，竟然快滚到跑逃的人群了。草莓林人大胆的奔跑，拿枪的逃民加入射击的队伍，打住了

两拨冲锋的昆母泰亚人。

看到反被伏击，更多的昆母泰亚骑兵过来参战。他们上百匹战马向帝国小队席卷而来，在狭小的范围内，就像布满了一堆肉弹。

帝国小队配备了最好的步枪，枪镗里的子弹的是两连发弹夹喷发出来的，来复线枪筒装备可不是部落骑兵所能媲美。但狗日的还是压制了一下小队的掩护，草莓林人改变策略，向高峻的岩石攀爬，

找到了另一条山路。

布雷尼欧看出了门道，大声喊叫：“拨出人，跟我来！”

肯德尼心领神会，立刻用手指分割出来10个士兵。

布雷尼欧带领战士也爬上山岩，占据了高处。他拿着的半金燧发枪分外招摇，在下午的阳光下闪出金光。这支枪除了是一件收藏品外，射程确实远。有一回他射中了在后面指挥昆母泰亚骑兵的小首领，那个人掉下马后，手指还挥向岩石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