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一步一步地接近地窖了,他觉得地窖好像有点什么不太对,入口处似乎盖着东西。
强子想掀开地窖上压的板子看看究竟怎么了。
正当他准备动手时,只听身后传来女人的呵斥声:
“你在干什么?你是怎么从外面翻到我这后院来的?”
徐慧珍叉着腰厉声说道。
强子的手抖了一下,回头朝徐慧珍露出一脸的傻笑。
“没干什么,我就是想帮你清理一下地窖。看这地方脏的,堆了好多杂物,我帮你清清。”
“谁让你翻进院里来的?你现在赶紧给我出去。”徐慧珍毫不客气地道。
强子挠挠后脑勺:
“老板娘,我准备把老家的房卖了开家车行,这样才能配得上你。过两天我就回老家去卖房。你等……”
徐慧珍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岔开了话题:
“你是准备等着我赶你走?”
强子没有退缩,鼓起勇气道:
“我老家房子面积大,卖了后可以在四九城买好几辆三轮车,再开个车行。”
“再请上两个伙计。这样才能配得上你。当然,还是有点配不上。可我……”
这就是在求爱了。
徐慧珍突然想起了舒远,及他帮自己扛酒时那力大如牛的样子。
还有那堪比八块腹肌还要健壮的身材。
以及他流利地背出《出师表》时文绉绉的模样。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极品。
能文能武。
在古代就是个文武双全的人。
强子现在向自己求爱了,明着拒绝他吧,会驳了人家的面子。
所以她最好把话题岔开才行。
但总这样也不行。所以她得找个男人结婚才行。
让那些围绕在身边的草儿们退避三舍。
徐慧珍想到了舒远。
可人家也没对自己表白呀。
她一个女的,总不好上赶着去跟人家先表白吧。
万一被拒绝了那该多不好意思。
大家日后还要相见吧,最后可能会连朋友也做不成的。
而且就是同意了,自己以后也成了主动追求的那一个了。
虽然她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可她跟前夫贺永强也就只那么过一次。
所以她是一个纯洁守旧的小女人。
徐慧珍脸上泛起了一丝羞涩,这在强子看来却成了一种默许。
他哪知道这是人家徐慧珍在想舒远。
因为刚才徐慧珍并没有拒绝强子。
只是对他这种翻进人家后院的作法很不赞同。
强子现在可说是心花怒放。
自己的女神终于同意了。她只是有点害羞而已,又不是讨厌自己。
果然男人还是要有一定资产,一定价值的。
看来,自己准备卖掉老家房子的决定是英明之举。
改天,自己再到陈雪茹的绸缎店里做两件新衣服。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衣服一上身,再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小酒馆里向徐慧珍求婚,保不齐下个月就能办婚事了。
今年快点还可以怀上孩子。
强子徜徉在了他的梦想里。这是他几年来的梦想。
当初徐慧珍嫁给贺永强时,强子便对第一次见面的徐慧珍一见倾心。
他特别喜欢徐慧珍那一汪池水式的双眼。
可人家那时罗敷有夫。虽然他不是使君有妇。
自己可不会去做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事。
直到贺永强跟徐慧珍离婚,强子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但奈何自己的身份却迟迟不敢开口。
自己只是个拉车的车夫,那在以前属于社会地位低的下等人。
建国后华国提倡人人平等。
可对于强子来说,徐慧珍就像那天上的星星,可望不可即。
徐慧珍不光精明长得又美,而且名下还拥有那么大一个院子的资产。
是她前公公留下的遗产。
而且人家小酒馆办得红红火火,连男人都不及她的一半。
“我要喂奶了,怎么,你准备看我喂奶?”
没有办法的徐慧珍只好使出了这一招。
“不……不。我走了。”强子尴尬地跑掉了。
心中却有点甜。
出来时,正好在酒馆门口遇到了蹲在地上的蔡全无。
蔡全无也是徐慧珍的暗恋者之一。
可从来没敢多看徐慧珍一眼。只在那默不作声地守护着徐慧珍。
比如说在酒馆门口蹲守。
幸亏刚才自己翻墙时天色尚早,否则被蔡全无看到,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蔡全无抬头瞪了强子一眼。
强子吓得魂飞魄散。将刚才地窖入口的不对劲忘在了脑后。
幸亏徐慧珍过来了,不然舒远在地窖口的那点蛛丝马迹,会被强子发现了端倪。
这不能怪舒远,当时从地窖出来时太着急,来不及拿东西遮住入口的泥块。
所以地窖入口现在有很多泥块。
这些泥块的颜色与普通的不大一样。
这才是让强子怀疑和想一探究竟的原因。
第三天晚上,舒远又如约来到了小酒馆。
徐慧珍一见他便觉眼前一亮。
舒远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衣服,愈发衬着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柏。
如果他穿上现在流行的中山装,会更显精神的。
甚至会有一身正气的感觉。
“你来了。不知为啥强子好奇怪,昨天盯着地窖入口看了半天。”
“他是翻进院里来的。下次我把院墙重新垒高一点。”
舒远听到这话后心里一惊。
如果不是徐慧珍拦住了强子,估计强子已经发现了他还来不及收拾的泥块。
这些泥块是地窖里掉出来的。
说不定到时候徐慧珍就会进地窖。
那自己的秘密可就彻底暴露了。
见到舒远怔在那儿了,徐慧珍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舒远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需要把地窖那好好修补一下。晚点我去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别去了,你累了一天了,晚上还要管孩子。”
“嗯,好的。那就辛苦你啦。”徐慧珍眉眼都带着笑。
见到舒远体贴自己,她当然感到高兴。
这是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
见到徐慧珍的表情,舒远升起了丝内疚。
自己明明就是想一个人在地窖里待着。
把它挖通后通到敌特的院子里。
而徐慧珍却以为自己在心疼她。
这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老板娘,字画还要吗?”
徐慧珍回头一看,是徐和生在那说话。
徐和生也是经常来酒馆喝酒的人。
他是自己前公公贺老爷子的忘年交交。
他是一位老师。文化程度高的徐和生一向看范金友不顺眼。范金友也讨厌徐和生。
认为他是个假斯文的人。
两个人经常针尖对麦芒,明里暗里地较着劲。
“当然要。可我家没古玩跟你换。”徐慧珍回道。
精明如徐慧珍。
徐和生前几天拿了一副黄宾虹的画过来,要求跟徐慧珍换她家的古玩。
这是徐慧珍前公公贺老爷子送给徐和生的。
这画比以前要值钱得多。
建国之前黄宾虹的画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黄宾虹死后画反而值钱了。
六十年代左右,黄宾虹的一幅画可以卖到几万块左右。
徐和生想用画来换徐慧珍家里的古玩。
徐慧珍当然不会跟他换。
画本来就是自己前公公的。自家古玩她是不会随便动的。
她还想将酒馆做大。这不动产的院子,和那些珠宝古玩都是日后用来养女儿徐静理的钱。
徐和生见舒远也在一旁,他本来想对徐慧珍献殷勤,说古玩的事好商量的,可现在却开不了口。此时的舒远显得特别碍眼。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有话跟老板娘说。”
徐和生冲舒远道。
他才不想跟舒远客气呢。
这小子论文不比自己差,那天将《出师表》背得滚瓜烂熟。
论武也比自己强太多了。
甚至连蔡全无都没他的力气大。自己哪里都比不上他。
所以舒远是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他比范金友还要强大得多。范金友算什么,只是一个自诩为公家干部的小干事而已。
“他为什么要回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徐慧珍有点不悦地道。
徐和生只好开口道:
“如果你真的不想拿古玩跟我换画的话,以后我喝的酒就该你包了。”
“还有,我一星期也住你这里一次,帮你看看院子。你以前曾经说过,想将我妈和孩子接过来住的。可当时我没答应。”
“现在我想通了,就一星期住你这一次。你这院子大,不差那么几个人。我还可以帮你看着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这话明显就是在说舒远了。
端午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8日到6月10日)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