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日志贰佛口蛇心 244.为什么世界的本质我看不清？

没有黑雾笼罩的天空，那皎洁的一轮光盘……是什么？

为什么当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看到的世界会变化，这就是人类的本能吗？

曾经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时候的我每时每刻都是快乐的，而现在……我似乎已经被快乐放逐，体验着从未有过的痛苦。

那莫名回忆的一抹倩影……究竟，发生过么？

“嗷……呜……”

莫名的声音响起，和曾经见过的一个与狗头人类似的使者的声音类似。

银白色的光辉跳跃在我的衣服上，显得诡秘无比。

衣服?

依然是不在意料之内的服装的改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牌，但一定不是沙币彩罪秋，因为那没有其特有的花里胡哨的装饰。

“呜呜……”

伴随着几声由喉咙形成的声音传来，有什么重物在远处躲避了银白色光辉的阴暗的角落里砸落。

随后一片寂静。

然而在声音发生和消失的位置，一个手臂大小的东西缓缓滚入了光芒之下，我注视着它。

我没有移动，也没有风，路边没有倾斜向我这边，但那个东西仿佛是刻意那般，没有丝毫犹豫地滚向了我。

被它轻轻撞到了脚的我猛然回过神来，没有黑雾笼罩的天空的那圆圆的盘依旧泛着光，那光并不鲜艳，但让我看清了撞到了我脚的那个东西……手臂大小的雕像。

那是什么？

“捡起它。”

舔狗之神的声音响起，这声音不存在于现实，也并不虚幻。

我捡起了那个雕像。

在看到它的时候，银白色的光让它的表面的颜色深沉，刚刚的声音让我以为它很沉重，它精致的外表让我以为它很牢固。

然而当我真正接触到它，我才知道，它原来也是那样脆弱，它很轻，或许内部是空的。

忽然，身体内有奇特的感觉。

这是……什么？

“阿克托母会保佑你周全。”

声音在身后响起，是悦耳的声音，和莎莎的声音相似，但有极大的不同。

为什么……莎莎的模样和声音填满了我的脑海?

“那是思念。”

舔狗之神的声音依旧平淡，激不起心底任何的波澜。

什么是思念?思念是什么？是人的本能吗？

“不，只有快乐没有全方位无死角包裹住你的时候你才会思念。”

我转身了，舔狗之神平淡的声音不断回响在我的脑海里，或许，这也是我的思念，我在思念方才他的声音。

转过身，背后……是银白色光辉渲染的地面，没有活动的生物。

“阿克托母的使者将要出现。”

声音在身后响起，还是悦耳的声音，但莎莎却没有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黑，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有寒冷的感受——谁在我的脖颈处吹风?

这是什么?

“是恐惧。”

恐惧吗？什么是恐惧，是人的本能吗？

我转身了，想要去探寻声音的来源。

背后，依旧是银白色光辉渲染的地面，阴影是深不可测的黑，在那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移动着，但当转移了视线再看过去，并没有任何物理上的变化——是错觉。

“你看得清吗？”

我猛地回身了，不受我自己的控制，在强悍到极致的某种力量的牵引下我转身了。

是什么？

“是无可匹敌的力量，在这力量下你将身不由己。”

舔狗之神平淡的声音响起。

那是什么样的力量?

是人类的本能吗？

“不，是生物的本能，你渴望繁衍。”

那是什么？

繁衍?

银白色光辉渲染的地面依旧存在，但在那之上多了一位长发的少女。

她大睁着眼睛看着我，我看到她的眼中有光芒在闪烁，感觉极其熟悉，但却无法形容，于是内心有怎样苦闷的感觉出现，我抬头看向了天空。

有星星点点的光在天空中闪烁着。

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你的眼睛里面有星星。”

什么样的力量迫使我直视了使我内心恐惧伴随着时间增长的那眼睛。

什么样的力量让这句话巧妙躲过了我大脑的盘查就这么由我的唇齿间蹦了出去。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是属于人类的本能吗？

“是我的眼睛迷惑了你吗？”

少女的脸上有细微的痛苦，她的眼中满是歉意，她的话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回响，将我脑海里的一切击打得粉碎。

刹那，一切的感觉消去，仿佛在一瞬间我被世界所抛弃，首先是体内某处的一声炸响，这炸响不存在于现实之中，但也并非虚幻，眼前是昏黑的，那银白色光辉再无法进入我的眼。

强烈的痛苦刹那掌控了我的全部，随即是愤怒——我竟然……让她有了这样的神情。

于是有了疯狂想要攻击自己的欲望，可是此刻身体已经软弱无力，两只手无法抬起，脚也仿佛与地面连在一起，我的身体摇摇晃晃，好像下一刻便会倒下。

忽然，想起了那一句话。

刹那，一切的光进入我的眼中，内心的一切绝望如同冰雪般刹那消融成水由某些罅隙流出。

“你看得清吗？”

试探般，带着一切的希望我询问了。

没有任何的疑问，没有任何的思考，仿佛我的存活便是围绕面前的她而生。

她快乐，便是光芒万丈，她不快乐，即使世界光芒万丈，我的内心也全是阴暗的绝望组建的光明绝不可渗透的黑暗之地。

“不是我在问你吗？”

她笑了，反问了这么一句。

那银白色光辉变得如此圣洁，以至于我的眼睛逐渐无法直视，但又贪婪，渴望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度地去观察她的脸。

每一个毛孔，每一丝毫毛。

但刹那，内心有不可名状的恐惧涌现。

为什么……会这样？

“你将她神化了。”

舔狗之神平淡的声音响起。

神化?

“明明是碳基的肉体却被你的想象化作了神明之躯，明明也有着污秽的新陈代谢，你却将她看得无比神圣，你沉溺于这仰望中不可自拔，你信任于这谎言中不愿回头，在其中堕落，即使被迷惑了眼睛，被掌控了身体。”

刹那，我回过神看向她。

不，没有她。

那里空无一物。

手中冰冷的雕像忽然温暖了。

不……或许是我逐渐冰冷了。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人在此刻死去，一个神明诞生了。”

舔狗之神的声音依旧平淡。

何时……我的眼睛紧闭。

我睁开了眼睛，依旧是黑雾笼罩的天空。

狐狸被一群使者押解着。

那群使者眼中的光千奇百怪，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光都凝聚在一位使者背上的残疾的使者身上。

似乎，那是他们的领导者?

我的内心有无数的疑惑，但刹那消散了，我冷静地望向那使者。

曾经也将蝌蚪人的四肢切断看着他们原地挣扎而以此为乐，但当下这一幕却恰好相反。

有手有脚的使者无法动弹，残废的使者却自由无比。

这种力量，很强大。

狐狸看着我，他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但无论怎么看，他的眼里都没有半分担忧、悲伤，或者是其他的负面情绪。

“觉醒的人类么？区区弱小也想要复辟人类主宰世界的过去吗？”

那残废的使者看着我，不同于我的脸却露出了我这般脸会有的阴森森的笑容。

“那是什么?”

“装傻吗？你们人类可是很好地形容了我们啊，还记得那个词语吗？”

“那是什么？”

“呵呵，不敢说出来吗？怕被剥皮抽筋吗？狼狈为奸啊！这样羞辱的词汇，真是无尽的侮辱啊！”

那残废的使者非常激动，我能够感受到他身上如同实质的愤怒之火，在周围和他类似的使者的加持下无限增强。

“那是什么？”

但我不能明白，那是什么？

过去的人类的行动吗？

“你不记得吗？这样羞辱的词汇一定是时时刻刻铭记以便随时羞辱我们吧！”

“那是什么？你用来随时羞辱自己的词汇吗？”

我不能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激动。

狼狈为奸?那是什么？

不过在那句话之后，残废的使者愣住了。

他苍白色的眼珠在那眶中滚了几下。

然后他挥了挥手。

狐狸被放开了。

狐狸笑着，那声音很是奇特，但很真实。

怎么了？

“是人类自己毁了自己。”

残废的使者离去了，留下了这句话。

他想表达什么？

我的内心没有什么波澜，我应该有波澜吗？

我的身体是碳基的骨肉，狐狸的身体是碳基的骨肉，黑雾笼罩的天空，舔狗之神，这个世界的本质不就是谎言么？

那么……我还是人类么？

什么是人类?

碳基的骨肉生物，拥有特定本能的活物吗？

那些使者的本质……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