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日志贰佛口蛇心 245.为什么使者的本质无可探究?

外面是爆破声，嘶吼声，还有一些除了表示享受之外的语言的声音。

而我，什么也看不到。

之前只是黑雾笼罩天空，而现在，连天空下也被黑雾笼罩了吗？

我感觉不到周围除了看不见之外有任何别的变化。

雾?有雾吗？

这与笼罩了天空的雾是一致的吗？

“各位观众！虚拟现实游戏出故障导致玩家跨宇宙穿梭，主播这也是来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世界啊！”

外面传来了兴奋的声音，那是除了享受之外的声音。

等等……好像，我也曾听到过这样的声音，那是……

为何我那时没有意识到……

身体在一瞬间适应并习以为常……这，难道也是人类的本能吗？

“哎呀，打什么架，前面有个房子我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装备，我身上这套耐久可没多少了，可不能乱用，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bug导致的，谁知道有没有危险。”

那个声音在接近我，是某种语言吗？

“咔哒”

“咯咯咯！”

“呱呱！”

“啾！”

“喵！”

“啊！”

好多声音，是什么？最后那一声好像是蝌蚪人临死前的叫声。

难道在这黑暗下发生了什么吗？

外面的声音未曾停息，没有光，难道世界终于回到了它原本的模样了吗？这黑暗的世界。

“未知生物袭击导致死亡，物品完全掉落，游戏结束，请下赛季光临。”

熟悉的声音，是……舔狗之神?

不，那不是舔狗之神，只是声音同舔狗之神一样冷淡。

她在说什么？是某种语言吗？

我察觉得到，世界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我还没有领会的变化。

“喵。”

颤抖着的叫声远去。

不一会儿散发着微弱的光的东西摇摇晃晃向我飞来。

“是猫在叼着它。”

我心里忽然想。

这个想法就像平静的湖面上骤起的波纹，如此诡异。

为什么我只是看到了那毛茸茸的巴掌大的头这句话就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这是人类的本能吗？

是舔狗之神的记忆吗？

被我冠以猫之名的生物靠近我，将那散发着微弱的光的东西放在了我的脚边，它伸出头蹭了蹭我的裤脚，然后盘成一堆靠着我趴下了。

那东西与地面轻微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响声进入我的耳中，我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检测到人类模组生物，信息传输模式更改，记忆读取中。”

那是什么？某种语言吗？

“此刻，我与你同在。”

有着平淡语气的舔狗之神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

与我同在？那是什么？

“你我一体，你死我亡，我亡你亦死。”

死?亡?生物失去运行能量的过程吗？还是记忆的磨损?

“请不要想无法识别的话语。”

那是什么？我心里的这些疑问吗？

疑问?它们叫做疑问吗？

以前我没有的，某天照完镜子就常常出现这样的东西，我能够让它们不再出现吗？

“请不要想无法识别的话语，游戏引导开启。”

游戏引导?那又是什么？

“请跟随蓝色指引光线前进。”

是舔狗之神的声音，但出现的频率远胜过舔狗之神。

蓝色指引光线?那是什么？

明明除了脚下照着靠着我腿的猫的微弱的光之外到处是漆黑一片，哪里有别的光吗？

蓝色，难道她说的是黑色吗？

如果黑色是蓝色，那么光线又是什么？

“检测到有强大电子生物，请立即离开！”

是舔狗之神的声音，但不是舔狗之神的平淡。

那声音急躁，焦虑，而且带着恐惧。

急躁?焦虑?恐惧?那又是什么？

忽然，我往前迈了一步。

我为什么会往前迈?

脚下的猫叫了一声走开了，我低下头看着猫离去，我感觉很愉悦。

不，我看的不是猫，是那个发着亮光的东西，我弯腰捡了起来。

明明是我的动作，我知道我看的是猫，但眼睛注视的却不是猫。

我为什么要捡它?

我好像……没有让身体做出这些动作吧？

在有了这样猜测的同时，我忽然有了另外一种想法。

或许，我能够向后退一步?

那么，向后退一步吧。

那东西忽然在我手中散发出了大量的蓝光，有无数微小的颗粒由我的手掌攀附到了我的全身，眼前的黑暗散去，我看清了我家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仿佛那黑暗只是错觉。

但……我为什么没有后退一步?

我往前移动了，我走出了开着的房门，外面有着燃烧着但即将熄灭的火焰，有着流着鲜血的使者，还有破碎的金属，天空再没有了黑雾，很亮，有一个巨大的火球在很远很远处，它好像散发着热。

我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握柄，银白色的刀进入我的视野，我正拿着它，我在看它。

为什么……我的身体没有经过我的指令就擅自行动，这难道也是人类的本能吗？

“人类，你这身装扮怎么回事?”

狐狸疑惑的声音在身侧不远处响起。

我转身看了过去。

狐狸的身边站着背着残疾使者的狼头人。

他们的背后是无数大睁着眼睛弓着腰的狼头人使者，那是戒备的神色。

戒备?那是什么？

“随我反击吧！胜利后，你们，我亲爱的同伴们，我们将平起平坐，一同掌控世界！”

我高呼着，语气是满满的坚定和自信。

那是什么？

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狐狸原本有着隐藏着的担忧的神色刹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森的笑。

狼头人背上的残疾的使者一言未发，他忽然举起了手。

“哦？那么之前杀死使者的就是你吗？你这低等的人工超能，还撕裂了次元壁让两个宇宙交汇了。”

声音，是不可描述的声音，这声音并非是生物的振动发生，这声音直击内心，身体在刹那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这冲击遍布体表，那把银白色的刀在刹那化为齑粉。

我猛地低下了头，身上何时多了一套银白色的布满裂纹的装甲，眼前也凭空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忽然，我感觉有什么在挤压着我的头，猛然，有什么我身体已经适应存在的东西消失了。

于是我后退了一步，那时有无尽的愉悦感涌上心头，填充了失去的空虚。

我的意识，逐渐被这愉悦感模糊。

隐约中，狐狸走近了我，他按住了我的肩膀，我的身体软麻无力，被它按得跪在了地上。

“把他的记忆消除了，现在他已经沉溺于舒适的快感中不可自拔了。”

那不可描述的声音再度响起，低着头的我看到那装甲刹那粉碎，黑雾再次出现。

不……或许是我再次看不清世界。

“不可自拔了……不可自拔……不可自……不可……不！”

那声音在我的脑中被不断重复，最终化为了一个少年挺直胸膛对天大喊了一个字。

那个少年……好眼熟。

身体有着无数的疼痛袭来，随即化为了快感。

我好像……渴望更多的痛苦，那痛苦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让我感觉愉悦。

狐狸的手忽然离开了。

什么把我抬了起来，他们把我往一个方向移去。

忽然，黑雾散去，冷汗顺着我的脊背滑落，我感受到那阴冷，瞬间打了一个寒颤，狼头人们把我放下。

环顾四周，我已经回到了我的家，绝对熟悉但充斥着陌生的家。

猫靠近我亲昵地蹭着我的裤脚，手上是密密麻麻的细小的坚硬块状物，那不是茧。

我往上一拉衣袖，手臂上也全是。

“那是最高统领的攻击，幸亏那装甲质量不错，不然你的肉身已经化为齑粉了。”

狐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身，残疾的使者在狼头人的背上凝视着我，他的眼神似乎有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变化。

狐狸笑着看我。

“你那是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狐狸的脸部肌肉堆叠形成的肉的一种形态。

“你问什么？”

狐狸头前面的肉再次做功，堆积成了名为疑惑的形态。

“本质。”

这样一个词汇忽然在我心里出现，十分突然。

“本质?那是什么？”

疑惑?我在疑惑吗？

刹那，我想起了那奇怪的声音。

频率增加且不再平淡的舔狗之神的声音。

为何……消失了？

“什么本质?我和你的区别只有你是人类，你基因的序列比我多，你种族开化非外力而且比我提前。”

狐狸露着疑惑不解的神色。

“所以你也是碳基的骨肉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