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鼓向陈泊麓报告陈家自制打造的大木轮船被烧毁,陈泊麓一下子慌了神。
现在已是半夜的零点半,家人早已经休息了,不能打扰他们。
“嘘!”
陈泊麓示意陶管家不要声张。
“大半夜的,所有人都睡下了,你怎么的?”陈泊麓急问陶鼓。
陶鼓没有再说话,拉着陈泊麓来到了院子的大空旷地,把眼光投向西江南岸的方向。
“大少爷,你看!江边的火光!”陶鼓伸出右手指示着。
陈泊麓顺着陶管家的手势,瞧了瞧,那个方向不是陈家新立的西江南岸码头吗?
“哪里来的火光,是西江南岸码头吗?”陈泊麓问陶鼓。
“陶管家,你是怎么知道的?”陈泊麓转身,接着问他。
“正是啊!可惜啦!是码头的小李来报,他累坏了,在客厅呢!”陶鼓叹息道。
原来是一年以前,陪着陈泊麓去四川泸州出差的小李。
虽然今天是凌晨半夜,陈家就发生这样的大事。
家里正在赶制大木轮船,是他父亲花了大价钱,请了许多工匠,历时三个月有余,最后几艘轮船过几天也已接近交付。
陈泊麓脑海中快速的思索了一下。
陈泊麓拍了拍陶鼓的肩膀,对他说:“老爷正在睡觉,先不要告诉他,你马上去通知二少爷,告知此事,然后你留守家中,明白吗?”
“知道了,我这就去,大少爷,那你呢?”陶管家回话。
“我去码头看看!”陈泊麓对陶鼓说。
陶鼓没再问,急着去找陈六符。
此时的陈家二少爷陈六符,陶管家心想,若他已经就寝,哪敢吵醒他啊!。
陶鼓连敲带喊,几番都没有叫醒陈六符。
最后过了六七分钟,陈泊麓的妻子李思雨才缓缓的打开了房间门。
李思雨揉了揉迷糊的双眼,见敲门人是陶管家。
“陶管家,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觉,来敲我房门干啥?”李思雨穿着一件白色打底睡衣在门口说。
陶管家见开门人不是二少爷陈六符,是少夫人李思雨。
“少夫人,二少爷在吗?我找他有急事……”
李思雨睡意正浓,全被陶管家搅了。
“夫君累了,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李思雨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陶鼓也知道,少夫人李思雨是一个爱美丽,并且还有些不通情讲理,胡搅蛮缠的人。
李思雨说这话,陶管家感到并不奇怪。
李思雨心想,陶管家半夜来找夫君陈六符,所谓何事?
既然陶管家是先去了陈泊麓的住处,后来才通知夫君,有什么大事吗?
“原来夫君在父亲和管家眼里,都不如陈泊麓的地位高?”李思雨心里想着,随后又睡下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多,时间接近凌晨一点五十分左右,陈六符一人开着车回到了家里。
在大门前,陈六符发现陈泊麓的军车已经不见,陈六符没管那么多,径直回房间睡觉。
陈半夜回来的这一刻,被管家陶鼓看在眼里。
陶管家作为管家,他的职责就是,半夜若有人进出,只要自己还没睡着,就必须查看个明白。
陈六符素来有夜不归宿的习惯,此次半夜回家,陶管家也是见怪不怪了,就没放在心上。
陈泊麓独自一人带着小李,驱车往陈家的码头赶去。
过了二十多分钟,待陈泊麓和小李赶到西江南岸码头时,现场一片狼藉,大伙已被基本浇灭,还有一点余火。
陈泊麓查看着被烧毁的码头,同时接码头工人的报告,三十条大木帆船,已有二十一条被烧毁了,或者残缺不全,不能使用。
陈泊麓看着这样一片漆黑狼藉的现场,非常痛心,但又不得不镇静自若。
码头岸边,一栋两层的工人茅草房都被大火烧毁了。
原来是住在码头的一位工人告诉他,大火趁夜里风大,烧着了茅草房,还烧死了一名老船工。
陈泊麓知道,父亲的自制轮船梦计划破碎,心血又被白费了。
“怎么起火的?背后是谁干的?”
陈泊麓内心连发两个疑问?看样子若是有人肆意纵火,誓要查出背后的凶手。
陈泊麓决定,暂时住在码头的另一栋茅草房,亲自守卫码头的安全。
在决定的这一刻,陈泊麓发现,胞弟陈六符此时才赶来码头,但现在已经没有他任何事了。
“六符,回去吧!火已经被浇灭了。”陈泊麓轻声的说。
“大哥,损失大吗?”
陈泊麓没有回话陈六符,因为他此时心情很沉重。
陈泊麓早上六点多,又一人驱车赶回南岸的新住处,看望家父陈宇翔。
因为他知道,父亲听闻码头轮船被烧,一定很绝望。
他在担心父亲的身体会承受不住此事的打击。
早上七点一刻钟多,家父陈宇翔才杨过陶管家,知道码头轮船被大火烧毁的事。
陈宇翔当时听了,几乎绝望,晕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随后,家父陈宇翔被陈泊麓送往西江南岸,八公里远的西郊路,战时民用的西郊医院。
在临走前,陈泊麓告诉陈六符,让他向司令白静安请假一天,同时,今天的警备司令部督察处的工作,暂时有他们代为管理。
此时,陈六符的心情既深沉,也有些高兴。
他深沉的一面,是父亲住进院了。
高兴的事,是陈六符终于有一回,可以在警备司令部督察处当一回真正的处长了。
这一天的上午八点多,陈六符整时到司令部上班,把陈家西江南岸码头轮船被大火烧毁之事告知了白静安。
白静安听闻,很为陈家的事惋惜。
既然今天陈泊麓不能来上班,白静安同意让陈六符值班督察处的工作。
白静安也想到了,今天的陈六符是高兴的。
因为在一年以前,陈泊麓出差去泸州时,陈六符半个月内多次与白静安私自会面,请吃饭,送钱财,求他提拔,升职加薪。
而陈六符看中的,就是督察处的处长职位。
结果此后,白静安非但没有提拔陈六符,还拿他的作风问题做文章。
此后,陈六符又向白静安提出,要到梁浩羽的情报处工作,当一名一级情报员。
在一个月前,结果,这一职位又被昔日的副手姚虎捷足先登。
陈六符每每想到此,就感到倍感窝囊,在司令部和陈泊麓面前,两头抬不起头。
今天借陈泊麓请假不在办公室,陈六符难得做了一次军统渝州站的督察处长,他感觉美滋滋的。
而这一切情况,情报处长梁浩羽是知道的。
梁浩羽也帮过陈泊麓,当第二者,出面向白静安当说客,内调到情报处,只是没能成功。
上午九点整,梁浩羽开过部门会议后,来到了司令白静安的办公室。
他应白静安的邀请,商量陈家码头轮船被烧毁的事,还有陈六符的一些事。
“司令,您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梁浩羽进来说道。
白静安示意梁浩羽快到沙发区坐下。
“浩羽啊,半夜陈家又有一件悲惨的事,你知道吗?”
白静安这话,是在试探梁浩羽知不知道陈家西江南岸码头轮船被大火烧毁之事。
“司令,您说的是陈家那二十多条大帆船?”梁浩羽回复白静安。
“对啊!一眨眼的功夫,就这样没了!你觉得是谁干的呢?”
白静安也不惊感叹,同时问梁浩羽背后的主谋。
梁浩羽由此在脑海中思索着,在想着是什么人会干这种事?
梁浩羽想到了陈家的老仇人谢凃,也想到了会是青帮的李岳所为。
“司令,谢凃,又或者是李岳?”梁浩羽想了想,回复白静安。
白静安听了,认为只有一半的可能。
同时,既然陈泊麓今天请假没来上班,白静安要求梁浩羽暗自调查此事。
“梁处长,虽然你已不是督察处长了,但你聪慧心细,你就先去调查一下。”
梁浩羽一听白静安要自己调查陈家轮船被烧毁之事,他不太情愿,直言不想参与任何有关陈家个人的事。
白静安没办法,只好先放着,通知陈六符自己去办,自家的事,自家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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