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麓第一天来到警备司令部上班,现在是头一回坐在督察处长的桌椅之上。
他对警备司令部内的一切,都还不熟悉。
梁浩羽办公室大门紧闭,陈泊麓觉得应该是正常不过了。
“司令,我拿着小纸条复印的备份,按照您下发的搜查令,搜查了渝州城内多数民主人士的家、各报社发表的期刊、教师书法及书本笔记……”
姚虎顿了顿,接着往下说……
“司令,特别您提到的字迹内容像是地下党的头脑所为,所以我重点按照您提供的在渝地下党首领名单,从公开发表的各报社期刊上,查找了数遍,没找到任何与纸条字迹想似的线索……”
梁浩羽听完姚虎的调查发言,就感到纳闷了。
“姚虎,你先出去吧!去看看陈六符回司令部没有,回来了告诉我。”梁浩羽对姚虎说。
梁浩羽在想,既然在两党合作抗日的大局下,两党还没有撕破脸皮,“木棚船事件”上的人为何要秘密靠岸,然后跳江失踪,不翼而飞。
这很奇怪,为何不接受自己手下特务组长小高的例行江面巡逻搜查呢?
梁浩羽越想,感到“木棚船事件”越不对劲。
“人不可能就死了,或者消失不见了,又或者躲起来了。”梁浩羽脑海中分析道。
梁浩羽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脸上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木棚船事件’一定是地下党所为,船上的人之所以一直躲着,有极大可能是现在不宜让自己知道身边,掌握信息。”
梁浩羽思索完毕,他决定把在木棚船上找到的字迹小纸条收藏着,已备将来所用。
梁浩羽办公桌前坐下,把目光投向了陈泊麓。
他想通过陈泊麓,来找到纸条字迹的主人。
梁浩羽终于对“木棚船事件”的事放松了些,他在茶几桌上泡了一杯乌龙茶。
大概一刻钟多,下午近四点半的样子,陈六符例行巡逻回来了,把军车停在了司令部院内。
不一会儿,陈六符直接推门,走进了督察处的办公室。
“处长,我回来了……”陈六符推开门,站在原地,突然停止了说话。
他以为坐在办公桌上的是梁浩羽,没想到是胞兄陈泊麓。
陈六符一直在督察处呆了三年多,处长一直是梁浩羽,今天陈泊麓任处长,他感到很不习惯。
陈六符已经有家室了,他既想着当官,又想着发财,这一直是他的目标。
眼下看陈泊麓摇身一变,正式成为自己的直接上司,心里再次的不服气。
但顾及上下级的关系,陈六符只好对陈泊麓是督察处处长的事,憋在心里,这令他好不自在。
陈六符早已想自立家门,并接管父亲陈宇翔的一切产业。
只是陈宇翔不看好他是一块做商业的料,一直没有把家族企业的管理权利交给他,而是一直由受伤躺卧在医院的陶鼓管家代为管理。
自从陆照兴发现身上的字迹小纸条丢失后,他就从不敢再报社公开发表文章和歌词了。
陈泊麓自1938年5月中旬回到渝州以来,已经有一月有余,期间他感觉发生了太多的事。
尤其是这一次白静安让他去青城山搜山,没找到他们所说的可疑份子不说,还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梁浩羽也在办公室想着,靠“木棚船事件”考察试探陈泊麓的机会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只能与陈泊麓一同在警备司令部共事,俗话说:“低头不见抬头见”。
同喝一口井水,破坏了关系,见面还是挺尴尬的,梁浩羽决定和陈泊麓保持好同事关系。
时间过得还挺快,1939年5月,陈泊麓渐渐在家乡渝州和警备司令部呆了快一年了。
同年月底,日军第14航空队约50多架飞机又对渝州城进行了大规模的轰炸,地下党设在渝州城内的办事处被炸毁严重,不能再居住。
同样,国民政府在渝州的各处办公地点均遭到日机炸弹的轰炸,被迫迁往城郊办公。
陈泊麓所在的主城区,渝林路一号的警备司令部也被炸成了废墟。
所幸的是,当月,警备司令部选择不在司令部办公,所有人员才幸免于难。
1939年7月上旬的一天,渝州警备司令部正在搬家,地点在渝州北江西岸的环城路10号,一处郊区三层别墅。
“终于又有了像样的办公地了。”白静安坐在了新的办公室桌椅上。
此后的半年多以来,日军飞机频繁飞抵渝州,几乎每月轰炸,民众无时不刻在担心生命安全,在躲避轰炸。
所以后来,新搬去的环城路10号警备司令部又搬往附近大高山的防空洞。
经过小鬼子飞机持续的数月轰炸,陈家旗下的各产业更加糟糕,生产难以为继。
陈家也搬到了南岸郊区的一处新住宅,由四栋二三层房屋组成,像一个四合院。
当天晚上与19点左右,陈泊麓与家人在饭厅吃着晚饭。
父亲陈宇翔的身体进来是每况愈下了,就是因为担心自己产业的事及陈六符争夺产业控制权。
早在1939年初,陈六符就向家父陈宇翔提议,由他老婆李思雨代理伤痊的陶鼓管家,管理旗下的棉纱厂。
可数月过去了,陈宇翔还是没有同意他的这一请求。
不仅如此,陈宇翔还把家族产业的重要事件,让陶管家在晚上向陈泊麓汇报。
对此,陈六符一直在意,他今晚又用身体不好原因,企图说服父亲陈宇翔放权,把家里的所有商号交给老婆李思雨直接管理。
陈宇翔吃着饭时,又咳嗽了几声,还把鲜血吐在了手心。
“爸,你又出血了……六符,你就向父亲提厂子的事了,把父亲气的不行……”
陈泊麓放下碗筷,起身上前去查看家父陈宇翔的病情。
陈泊麓的母亲蔡舒也在帮陈宇翔疏通着腰背,还掺扶着他。
“老爷,我扶您到沙发上休息吧!我给您喂点红枣桂圆莲子粥。”二老婆谢施虹走过了说。
“泊麓啊,来帮我扶着老爷。”
在谢施虹和陈泊麓的帮助下,陈宇翔坐卧在舒适的沙发上。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陈泊麓因为家父的身体,他一直想了许多事,睡不着,心情又糟糕了起来。
深夜零点半左右,在陈泊麓洗漱完,准备躺下休息时,陶鼓陶管家敲了敲他的房间门。
“谁呀!”陈泊麓问。
“我,陶鼓。”
他刚下睡下,就被大管家打扰了,急着去开门,看样子有急事。
“大少爷,不好了,家里打造的二十条大木帆船被人给烧毁了。”
“什么!”陈泊麓一听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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