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安传报让陈泊麓和郝密停止搜查青城山后,梁浩羽一直呆在白静安的司令办公室。
梁浩羽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的做法和建议不被白静安认可?
还是白静安私自调兵的事被上峰知道了,给制止了。
这应该不可能?渝州是抗日时间临时的陪都,还时不时有日军飞机来轰炸,街上无时不刻有军队巡逻,不就很正常的事吗?
故梁浩羽对停止搜山的命令非常不解,他似乎要白静安一个解释。
“梁浩羽,我是司令还是你是司令,命令不是我一个私自下的,这是上峰的要求。”
白静安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一封电报,交给了梁浩羽看。
梁浩羽看着非常入神,口里还一直念着文字。
“现为抗日的关键时期,日寇步步紧逼,意在危害大西南。为大局计,停止一切有损害友党及任何爱国民主人士和民众在渝州的行为,违令者,严惩不怠。”
梁浩羽述说着电报中的内容,最后看到了这是在渝州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情报局发来的,局长是贺儒林。
梁浩羽看完了电报,抬头看着白静安,知道这是自己部门最高长官的命令。
“知道了,司令,我这就回去工作。”梁浩羽走出了白静安的办公室。
梁浩羽是军统安排在渝州警备司令部的情报处长,与白静安是分属两个不同的部门。
陈泊麓上任的督察处长,也是军统在渝州的一个处级部门。
此时正式抗日的关键时期,两当进行政治军事合作,人才交流空前,各路大神汇聚渝州。
许多地下党人士也加入到国民党各部门任职,如秘书、录笔员等。
陈泊麓由于现在还不是国民党员,又是渝州本地的知名产业富豪陈宇翔的大儿子,所以他成为了警备司令部司令白静安拉拢的对象。
两党现在虽名为合作,实则因为抗日才不得不为之,所以秘密互相监视对方活动,实太正常不过了。
后来这种现象在大街上都公开活动了,地下党及一些爱国民主人士都认得监视的特务。
可白静安还不知道,陈泊麓早已被地下党盯上了多年,他的思想已被感化,是进步爱国的。
梁浩羽知道,虽然公开调查“木棚船事件”的可疑份子是不可能了。
但梁浩羽是军统的人,为了职责所在,他必须秘密进行,而且,他手中还有一张来自对方的“底牌”。
那就是在“木棚船事件”发生的当晚,在木棚船上找到了一个小折叠纸条。
梁浩羽早已经派出手下姚虎,遵照纸条的所写字迹,到渝州城内各处搜查寻找,希望找到字迹的主人。
过了快一个小时,也就是下午的快四点钟,几辆汽车的声音惊动了在办公室的梁浩羽。
梁浩羽走到窗户边,原来是陈泊麓与郝密带着人回到了警备司令部。
梁浩羽心想,同属于军统的陈泊麓都回来了,姚虎都出去快六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
“该死的姚虎,办事拖拖拉拉的……”梁浩羽内心暗自开骂。
陈泊麓和郝密一前一后走上了司令部二楼,在情报处办公室的梁浩羽,看着二人从门外走过。
陈泊麓没有直接回督察处的办公室,直接来到了司令办公室。
“报告司令,我们回来了。”陈泊麓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白静安此时还在闭目养神,听到室内来了两双铿锵有力的皮靴声音。
“泊麓、郝营长,原来你们回来了,快请坐。”白静安睁开了眼,请二人到沙发区就坐。
白静安亲自为陈泊麓和郝密倒上了一杯热茶。
“谢司令。”
“谢司令。”
陈泊麓与郝密谢谢白静安倒茶。
没等陈泊麓问为何下令撤离青城山,白静安就拿出了一封电报给他看。
陈泊麓接过电报,认真的看着。
陈泊麓看着电报时,白静安挥了挥手,让郝营长先回工作岗位了,陈泊麓似乎不知道他何时走的。
“司令,原来是贺局长下的命令。”陈泊麓抬头对白静安说,有点好奇。
白静安立刻回话陈泊麓:“还能有假啊!总而言之,这份电报的意思就是,现在必须停止一切国人打国人的斗争。”
陈泊麓听了白静安的这句话,知道了在全城搜查可疑份子,出动一个正规营是不符合两党合作政策的。
“司令,我明白了,既然此事就此作罢,我先回办公室了。”陈泊麓起身告辞。
“好,那你去吧!”白静安也起身。
陈泊麓在白静安的办公室呆了一刻钟的时间,而姚虎在此期间,已然回到了警备司令部。
陈泊麓路过梁浩羽的办公室,发现他的大门紧闭,陈泊麓不知道室内有没有人在。
陈泊麓不敢贴近门去听梁浩羽办公室内的动静,因为走廊上有人在走动。
陈泊麓慢慢的走着,然后快步的走回了督察处办公室。
姚虎已经在向梁浩羽报告调查小折叠纸条字迹的调查情况。
无独有偶,此时,在青城山防空洞的陆照兴和袁译琳真在下山的途中。
陆照兴内心始终有一丝担忧,看起来有一股心事在困扰着他。
“老陆,你在想什么?”袁译琳走在青城山山下的一条小路上说。
陆照兴似乎丢了魂,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可袁译琳接着对陆照兴说:“既然陈泊麓听了我们的建议,加入了军统,当渝州警备司令部督察处长,我们什么时候与他进行下一步的联系呢?”
袁译琳的话,陆照兴没有直接回复她,陆照兴只是向她摆出了一个不要打扰的手势。
“我看今晚,我亲自去陈家,给他传递一条信息吧!老陆,你看行吗?”袁译琳接着对陆照兴说。
陆照兴听了袁译琳这句话,似乎想到了自己正担忧的事。
陆照兴摸了摸全身的口袋,看起来在找着什么东西。
袁译琳见他很着急的样子。
“老陆,你在找什么?”袁译琳奇怪的问。
陆照兴把目光投向身后的一名不知名的渝州地下党行动队队员,拿过了他手里的包裹。
包裹内装着陆照兴在防空洞时的一些衣物、书本笔和笔记等。
陆照兴找到“木棚船事件”当晚穿的衣服,搜了几遍,没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坏了,我的一个笔记不见了。”陆照兴突然对随行的袁译琳说。
袁译琳见陆照兴有些慌张,便问他。
“什么笔记,重要吗?”袁译琳回答陆照兴。
“一个小纸条,我写的小纸条。”
其实陆照兴慌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小纸条丢了,是里边的字迹写的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陆照兴想,小纸条可能在木棚船上丢失的,它大概率已被军统特务找到。
陆照兴担心的真是小纸条的字迹会带来麻烦,特务借此机会会进行调查,最终找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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