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青城山,阳光明媚,盛夏树林茂密,时不时有鸟叫声传来。
陈泊麓上任渝州警备司令部督察处长,第一次行动便对青城山进行搜查,这一举动陆照兴了如指掌。
陆照兴在前一天,早已把这一情况通过电台,和上级领导取得了联系。
此时的陆照兴,正住在青城山一处秘密地下防空山洞里,非常隐蔽,没有几个人知道。
“特派员,特务和大批国军士兵正在搜山,要是他们找到这里的话,可就不妙了……”袁译琳此时也陪着陆照兴。
陆照兴想了想,此时的渝州国军警备司令部不可能做出如此反动的举动。
他判断是对地下党的试探性行动。
如果自己这时,带着袁译琳和一些队员撤离青城山,在路上被特务遇到,那就可疑了,有泄露身份的危险。
“译琳,告诉大家暂时不要离开山洞,静观其变……”
陆照兴说着,喝了一口热开水,却发现洞里刚才烧开水的柴火堆还没有熄灭。
他赶紧走到柴火堆前,把手中的热开水倒下,浇灭了还有余火的柴堆。
这一情况,差点惊出陆照兴一身冷汗。
袁译琳也看到了陆照兴的灭火柴堆的举动。
“我没想到,火柴堆没被熄灭,还是被他们发现,我们就暴露了……”袁译琳走到陆照兴身边说。
袁译琳话音刚落,山洞的石头门开了,一名地下党行动队队员,代号“飞鸟”的人跑了进来。
“报告特派员,带队搜山的国军头领查清楚了,是渝州警备司令部督察处长,叫陈泊麓,还有一个营长叫郝密。”
化妆成上山的打柴人的“飞鸟”,报告完毕。
“飞鸟,你就不要出去了,在洞里呆着。”陆照兴对他说。
这名代号叫“飞鸟”的队员,身高不足一米七,是渝州本地人,三十多岁,加入地下党已有三年多,深得许宁队长的信任。
陆照兴和袁译琳对“飞鸟”的这一报告,并不意外,毕竟是他提出的建议,让袁译琳传话给陈泊麓,加入渝州警备司令部。
可令陆照兴没想到的是,白静安和梁浩羽竟委任陈泊麓督察处长的重要职位,还派他来了青城山搜山。
此时的陆照兴,既惊又担忧,他反而更担心陈泊麓会暴露,因为他知道,此次行动是白静安在考察陈泊麓。
从上午九点半到中午十二点多,陈泊麓对青城山的搜查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陈泊麓和国军营长郝密一行倒是遇见了几个下山的中年男子,扁担两头挑着拾来的木柴。
陈泊麓知道,有郝密在身边,他要严密执行任务责任,下令对打柴人进行搜查。
“来呀!下山的几个人严密的搜查一下,仔细问清楚他们是干什么的。”
陈泊麓对督察处手下的特务吩咐道,然后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他与郝密来到了三个打柴人的身边,看了看他们的模样。
三个打柴人头上冒着许多汗水,衣服有点破烂,已经湿透了,穿的布鞋子也不好,很旧。
“看样子他们三个是非常穷的山下农民……”陈泊麓心里想着。
陈泊麓与郝密看着士兵们搜查完了三个农民。
“你们是哪里人啊?”陈泊麓问。
三个打柴的农民被一番搜查过后,有一点生怕了。
“回长官,我们三个就是山下青城村的农民,经常上山来的。”最前面的农民回答道。
这位农民说,经常上山打柴,陈泊麓与郝密似乎抓对人了。
“那你上山了,可没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啊?”陈泊麓接着问。
被问的农民皱了皱眉头,随后说:“可疑的人?什么人?”
国军营长郝密见农民回答太慢,直接朝他大声说道。
“就是陌生人,这两天有没可疑的陌生人上山?”郝密问打柴的农民。
“没有,长官。”农民回复郝密。
“如果发现有什么陌生人出入山区,一定要到渝林路一号警备司令部报告,记住了吗?”陈泊麓叮嘱三位打柴的农民。
“知道了,长官,那我们三个先走了。”
陈泊麓与郝密看了一会朝山下走去的农民。
郝密觉得陈泊麓似乎忘记做什么了,时不时眼睛看着陈泊麓。
“陈处长,你也不担心那三个农民说的是假话?”郝密提醒陈泊麓。
陈泊麓立刻转头,看向郝密。
“郝营长,你提醒的对……来人,你带着两个人,到山下去,秘密核实一下那三个农民的身份。”陈泊麓命令身边的一位便衣特务。
“是的,陈处长,我这就去办。”便衣特务回复道。
眼看时间快到中午十二点半了。
陈泊麓与郝密的四百多个特务和士兵有些累了,体力耗费了不少,自己也感觉饿得也快。
在青城山里防空洞里的陆照兴和袁译琳,早饭本来就没吃,中午陈泊麓带着国军又来搜山,不能生火做饭,更加饿上加饿。
陆照兴正在想着一切对策和时机退敌下山。
在山林里的陈泊麓与郝密,阳光正午当头,眼看这么多士兵冒汗,取水困难,肚子里还咕咕叫。
“陈处长,下令在树林里做饭吧!我建议下午再继续搜山。”郝密对陈泊麓说。
陈泊麓也觉得这时撤兵还为时太早,如果回去,一定会遭到白静安的痛骂和梁浩羽的怀疑。
陈泊麓决定继续稳住,先同意郝密的建议。
“好吧!郝营长,做饭的事,你的人多,就由你负责吧!”
郝密没有亲自带着士兵拾火柴洗米做饭,而是命令手下动手,他一直陪在陈泊麓左右。
陈泊麓感到郝密不是一个一般的国军营长,一定是受到了白静安的一些嘱托,才形影不离的不离自己片刻。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午饭时间,时钟已经来到下午十二点了。
“起来,搜山了。”陈泊麓吩咐郝密,开始下午的搜山。
过了一会儿,山下开来了一辆国军的军车,停在了青城山村口。
一名国军少校军官带着两个随从,上山来了,朝陈泊麓与郝密走来。
陈泊麓接报,见来人是胞弟陈六符。
“他怎么来了?”陈泊麓感到又意外事发生,不然陈六符不会亲自来。
陈六符慢悠悠的走上了山,来到了陈泊麓这里。
“大哥,别搜山了,司令让你们撤回!”陈六符对陈泊麓说,没有撤退的信件。
陈泊麓与郝密感到撤退很意外与突然,瞬间惊讶了一番。
“这是为何?”陈泊麓问陈六符。
“我也不知道,司令和梁处长亲自找我说的,让你们撤。”陈六符回复道。
陈泊麓此时想了想,不知白静安又在搞什么鬼主意了。
陈六符与郝密都在看着陈泊麓拿主意。
“大哥……”陈六符问话陈泊麓。
“陈处长,我看撤吧!服从上峰命令。”郝营长也这样对陈泊麓说。
陈泊麓见二人都认同白静安的撤退命令,最终很快同意了。
“那好,撤回吧!”
陈泊麓内心还是希望尽快结束搜山行动,以免影响陆照兴的安全。
但他并不知道袁译琳也在陆照兴的身边,藏在青城山的防空洞里。
下午三点多,青城山下的一名地下党员见陈泊麓带的国军已离开这里一个小时,便化妆成山下的农民。
上山给陆照兴报信,在防空洞附近,用山鸟的叫声,给他们传达了陈泊麓撤兵搜山的消息。
之后,袁译琳问陆照兴搜山的国军为何退兵?
陆照兴却这样告诉她:“时也,势也!”
袁译琳对这句话不理解。
“听不懂,导师,你快说呀!”袁译琳催问陆照兴。
“只是时机未到,渝州警备司令部还不敢违抗上级的合作大局,破坏抗战,我的一封向上级求援的电报,还真管用!”
陆照兴有点得意的一句话,袁译琳似乎听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啊!”袁译琳表情微微的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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