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符作为督察处行动队队长,职位一直不上不下,连个副处长都不是。
副处长的位置一直空缺着,白静安也没有提拔他。
上午过后,陈六符带着督察处几个小特务到大高山下的一家名为大高酒楼的店铺吃饭。
陈六符今天算是飘了,没有人管着他。
他还把二楼顾客全部赶了下去,自己和五六个手下独自在此开心吃午饭。
碰巧的事,一位女扮男装,戴着斗笠的人走进了大高酒楼,发现了被驱赶下来的顾客。
这些顾客都是附近修建军事工事的工人和民众。
她就是渝州地下党情报员袁译琳,此时的她,早已收到上级的命令,日夜监视警备司令部特务们的一切活动。
袁译琳来到大高酒楼,名为吃饭,实为日常工作的秘密巡逻。在零碎的时间里,趁小特务们说话的间隙,打听消息。
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国军的党和地下党的合作关系已经有所紧张。
今年以来,既1939年年后,国军的党的领袖,又渐渐重拾昔日“攘外必先安内”的军事政策。
政治觉悟提高很快的袁译琳,对这一变化深有所知。
接着,她步入上二楼的楼梯,想打探上面的人是谁?
不曾想,袁译琳还没有见到人,就听见大高酒楼二楼的一个特务在说着一段奇怪的话。
“今天是我在警备司令部督察处最高兴的一天,也是一年多以来,在家里最快乐的一天。”
陈六符这句话,在楼梯上的袁译琳还没太听明白……
但一个小特务随后说了一句。
“陈队长,我也为您感到不平,连以前的姚副队长,在情报处混得风生水起,都当上了一级情报员,都爬的比你快。”
接着,又一名叫三犬子的小特务在酒桌上又附和了一句。
“就是啊!队长,我就不明白了,你老爸有这么大的产业,您不去做生意,非在这薪水不高的队长位置干,还不能升职,小的我真为您感到不平和窝囊……”
三犬子是陈六符在督察处最要好的人,也是工作日聊天最多的人,成了他的亲信。
所以,三犬子对陈六符溜须拍马,言听计从。
陈六符听了二人的话,还特意观察了二楼的周围,看看有什么人上来没有。
他发现没有人,就对手下人说。
“我也是没办法,我一没钱财,二没权势,我怎么往上爬啊!都别说了,吃肉喝酒……”
陈六符怕说多了,会说漏嘴。
袁译琳听这声音,知道酒桌上领头的是陈泊麓的胞弟陈六符。
陈六符和几个小特务们在酒桌上所说的一些话,袁译琳似乎觉得话里有话。
袁译琳记在了内心,随后快速的离开了大高酒楼。
这一顿午餐,全是他陈六符请的客,难得大方一次。
午饭过后,回到警备司令部督察处的陈六符,也生怕白静安和陈泊麓的怪罪,便派一组小特务们出去调查自家“二十一条大木帆船”被烧毁的案件。
过了一会儿,陈六符觉得不亲自去,甚有不妥,便随特务调查组一同前去陈家的西江南岸码头。
一个下午的时间,临近傍晚六点,陈六符带队返回,一无所获。
在司令的办公室,陈六符再次遭到白静安的指责。
“六符啊!我说你什么好!你父亲的轮船被烧毁,你都不尽点心去调查,物证人证一个没找到……”
面对白静安的指责,陈六符倒显得不内疚,心里还有话要说。
“司令,船被烧毁的那晚,我就不在码头嘛?什么人证物证,我哪有啊!”陈六符回话白静安。
白静安听了此话,觉得陈六符说的有些道理。
“事发当晚,我大哥陈泊麓去了,他还在码头过夜了呢!”陈六符接着说。
陈泊麓在轮船被烧毁的那晚,留宿了码头,要不是陈六符告诉白静安,他还不知道。
“那好吧!你们陈家的事,等明天泊麓回来上班再说!”
白静安说完,挥手让陈六符先下班回家。
陈泊麓请假的这一天,他在西郊医院陪伴了父亲陈宇翔一个白天,他母亲蔡舒年事已高,谢姨谢施虹做事不细心,都难以让他放心。
傍晚的六点半,西郊医院的大夫告诉陈泊麓,他父亲陈宇翔只是暂时受到了惊吓,才晕了过去。
陈泊麓听闻父亲没什么大碍,晚上便回家去了,明天打算去警备司令部继续上班。
晚上七点,已在家中的梁浩羽正准备做晚饭,孝敬父母。
但陈家轮船被烧毁的事,他觉得很奇怪,陈六符调查了一天,也没个下文。
虽然梁浩羽不太喜欢陈泊麓,也不管陈家的事。
但这件事也是安全事件,梁浩羽决定过问一下。
晚饭后,他决定分别开车去找大老板谢凃和青帮帮主李岳,问二人是否与陈家轮船被烧毁之事有关。
青帮的人大多出自江湖混混,做出出格的事来,也不奇怪。
基于这一点,梁浩羽先拜访李岳。
晚上八点多,北江东岸,青帮李岳府。
梁浩羽正在与李岳续情、谈事,也就聊到了陈家轮船被烧毁的事。
“梁处长,你可不要随便怀疑人,陈家轮船的事,今天上午我已经知道,但与我无关。”李岳对梁浩羽表态。
“陈家造船之事,与我帮虽有竞争,可我与陈家没有仇恨,我的人也不可能干这犯法的事……”
李岳再次对梁浩羽表态。
梁浩羽见李岳态度诚恳,看起来不像是他青帮所为。
“李帮主,我也是来问问,毕竟这也是警备司令部的工作,既然与贵帮无关,我就先告辞了。”
梁浩羽离去,他的下一站,是东江的北岸,豪门家族大老板,谢凃。
“深夜到访,梁浩羽光临寒舍,不甚荣幸,刘管家,上茶!”
谢老板谢凃许久不见梁浩羽,用上等的乌龙茶,客气的招待他。
茶还没端上桌,梁浩羽就先对谢凃说道。
“谢老板,今天上午出了一则大新闻,您可知道?”
梁浩羽在试探谢凃知否陈家轮船被烧毁的事。
谢凃听了,明白了梁浩羽心有所指,接着,眼睛望了望身旁的刘管家。
他让刘管家拿来了一张报纸,报纸里的头版头条就是:陈家二十一条轮船被烧毁,背后是何人所为?
梁浩羽接过了谢凃的报纸,他看了看,这不是渝州早报吗?
原来,这天的渝州早报,梁浩羽在上午便知晓了。
“梁处长,这件事,怕是全城人都知道咯!”谢凃说出了梁浩羽所指的大新闻。
梁浩羽放下了渝州早报,还喝了一口乌龙茶。
“谢老板,您认为是谁干的呢?”
到此,谢凃知道了梁浩羽今晚拜访他的来意:谁是陈家轮船被烧毁事件的主谋?
谢凃听了梁浩羽这话,并不以为然,还有些高兴。
因为他知道,陈家大老板陈宇翔自造轮船,是为旗下企业的货品运输服务的。
陈家造船,谢凃虽然不希望多一个竞争对手抢生意,但谋财害命的事,他干嘛要干呢?
“梁处长,要是陈家轮船被烧毁的事是我干的,我就是龟孙子。”
“谢家与陈家虽还有一年的货运合作关系,我要了他陈宇翔一家小面粉厂,还有其它厂的三年股权,如果我还干如此愚蠢的事,我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糟了我的名声……”
谢凃接着说了一句,句句珠玑,字字凛然。
梁浩羽知道,谢凃这番话的意思,若陈家轮船被烧毁是他干的,就是自己败坏名声,自断财路。
“谢老板,打扰了,那我先告辞了。梁浩羽离开了谢府。
梁浩羽走后,谢凃还骂了他一句。
“龟儿子,怀疑到我头上来了……老子是得寸进尺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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