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明记得自己是要做昏君啊 朋友聚会一条狗，桌上东西别伸手

签公子上任的下午，一堆朋友就来到税务衙门准备庆祝少侯爷高升，同时也庆祝他们今后在税银上更好的动手，毕竟现在都是自己人了，再也不用什么遮遮掩掩了，虽说之前也很少遮掩，但是这一次至少做事心里会很平静，不会忐忑别人会把自己的事情传到不该传的人的耳朵里。

其实京城的圈子里，签公子上任京城市集税官的事，早就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大家在感叹南平侯的势力的同时，也开始动了歪脑筋，毕竟之前签公子的浪荡行为同样在京城的圈子里穿得都知道，但是之前事属于自己的事业，别人也不好插手，现在属于合法生意，有些事都好商量不是？

进门，这帮之前是朋友或是不是朋友的人都是齐声恭贺签公子高升。于斌不喜欢这个场面，顺着人群中间的缝隙便溜了出去。

签公子认识里面的一部分人，有官宦子弟，也有高官家的管家等等，成分很复杂，但是签公子能猜到这帮人所为的事却是一样的，庆祝是假，瓜分税银是真。

“少侯爷果然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能堪当如此大任，属实是老侯爷家教严明，少侯爷自己勤学苦读的功劳。如今的变化让我们这些朋友甚是羡慕啊。我们有何时能成为向签兄一样的人啊。”吹捧的话语从进门就没有停过，甚至都已经分不清哪一句话是谁说的。

签公子笑笑没有说话。

“是啊是啊，生子就当如签兄这般。”

签公子有些皱眉。什么意思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却想当我父亲？这是哪个没水平的说的这话。

“确实，哪像我那个不争气的孩子一样，整天就知道出去瞎逛，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跟条死狗一样摊在床上。简直是看的我都觉得是上辈子造的孽，要生一个这么玩应来惩罚我。”

签公子心里暗道，这辈子也没做什么好事，怎么不想着是不是这辈子造的孽导致的呢？

众人客套了两句后，发现今天的主角一直都没有说话，甚至连一个回应都没有。吹捧的声音渐渐消失。大家一致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一言不发的签公子。慢慢的有人闻到了他身上不对的意思，试探地说道，

“你不会是想一个人吃掉所有吧？”

签公子明确的摇摇头，众人长舒一口气。签公子转而又点了点头，众人瞬间把吐出的气又重新的吸回来。一时间没人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过了许久，才有一个聪明人点破，人们瞬间炸了锅。

“你这税吏不会是玩真的吧？哈哈……”两声干笑是为了麻痹自己。

签公子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那，活像是一个雕像。

“不是吧？不是吧？我们的签公子想从良了？”有人不信邪的继续问道。

……

“就你做的那些事，哪个捅出去你还能活下来，真以为你当个小小的税吏就想洗白吧？大家来是给你一个面子，别TM的不识好歹，这东西可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有人着急了，言语有些气急败坏。

签公子看着以前称兄道弟的朋友能说出这种刻薄的话，瞬间觉得自己这三十年真是白活了。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通过利益捆绑下的关系，没有了共同利益他们什么都不是。

有个老成点的人推开刚才说话的人，站到人群的前面，“小孩子说话不过脑，您别介意。那我们还是按之前的制度办，我们只拿我们该拿的那部分。”

“哪部分是你们该拿的，这些税银都是朝廷的，你倒是要好好说说，那一部分是你们觉得该拿走的，我好上报给圣上，让他老人家给你们办个证明，今后你们拿我一句话不说，一句话不过问。”

众人没人敢接话，就像签公子所说的那样，这些税银按照规矩都是朝廷的，只是这么些年朝廷一直都没追究税银的问题，他们就大胆的把税银变成自己家的私人财产，并且认为这是他们应的的，因为他们已经养成了习惯，长时间的如此实践就觉得理所当然，就变得口无遮拦。

签公子之前做的那些事捅出去，签公子就活不了。同样的，难道他们自己做的那些事让皇帝知道了，他们就能活？他们与签公子差什么？是多长一个脑袋还是多一个能免死的条件？

“你们走吧，我就当作今天没有人找过我。一切都当作翻篇而过。从此我想当个好人！”

签公子说的很坚决，不坚决也不行啊，他走的这条路，走错一步都会让他万劫不复，他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