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年间 海防

“任何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发展，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都离不开也无法摆脱‘国际环境’。‘国际环境’的改善可以给国内发展带来机遇；‘国际环境’的凶险，可以给国内发展带来危机。”

——方志远《中国简史》

明朝后期，西方各国进入大航海时代，开始了对世界的探索。而同时期的明朝，却因为倭寇而开设海禁，错过了进入大航海时代的机会，与世界脱轨。

提到大明水师，必须提到一个人：

“宝剑埋冤狱，忠魂绕白云”

东南抗倭第一人——胡宗宪

胡宗宪意义上来说是大明水师的创始人，戚继光是其一手提拔上来的。

他所编纂的《筹海图编》第一次将钓鱼岛划入中国版图。

可惜在戚继光平定倭寇之后，原本将要被提上日程的海防建设被突然叫停。而人们之所以认为张居正新政并没有真正为明朝注入新鲜血液，就是因为他没有顺应时代，依旧故步自封于农耕。

张居正的改革本身，并未顺应大航海时代，眼光仍然是农业税，所以也就没办法从根本上扭转明朝财政，真正的给明朝注入新的血液。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我们另外一个人物，邓子龙，正在福建广东沿海一代设防。他发现小股倭寇侵扰越来越频繁，而拨给海防建设的银两却越来越少。

邓子龙怀疑，倭寇大有卷土重来之势，于是上疏三则，请求朝廷重视海防建设，然而都石沉大海。不服输的他，决定亲往京城，面见皇帝，陈述海防之要。

而此时的日本，战乱已经接近尾声，织田信长成为了最大的势力，而其手下两位将军，丰臣秀吉和德川家康，却在未来的何去何从起了争议。

然而，主张向外侵略的丰臣秀吉获得了更多人的支持。一场明朝与倭寇的战争，无法避免。

邓子龙赶到京城，由于未得诏命，将臣不能擅自回京，更别提面见皇帝了。情急之下，他想到了找首辅张居正帮忙。

当年戚继光抗倭，张居正是大力支持的，且张居正与邓子龙有过交集，想必找他一定会有用。于是他立即动身来到张府，却被告知张居正不在府中。

邓子龙修书一封，请求张府下人交于张居正。下人见他不给好处，在提醒几次后，邓子龙依旧没明白过来。见他如此不识趣，下人表面答应，转身就把信给扔了。

在京城中等了一日的邓子龙，始终得不到张居正的回复，他明白张居正是靠不住了只能另找他人。

当今兵部尚书谭纶，曾与戚继光共同抗倭，与戚继光并称“谭、戚”，对于倭寇的危害，朝中应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邓子龙与谭纶不相识，然谭纶的住处很好打听。茶馆里一坐，随便找个人一问就是。刚找个位置坐下，就听旁边的人在讨论。

“哎！最近有什么大消息没？”

“你没听说啊，当今兵部尚书谭纶谭大人啊，前些日去世了。”

“啊？真的假的呀，你不会诓我吧。”

“骗你干吗，现如今谭府上下一片白，陛下还追赠他为太子太保，谥号‘襄敏’呢。”

邓子龙闻言坐不下了，立刻起身连忙问谭府在哪，得到指示后茶也顾不得喝就冲出去了。来到谭府，果然见谭府上下一片白，全部都在戴孝。不少官员纷纷前来吊唁。

忽然他在官员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申时行，他曾在张居正府中见过申时行，记得他是张居正的学生。

巧的是申时行也见过邓子龙，两人一个照面就认出了对方。申时行知道邓子龙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邓子龙怕自己私自进京被发现，连夜赶了回去。此次无功而返，并未挫灭邓子龙的信心，他在等另一个机会。

申时行在吊唁过谭纶后，去拜见老师张居正，其间就讨论到邓子龙。为将者不得诏命入京可是大罪，想必邓子龙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张居正问下人，可曾有人来拜访过。见下人支支吾吾，张居正就明白一二，在逼问下，这人说出了一切。张居正大怒，当即打了下人几十板子逐出府中。

下人怀恨在心，想起曾有人向张府的下人打听购买张居正的把柄，那人走之前还留下了自己的住处，下人想都没想就去了。

那地方在城外一处密林，是一间破庙。下人走进庙中，问有人吗。寒光一闪，那人持剑抵在下人喉咙处。

“大爷饶命，我有张居正的把柄。前天有人有人找张居正，被我撵走了，今天张居正知道后将我打了一顿还撵了出来。”

“这算什么把柄？”

“来找张居正那人是邓子龙，他给张居正的信封上是这么写的。”

“信在哪？”

夜晚，一侍卫拿着一封被攥皱的信交给张居正。张居正接过信，头也不抬的问。

“那下人如何了？”

“他胆敢背叛大人，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嗯，明天你再去向下人购买我的把柄，价格开高点。”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