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中了前三甲,却因喝酒坏事,不仅没了殿试的资格,而且皇帝亲自下令取消他的科举资格。一夜之间,王修本沦为了全京城的笑话。
然而主人公对此是丝毫不在意。反倒是王父挺在意的,他高兴坏了,匆忙从贵州老家赶到了京城。
本来就不支持王修本从政的王父,想要将他接回老家,继承衣钵当个教书先生。
也就是在王父到达的那一天,早朝发生了一件大事。新晋榜样邹元标,公然在朝堂上反对张居正,被廷杖八十,贬往贵州。
对于王父的突然到来,王修本始料未及,只能随父亲回家,临行之前,他去拜别张居正,却被告知张居正不在府中。
张居正其实在府中,他提笔写下:
“可成大器,时机尚早”
又觉不妥,攥成团扔在一旁。
去拜别申时行,却被告知申时行自早朝后,就因公务一直没有返回。
一连两次落空,王修本已不觉京城还有何留恋,除了那酒楼的美酒。于是买上几坛美酒便随父离开。恰巧,邹元标与他同路。
行至驿站,两路人都停下休整。王修本想,都已经同行半日,还未曾去拜访邹元标,既是同举考生,拜访下也是应该的。于是在众多酒坛中挑了个最小的,就去了。
由于身上有伤,邹元标不曾下过车,与他同行的下人也不想理他,自顾自吃喝去了。王修本走到车前,直接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只见邹元标趴在座上,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王阳明所著的《大学问》,其痴迷,完全没发觉有人到来。
“不知这书,邹兄可能读懂啊?”
王修本席地而坐,车不算小,但也确实没坐的地方了。
邹元标这才从书海中脱离出来,他与王修本只有一面之缘,只知他是三甲之一,其余皆不知。
“以前从未接触过此书,前日有幸一睹其间内容,只觉真乃圣贤之书。只可惜,只能参悟其间一二。”
“邹兄孔孟的圣贤书没少读,能中三甲也定是能够将其融会贯通,怎么今日被此书所难。”
“此书不难,只是圣人的思想若无人点拨恐难领悟,闻阳明先生在贵州有龙岗书院,若能在那修习圣人之道,邹某此生足矣。”
王修本一听,想到了父亲那个老古板就是现如今龙岗书院的教书先生,不禁偷乐。也不知邹元标能不能受得了他的古板。
“这有何难?我父现如今便是那龙岗书院的教书先生,如今就在这里,邹兄稍后,我帮你引荐。”
说罢王修本掀帘走出车外,走之前还不忘将酒带走,反正邹元标那样也喝不了酒。
王父此生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探讨学问。听闻邹元标对此很有兴趣,也是很乐意向其传授学说。
王修本以为,邹元标定受不了父亲那古板的性格,不曾想两人一见如故,仿佛他们才是亲生父子一般。
看来邹元标也不是个很开明的人啊,从他朝堂上公然反对张居正就能看出来了,要追求不要命。而王父听闻邹元标的事迹后,不由得对这个后生更加爱惜。
当年王修本师从张居正,王父第一个反对。早年的张居正自称为王阳明的弟子,获得不少王学官员的支持。更是在收王修本为学生后,获得大量支持,一举成为首辅。
其中的缘由,王父心中清楚得很。他本想与张居正划清界限,以此让整个王学弟子与张居正划清界限,但奈何子不从父。
夜晚,到了驿馆。下人们将邹元标抬入屋内,王修本再次去拜访。只见他依旧手中捧着《大学问》。
“经我父点拨,不知邹兄参悟几何?”
邹元标称,圣人之学非一朝一夕可顿悟,需长年累月,方可接近圣贤。
“不曾想,王兄竟是阳明先生之后。”
阳明之后,王修本一直都很抵触这个称呼。因为这个称呼,剥夺了他的所有努力:
“因为你是王阳明之后才会如此聪明。”
因为这个称呼,给他带来了更多谩骂:
“你可是王阳明之后,怎么这都做不到。”
“王阳明之后有什么好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
此时的王修本,并不明白,一个人的背景有多重要,他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这个他所不想要的身家背景,是别人梦都梦不到的。而这个背景,为日后的王修本,带来了太多机会与好处。
“寒门难处贵子,王兄可知为何?”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
宋濂在《送东阳马生序》中早已交代清楚。
无书可观;冻馁之患;奔走之劳;问而不告,求而不得。
这些都是王修本不曾体会过的。
“王兄享受着它给你带来的一切,王兄怎可厌弃于它?”
王修本思索良久,不禁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急忙向邹元标赔罪,连称“受教”。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
——赠给那些荒废终日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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