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隐奇案 第十一章 听风楼

云京城大街上，鹰爷和唐杰慢悠悠地逛着接。鹰爷还时不时地去一些小摊上问问价，唐杰想问还不敢问。逛了半天，鹰爷在一个卖编织品的小摊前拿起一个编织的小簸箕问：“这个簸箕能装多少？”“这位爷，簸箕装满一斤三两四钱。”“算上簸箕吗？”“算上簸箕一斤六两二钱。”“我多买几个，你这里有吗？”“我这里不多了。您要多买可以去吉安胡同最里面那家去买。”“那我过去瞧瞧，祝您生意兴隆。”

鹰爷带着唐杰往吉安胡同走，唐杰小声地问：“鹰爷，您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江湖上有一个专门卖消息的地方，叫听风楼。在他们那里可以买到任何消息。不过想找到他们必须对暗号，刚才那个就是暗号。”

“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过去，反而浪费这么多时间在逛别的地方？”“小子，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庙堂之高，江湖之远。虽然都归云国律法管辖。但在不违反云国律法的情况下，都有各自的规矩。尤其是在这江湖之中，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以后想在江湖中行走，第一条就是守规矩。除非……”“除非什么？”“除非你的实力可以无视规矩。但是真有实力的人，也不会和这些规矩计较。”

鹰爷和唐杰来到了吉安胡同里，胡同最里面是一个高门楼，里面有一座三层小楼，看样子不是很豪华。除了高一点之外，真没有什么显眼的。鹰爷走到门前，先是慢叩两下门环，又快速叩了三下门环。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声音：“什么人啊，来做什么的？”“我是打鸟的，鸟飞进院子里去了，我进来找找。”“您打的什么鸟啊？”“打的金喙金爪金飞羽，乃是大鹏金翅雕。”

话音刚落，里面打开门。出来一位伙计打扮的年轻人，“原来是‘天字号’客人，请进。”鹰爷和唐杰跟着小伙计进了门，鹰爷直接上三楼进了一间屋子。唐杰小声问：“鹰爷，刚才是什么意思？”“听风楼的客人分五种，天、地、玄、黄。每一种都有对应的暗语。我刚才说的是天字的暗语。”“不对啊，‘天’、‘地’、‘玄’、‘黄’这才四种啊。您刚才不是说有五种吗？”“我这是听说过，在天字号之上还有一种叫‘极’字号客人，但我当年闯荡江湖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见到过‘极’字号客人。”

鹰爷和唐杰正说着，从屋外走进来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类似账本的书。坐在了鹰爷对面，笑容可掬地说：“这位客官是‘天字号’客人，规矩您肯定都知道，在下就不啰嗦了。不知客官想打听什么事情？”“不打听什么事，只想找一个人。”“客官要找什么人？”“法监院的前任廉字判官——张正恭。”“客官稍等片刻。”矮胖男人翻开手里的书，“这个消息达到‘玄字号’的客人才能获得，客官乃是‘天字号’客人，按听风楼规矩，客官可以打听。‘玄字号’客人打听这条消息的价格是十两银子。客官乃是‘天字客号’客人，只需五两银子即可。”

“我给你十两，其中五两是跑腿费。明日戌时交给城外寒竹林的凉亭里的那个人。”“在下明白，明日必然交付。”鹰爷点点头，留下十两银子，带着唐杰离开了听风堂。

李如轩和苏龙德离开了飞花卫，李如轩抬头看了看天说：?“这该动的都动了，接下来就该破案了。龙德，你和我去一趟内臣府。咱们要去会一会大人物了。”李如轩带着苏龙德在后宫转了一圈，前往了内臣府。

到了内臣府，守门的卫兵行了个军礼，上前说到：“卑职见过指挥使大人，不知大人到内臣府有何贵干，卑职进去通报一下。”李如轩摆摆手，说：“不必通报了，我进去找一下范公公。你帮我带路就行。”转身对苏龙德说，“龙德，你在门外等候。”“是，卑职明白。”

李如轩进了内臣府，在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范玺彬的门前。“大人，这间就是范公公的房间。是否需要卑职进去说一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你回去吧。”“是，卑职告退。”

卫兵走后，李如轩推门进去。范玺彬正坐在屋里吃饭，桌上摆了两盘青菜，还有一壶酒。“年纪大了，就少喝点酒吧。”李如轩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范玺彬对面。“不行啊，人老了。天天没什么事做，这点爱好再戒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不要给你加副碗筷？”

“不劳公公大驾了，我就来问您点事。外面还有等我的呢。”“这件事我还真知道。而且这个案子还只能交给你们隐卫。法监院的叶青锋没你这么大的胆子。也没你这么好脑子。”“范公公这是捧杀我啊。”“寿宴当天，柳淑妃身边的小丫头还真来找过我，问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范玺彬笑了笑，拿起酒盅，喝了三口酒。李如轩点了点头，说到：“还真让我猜对了。”“小子，咱家和你师父这辈子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先皇当年的事情咱家不希望再次发生了。这件事你一定要处理好。”

李如轩笑了笑，说：“这几位皇子公主，我最不希望三皇子扯到里面。没想到还就和他有关系，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没事，就当给你三年前雪耻了。”“这个耻我还真不想雪。”“小子，这个案子牵扯很大，找到真凶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只负责抓到真凶，怎么处理真凶，这事可不归我管。”“那归谁管？”“云国律法。”说完就离开了屋子。范玺彬看着走出去的李如轩，斟满了一盅酒道：“老伙计，你后继有人了。”说完，把酒慢慢地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