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隐奇案 第十章 飞花卫验尸

云京城分为内外两城，外城的大街上。一对儿兄弟走到了一处军营。军营的守卫拦住了两人。“什么人？可知擅闯军营乃是死罪！”两个人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令牌，令牌中间有个黑色的“隐”字，后边那一面写着“督军”两个字。“隐卫督军，邬奇。我们要找皇城卫指挥使严大人。”

守卫一看令牌，是真的，立刻抱拳行礼。“两位上司稍等，卑职立刻禀报。”说完，有一个守卫进了军营里。不一会儿一名将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卑职皇城卫守备黄旗言见过两位上司。”“黄守备不必客气，我家大人有些事情想让我们请教一下严大人。”“两位上司，严大人今日去检阅守城，现在不在这里。”“无妨，我们兄弟二人问黄守备也行。”“好，两位上司请营内一叙。”

后宫之中，李如轩和苏龙德来到了飞花卫的驻地。云国三军十二卫中，隐卫只有那一座六进的宅子，其实还是当初太祖皇帝御赐的宅子。是从太祖皇帝开始，一代代传下来的。每过一段时间，隐卫指挥使都会招能工巧匠好好修葺一番，防止破败坍塌。而飞花卫有一座小的军营在后宫的东边，去往各个宫殿都很便利。其他的军队基本上是六个到十个军营。分布在云国十六州的各个地方，确保云国各地方的的地方安稳。每座军营占地巨大，最大的神威军主营更是能驻扎五万部队。

军营的守门女兵看到李如轩，急忙抱拳行了一个军礼。“卑职见过指挥使大人。”“免礼，夫人何在？”“夫人在正堂休息。”“好，龙德。你在门口稍等，我进去。”“是，大人。”

李如轩来到了正堂，薛灵雨在座位上喝茶休息。“夫人，昨晚执勤，今早怎么不回家休息一下？”“这不是等你嘛，夫君。”李如轩坐在薛灵雨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一个茶杯，自己倒了一碗茶。

“夫君，今天可有什么发现？”“发现还是有一些的。”说完，李如轩从腰间抽出烟袋，把烟锅儿伸进烟杆上挂着的麂皮小袋里装了一锅烟丝。薛灵雨笑了笑，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拔开盖，吹着了火，给李如轩点上烟。

李如轩抽了一口烟，说：“这次这个案子真应该交给法监院来。”“为什么？”“我估计那些好大喜功的人会死的很惨。叶青锋也会很难受。”“什么意思？幕后黑手派人出手了吗？”“何止出手啊，直接下的死手。幸亏这是我碰到了，要是让那几个毛头小子来了，估计咱们真的重新招人了。”“什么人出的手？”“身份不知道。对了，叫几个人跟着龙德去曦草苑，还有几具尸体在那呢。”“好，我马上派人去。”

薛灵雨叫进来了一小队女兵，让她们跟着苏龙德去曦草苑。不一会儿，军营里抬来了四具尸体。薛灵雨看着这四具尸体，脸色不是特别好。憋着火问道：“这四个人是谁？”一名女兵上前查看了一下，说：“夫人，这四个人确实是我们飞花卫的兵。”

李如轩对薛灵雨说：“你再仔细看看。看看她们的脸色。我先告诉你们，她们四个都是服毒自尽的。而且是剧毒。”

薛灵雨看了一下，服毒自尽一般脸色会发青黑色，但这几具尸体的脸色毫无变化，只是嘴角有血流出，就像睡着了一样。薛灵雨点头道：“易容术？”“切实是易容术，而且易容术还很好。”李如轩蹲下来，手放到一具尸体的耳后，慢慢往下摸，在脸颊边上用指甲抠起一个边，慢慢揭起来一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揭开后，露出另外一副女性的脸，但变得乌青。李如轩看了看手里的人皮面具，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揉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我想的不错。真的是天冥教余孽。”李如轩看着薛灵雨说，“他们好像又要重现江湖了。”“你怎么能断定是天冥教？”“因为这张面具，是用的真人皮。只有天冥教的人，才会用真人皮制作。而且这种完整的剥皮术，也只有天冥教的人会。”“不能吧，当初师父和其他几位前辈已经把他们灭了啊。”

“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教主帝宗也是化境宗师，再加上号称‘神断鬼谋’的军师端木宏。他们二人绝对想过万一有一天被人灭教怎么办，要留什么样的后手。当初帝宗确实死了。端木宏却不见了，都说他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师父一直觉得这个人没那么简单。帝宗性格乖张，疑心颇重。一介书生怎么能让帝宗如此信任。”

李如轩蹲下拿起尸体手中的匕首，把尸体的嘴巴撬开，又用匕首尖挑出来一个薄薄的东西。“这是什么？”薛灵雨问。“这是她们嘴里的毒囊，我故意让她们咬破自杀的。就是为了看这个东西。”“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吗？”“这是一种特殊的毒囊，一般的死士都是带着炼好的毒药，但不可能一直放在嘴里。否则在嘴里化开了。这有一个弊端，如果被抓住了，不能第一时间自尽，这是死士培养者不愿意看到的。但这个毒囊就不一样了。它是一种天然的毒囊，只要不咬破，它不会再嘴里化开。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含在嘴里。”“那这到底是什么？”“一种毒蛛的毒囊，我之前听师父提起过，但具体的东西，师父也不知道。”

李如轩又如法炮制，把其余三具尸体的人皮面具和毒囊取出来。“这四个人是从飞花卫潜伏的，这件事就靠夫人查了。”“好，她们敢害我们飞花卫，我肯定要查出来。”“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去现场看一下。”“那你去吧。”李如轩走到门口，转身问：“夫人，你今晚还值夜吗？”“不值夜了。”“那你一会儿先回隐卫吧，这个案子还得你帮忙。”“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去。”李如轩点点头，和苏龙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