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刺 第七章 熟悉过后

牛五回过头看了看淑贞没有动静。他心想淑贞死了他问心无愧。

“你家不出钱你哥哥会不会死？”

“这是一定的。爬的慢了就被禽兽咬住了。”

“你嫁给鹰佬全摆平了。”

“我今天是你见过最靓的女人。但不是鹰佬见过最靓的女人。这里三千万人口美女太多了。最漂亮的女人都在24K。”

“黄大根的女儿长相一般嫁给了鹰佬。”

“这是因为黄大根掌管西郊能给女婿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西郊一半生意是他女婿的。他女婿名叫费兰克是A市商业部长。这么牛的人物只能在西郊赚钱。”

“这是为什么？”

“有比他还牛的人。”

“我感觉你家最终会妥协。与其人财两空不如拼命一次。”

“我现在已经拼命了。我只求问心无愧。”

“我可以帮你摆平。”

婉央看了他一眼，笑道：“凭你是个混血儿吗。你好像是个混血儿。”

“我不是混血儿。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能力帮我搞到一个新身份。”

“你什么意思呀？”

“你只说能不能。”

“我可以伪造你需要的身份证件。”

“身份证件还可以伪造？”

“你是A市人吗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

“我是个乡巴佬。”

“看来西郊和军港没区别。”

“你安顿好我女儿我会告诉你我的新身份。”牛五看见婉央看了他一眼。他笑道：“事成了你得给我好处。”

“只要是我有的，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婉央笑道：“你能不能透露一点。”

“这要看我女儿能不能活过来。”牛五说话时看了看淑贞还是没有动静。

婉央加快车速冲破了雨夜。

牛五从挎包里摸出折叠刀割断了长发只为躲过警衣注意。他把割下的头发扔出了车窗。

“你是鬼啊大半夜剪头发。”

“我怕去了医院被人们看成女人闹出笑话。”

“一般女人能被你吓死。”

牛五听后楞了楞神。想起了倪清水婚礼那天对他说过这句话。他现在看见另一个女人说出了这句话他觉得特好笑。

“你笑什么呀。”

“你想听啊。”

“你不是个正常的乡巴佬。”婉央笑出了声。

牛五也笑出了声说：“你和她说过的话一样。”

“你别想泡我。”婉央机灵的很呢。

“你别开这种玩笑我女儿在车上。”牛五回过头看见淑贞纹丝不动。他心想淑贞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她不是你女儿。你没有做过父亲。我认为是你救了她。”

“我这么容易就露馅了？”

“她是你女儿你现在笑不出来。我撞倒你们前她的头已经受伤了。你冒大雨是送她去医院。”

“你怎么现在说出来。”

“我现在缓过来了。是你撞了她吗。”

“我没你那么瞎。你还有两大车灯。”牛五看见婉央呵呵笑了。他反而沉默了一刀接一刀割断长发。

“你说的她是谁？”她停住笑声说。

“她是个演员。”

“你说话不靠谱。我不理你了。”

牛五看见她噘了噘嘴巴的样子迷死人了。牛五开心说：“她是我们村的大美人。我和她好过。她嫁给了我弟弟。她也说一般女人会被我吓死。我为这话一直惭愧自责。”

“你连村里美人都泡不到你说你有多失败。”

婉央放肆嘲笑他反而让他心情舒坦。他手里的刀变锋利了。他割下一大把头发扔出了车窗。而前方雷雨交加又让他心里堵得慌。他忍不住回过头注视着淑贞的悲惨命运。

他听到婉央说了句快到了。他想起那个站在船头的偷渡贩子对他说了一样的话。

昨晚也是个大雨夜。一艘货船在海浪翻滚的海面上航来了A市西郊海岸。十七个偷渡客下船后彼此道别。牛五看着他们各奔东西，牛五心里很难受很迷茫。

“你家怎么不去找查理斯大法官帮忙。”

“他在天上，我在地上，看都看不到，更别说求他帮忙了。”

“怎么才能见到他？”

“我知道的话就不去见那个王八蛋了。”

牛五心想看来见到查理斯是个难事。而他现在只有找到查理斯才能联系到父亲。

婉央的车开来了沙天地段。警衣设了路障。婉央停下车打开车窗。一个五十岁警衣观察见牛五的右手伸进了挎包。牛五对他捧起了笑脸。

“我朋友。”婉央对黄丰仓笑道：“这么大的雨你别淋病了。”

“你别开快车。西郊发生了大案。你路上小心些。”黄丰仓说话时喝了一口白酒。他手里有一个铁酒壶。

婉央说了声谢谢开动了车。牛五回过头看见黄丰仓盯着他不放。他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注视着淑贞昏迷不醒，他忍不住咬了咬牙，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后悔自己激怒了淑贞。

他的心情很快好了起来。他看见了繁华城市。这里怎么会是无间地狱呢？他现在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赶来了玛利亚医院。淑贞被送进了二楼抢救室。这里是西城区唯一的公立医院。一共七层楼。医护设备比较完善。

牛五去了卫生间方便。他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做不到一走了之。他回来看见婉央躺在抢救室门外长椅上睡着了。他坐在对面长椅上欣赏着婉央的美貌。他平生第一次盯住一个女人不放。

他认为婉央在他的人生里不是美，是绝。他不经意间露出了开心笑脸被走来的女护士打断了。

她是个娇柔甜美的女人容易勾到男人的好感。她请牛五出示证件。她说警方来了电话要求医院登记来访人。

牛五看她胸牌名字是邓细妹。牛五从挎包里摸出一个警证递给她。

邓细妹不敢接过警证。她笑道：“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

“江白。”

“患者叫什么名字？”

“江小。她叫江仙。”

“劳驾你跟我去一楼大厅缴费。”

“需要多少钱。”

“一千元押金。”

牛五交给邓细妹一张面额一千元钞票。他送给邓细妹一百元辛苦费。邓细妹不敢接他的钱。他把钱塞进了邓细妹衣兜。他笑道：“我的家人突然出事了。我现在属于擅离职守。我身上衣服湿透了，你能送我一件白大褂吗，能给我妹妹找个床位睡觉吗。”

邓细妹撕下一页登记表递给他。十分钟后。邓细妹赶来送给他一件白大褂和缴费凭证。邓细妹说二楼有一间病房空着。他抱起婉央走来了空病房。

他把婉央放上床盖好了被子。他有些想一口吃了婉央。

他从挎包里找出了一副近视镜、一块手表、半包烟和火机、还有一些钱。他打算把挎包放进床头柜那刻猛地吓了一跳。

“你对护士说谎。”婉央闭着眼睛说：“我坚信你是个好人。”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带走了挎包。关了灯。

他赶来卫生间藏好了挎包。拿了挎包里其余的钱。他戴上近视镜和手表，穿上了白大褂，腰间别了两把手枪。他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了一百元，显然是邓细妹怕惹上麻烦。

牛五乔装成医生走下楼梯。楼梯口正对着一楼大厅。他惶恐定步恰见邓细妹和四个男警衣说话。他看见警衣没有发现他。他赶紧后退看见四个警衣走了。

二楼传来了男医生的叫声，病人家属哪里去了。

牛五赶了过来。医生说淑贞的命保住了需要住院治疗。牛五把一叠钱塞进了医生口袋。医生开心地笑了叫他去找个空床位睡觉。医生会安排好淑贞。

牛五走来了病房门外，他心想进去了婉央不敢睡觉。他背靠门墙坐在地板上直接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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