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刺 第六章 美女车祸

牛五听到了厨房动静。他赶回来打开灯看见淑贞爬在地上满脸是血。他快气死了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淑贞。他发现淑贞还活着他立马心软了。

他抱起淑贞赶来二楼。

听到有男人说话——你们今晚在店里过夜吗？

牛五从没接触过对讲机。

男人又说——收到了快回话。

牛五放下淑贞寻找声音来源。

男人又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牛五发现声音在一个死人身下。他翻过死人身看见了对讲机传出了男人声音——马上去支援你们。

牛五听后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街里有警衣会很快赶来。

他认定自己扔下了淑贞自己会后悔一辈子。他简单包扎了淑贞头上的伤口。他抱起淑贞来了厨房听到外面来了车声。情急下他发现了后门。

门后是一个小院堆放了杂物。有一辆脚蹬三轮车。牛五把淑贞放在车上。他推车赶出院门，子弹打了过来。他拼命蹬车。身后枪声不停响起。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射过。他根本看不清前路，在一片黑暗里莽冲。直到枪声消失了，他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他从挎包里摸出了手电筒打开灯光，照见两边是院门和院墙。两边院墙后是排楼。只有这一条青砖小路一直通向大街。他转过头照见淑贞脸色煞白不知是死是活。他回过头恰见前边出口亮起了灯光。他关掉了手电筒看见出口的灯光消失了。他猜到了警衣埋伏在出口。他掉转车头拼命蹬车。他路过袁记粉店后院门，看见一楼二楼亮着灯光。警衣正在抬走六个死人。

牛五在黑暗里拼命蹬车。嘴里的气喘声越来越密。他想起了淑贞那句话，人命苦尽遭了烂天气。

夜空扑下一片雷声。浇灌下一片更大的雨势。牛五想起了婴儿哭声。他发觉一直这样下去雨点会杀了他。他看见了前边不远处有一根路灯。他心里说：“坚持啊江白森。不能死在烂人手里。”

他骑车出了巷口。连人带车被撞翻了。他在地上打了四个滚耗尽了力气。他仰面朝天被迫接受大雨冲击。他张大嘴巴喝了些雨水。

一辆白色轿车刹住了车轮。车灯照亮了撞翻的三轮车和两个人。梁婉央下了车门。淋着大雨赶来叫不醒淑贞。她又赶来看见牛五睁着眼睛看着她。

车灯光照亮了婉央的脸和焦急眼神。牛五终于明白自己也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

牛五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婉央叫了他两声大姐。等不到他回应。“是死不瞑目吗？”婉央对牛五叫道：“雨下太大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牛五看见她跑去了车。“你不得好死。”牛五的叫声吓得婉央摔了一跤。身上名贵的白旗袍沾满了泥水。她爬起身回过身看见牛五抱起淑贞摔倒了。她赶来想要帮忙。牛五叫道：“你逃跑你对得起你的美丽吗。”

只因他说了特别的话。婉央感觉对他不是很陌生。“你是个男人啊！”婉央惊道：“我以为你是个女人！”

牛五叫她把车开过来。她上了车有溜走的心思很强烈。当她看见牛五跪起身弯下上身护住了淑贞脸上的雨水。她深深地被感动了。她此刻发现自己不是个心狠女人。

她开来车又见牛五咬牙瞪眼使出全力抱住淑贞站起身。她注视着牛五摇晃的身体和不服输的劲头，她忍不住流下了两滴热泪。她跳出车门打开了后车门，赶来扶住了牛五下坠的身体。

牛五拼出了刚缓过来的一丝力气迈出了脚步还是摔倒了。他愤怒至极，心里焦急。他怕淑贞死了孩子没娘，又怕警衣追上来。

婉央看出他精疲力尽了。婉央从后抱住淑贞的上身拉着淑贞到了后车门。牛五缓了几口气抓住车头保险杠勉强站起身。他走来跪在淑贞身前抱起了淑贞的下半身才发现淑贞丢了一只鞋。他想起淑贞叫他大哥，他心里回敬了一声好妹妹。

婉央坐在车里抱拉淑贞上半身。牛五抱住淑贞的双腿推淑贞下半身。他们终于成功了。露出笑脸送给彼此。他们关了两扇后车门。坐上了前座。

“我不知道就近的医院在哪里。”

牛五气喘吁吁说：“去你知道的医院。”

“我家住在沙天。”

车开动了。牛五回过头看见后路没有车灯。他心里松了口气。他想抽支烟从挎包里摸出了半包烟，他想起了妈妈对他的叮嘱，你在别人家里做客不抽烟是礼貌。

婉央看见牛五把拿出来的烟盒放进了包里。她笑道：“你想抽就抽。我有时也抽烟闻得了烟味。”

牛五发现婉央的笑脸和声音能够治愈他。他反而难为情了说：“这辆车很贵吧。我给你弄脏了。”

“你打听这事不会是想讹我钱吧。”

“我没你想的有优势。”

“优势。呵呵。你蛮幽默的。她是你的老婆？”

“是我女儿。”

“不能吧。你看上去还年轻呀。”

“你看我多少岁。”

“最多四十。”

“五十了。”

婉央呵呵一笑：“你不说话我以为你是女人。”

“我没钱理发。”

“理发四毛钱你没有谁信啊。”

“四毛钱够我吃一碗面了。”

“你生气了？”

“我现在不知道女儿是死是活能不生气吗。”

婉央听后加快了车速。牛五叫她开慢一些。

“你不着急女儿啊？”

“我怕你着急去见了阎王爷。你死了我可赔不起。”

“我死了你也死了。我刚大学毕业还没工作呢。”

“我从小到大没有讹钱的优势。”

“怎么是优势？”

“现在是坏人当道当然是优势了。”

“你们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呀？”

“回家。”

“这么晚了回家？”

“那你呢？”牛五看她不说话恼了脸。牛五故意激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吧。”

“我一个大姑娘晚点回家有什么见不得人。你说话能呛死人。”

牛五特别喜欢婉央生气的样子。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吧。“跟叔叔说说。”他笑道：“憋在肚子里会生病。”

“我说起来一肚子气。我是去相亲被那个王八蛋玩弄了。”

“你比仙女都靓你相亲。”

“我爸妈惹不起他父亲。他父亲是大名鼎鼎的辛虎。”

“他是谁？”

“九元区老总。”

“什么是老总。”

“大区总警司。”

“你是攀龙附凤？”

“他是个废物只是命好有个好父亲。我哥哥为了保护女朋友得罪了大牙昆。摆平这事只能求辛虎出面。”

“大牙昆是谁？”

“西城区混仔老大。你居然不知道他。”

“我是个乡巴佬。”

“你是我见过保养最年轻的叔叔。你是怎么保养的告诉我。”

“生吃鸡蛋早中晚各一个。”

“谢谢你啊。”她开心说。

“他怎么玩弄你了？”

“他叫我等他我傻乎乎等了他一夜。”

“你是怎么想的？”

“我为了救我哥只能豁出去。我爸妈重男轻女很严重。”

“我看你不伤心。”

“伤心有用的话我会伤心。”

“你不害羞吗？”

“我接受了西欧教育。跟你说你也不懂你是乡巴佬。”

牛五回过头看了看淑贞没动静。他心里祈求上天保佑淑贞活过来。

“我是你的话直接去找大牙昆。反正已经豁出去了。”

“我家有一百座金山都喂不饱一个混仔。”

“你哥哥现在还好吗？”

“他在牢里。”

“你哥杀人了？”

“是打伤了大牙昆的儿子。我哥是个小警衣。他的女朋友是个小歌星。”

“什么时候的事？”

“这事过去十六天了。我哥当时喝醉了只是打了他几下。大牙昆要一亿元赔偿限期两个月。我家给了他一个亿。他还会要一个亿。”

“他要这么多钱说明你家很有钱。”

“我家全部家当值一个亿。我对你说实话是因为你是个好人。我爸妈天天以泪洗面我快愁死了。”

“买通鹰佬摆平这事。”

“鹰佬在这里是皇帝。我爸妈没资格结识他们。我听妈妈说大牙昆的妈妈吃斋念佛是个好人。她不和家人住一起。她住在昆河。只是我们找不到她。”

“辛虎的儿子和你要多少钱？”

“一亿元是他爸爸的意思。”

“砍价呀。”

婉央被他逗笑了说：“他们都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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