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刺 第04章 说教

客厅电话机响了。周雪怡走去接电话。阿豪学着他们的样子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夜里十点钟。这块劳力士手表是雷应送给他防身用的，说白了是跑路身上需要救命钱。

雷应皱起眉头想着。盯着周雪怡接电话。

猪油仔对雷应说：“这么晚了电话响了不是好事。”

阿豪看见红禹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大雨。阿豪发觉红禹有心事。

周雪怡接完电话对雷应说：“是齐志明的电话。鹰皇警监院对西城警局突袭检查。”

雷应听后脸色冷了。没心情玩牌了。

“我赶过去应付鹰佬。”猪油仔看见雷应点了头，他强颜欢笑扔了手里的牌。

阿豪看见雷应的眼睛像似快气哭了那般无助难受不忿。而他不知道鹰皇警监院是什么机构。猪油仔说送他回去。他也小心翼翼从椅子上站起身，看见周雪怡坐在大沙发上摔了一个水杯。

“你上任四十天了我不明白你做了什么。”周雪怡对雷应喊话：“难道西城不够大吗。这点事你都搞不定。”

阿豪临走时看见雷应愁眉苦脸只有挨训的份。阿豪想做个和事佬被猪油仔拉走了。红禹紧贴在他身后对他摇头不许他说话。

他们走来门口。女佣拿来了他们的皮鞋。猪油仔的肥脸像似被苦水泡过了一般。红禹看出猪油仔没信心应付鹰佬。他叫猪油仔跟他走。阿豪跟了过来。

红禹从车里拿出黑提包递给猪油仔。红禹说包里是一千万现金。

猪油仔苦哈哈点了头。说了声会尽快还钱。阿豪上了猪油仔的警车。他注视着猪油仔掏出手帕擦了擦肥脸上的汗和雨。

阿豪说警监院很大吗。

猪油仔发动了车。

“就因不大才恶心人。”

“不大你怕什么。”

“我怕没钱摆不平。你呀，跟了大哥三年了什么都不懂。”

“我一天到晚在赌当没机会接触外面。你告诉我我就懂了。”

“我鞍前马后伺候他都没得到他一块劳力士。遇到难办的事都是我冲锋陷阵。”猪油仔越说越气，叫道：“搞不好会死人。瞧这个鬼天气下这么大雨。这是在给老子哭丧啊。”

“你说说呀。赌当利润我给你留点。”

猪油仔听后心情好了些。笑道：“鹰皇警监院是大法院的部门。它的职责是监督警务系统。监督权说白了没实权。但它属于大法院大家必须给面子。”

“他们来西城干什么。”

“查账查枪查积累的案子说白了是来揩油。西城警务是干净账，账上的钱加起来三百万。”

“干净账不怕查。”

“你永远是个乡巴佬。我都说了是来揩油。他们说一句账目不对，警务总局会停止对西城警务拨款。”

“拨什么款？”

猪油仔听后哭笑不得。但见阿豪递来一支点好的烟。他放慢了车速。接过烟吸了起来说：“当然是警衣的工资啊，还有各个警务所的日常开支。我们是靠鹰佬养着。辛虎他们是靠五大帮养着。他们的钱多到数不清啊鹰佬自然宠爱他们。”

“我不明白周大副…”

“你闭嘴吧。哪壶不提开哪壶。”猪油仔气恼叫道：“你不知道雷哥能力有限啊你偏要说鲜花插在牛粪上惹大嫂讨厌他。”

“我没这个意思。”

“知道你是乡巴佬。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都不懂啊。”猪油仔看见阿豪明白了这个道理。猪油仔无奈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一个周大副不是所有人的对手。雷应三十岁上任老总已经说明了周大副的能力是天庭。”

阿豪沉不住气了叫道：“自己的地盘说了不算他是没能力。西郊他都搞不定你说他是什么老总。”

“都说了黄大根的女婿是商业部大哥。我们惹不起黄大根。”

“你们惹不起我惹得起他。”

猪油仔笑道：“你天不怕地不怕是适合在无间地狱生存。”猪油仔吓了一跳。阿豪的手枪顶住了他的头。他忙说：“你有话好说。”

“怎么找到黄大根。”

“你不怕死吗。”

“大飞的小弟鲨鱼佬都能踢我们的场子。我现在活不如死。你直说给我。别逼我开枪。”阿豪叫道：“快说。”

猪油仔吓坏了：“我说我说。你把枪拿开。你的脾气最容易走火。”

阿豪叫道：“你直说给我雷应到底行不行。”

“你亲眼看到了是大嫂在幕后支持他。警监院他都摆不平是让大嫂很难受。”

阿豪落了手枪。说：“你意思是警监院很好摆平对吗。”

“警监院只有五百个鹰佬警衣是个摆设。雷哥结识警监院里的人送个红包就搞定了。”

“雷哥聪明绝顶怎么摆不平这事！？”

“说到底是周大副瞧不起他连带整个官场的人排挤他。他是个小白脸没人瞧得起他。警务总局是威廉姆斯、克里斯、道尔说了算。这三位大哥上任三年不露本性。周大副不敢轻举妄动。”

阿豪自嘲一笑说：“我听不懂官话。我只管办事。”又笑道：“你有没有发现大嫂能力很强。”

猪油仔听后直接笑喷了说：“你回去问仔仔。你他妈笑死老子了。”

阿豪也笑道：“赌当利润我给你留多一点。我求你把仔仔安排去鹰皇医院工作。”

猪油仔哭笑不得：“你知道鹰皇医院是什么地方吗。”

“医院啊。”

“你个傻缺是该看医生了。那是鹰佬最高级别的医院。医护人员必须是鹰国籍才有资格工作。”猪油仔笑道：“鹰皇医院有个大美女叫妮可基德曼，你猜猜是几个人。”

“这还用说啊。当然是两个女人了。”阿豪看见猪油仔大笑的嘴巴喷出了口水。他叫道：“老子和你谈工作。你和老子谈洋妞。你信不信老子开枪打你。”

猪油仔使出全部力气憋住了笑声。说：“大嫂的能力最多安排仔仔去鹰皇医院做临时工。转换国籍是权力说了算。总督、副总督、大法官、海军司令的权力才可以搞定。”

猪油仔看见阿豪点了头明白这个道理。他笑道：“老白山药铺一定是仔仔的呀。仔仔的确招人喜欢。”接着说：“你搞黄大根出事了别牵扯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我阿爹是个残疾需要我养老送终。”

阿豪叫道：“你是西城警务二哥瞧你的胆量只能捞小钱。”

“你瞧不起老子是你眼睛瞎。老子的亲大伯是杨铁忠。想当年在A市是一号人物。你知道杨铁忠是谁吗。”

“我是武夫当然知道杨家流星鞭叱咤武林。这么说你是名门之后那你怎么姓朱。”

“江家人被灭门。我大伯失踪变成了嫌疑犯。杨家大院里的人被鹰佬抓走全杀了。只有我们一家人活下来是我们在村里生活。还是没躲过鹰佬找上门打断了我爸爸一条腿落下了终身残疾。我爸爸交出两千万斤粮食和十万亩水田作为交换保住了我们一家人的命。我爸妈害怕麻烦再找上门被逼得没办法只能搬家，只能改姓保命。”

“你们怎么在村里生活？”

“我爸妈负责杨家人和江家人的粮田。我那时候在大西湾是名副其实的大少爷。”猪油仔无奈说：“我也是个摆设我也快憋屈死了。雷应按兵不动目的是坐享其成。我们明白他就好了不要说出来。他瞧得起你你就该尊敬他。”

“他是我大哥给我饭碗，我死都愿意尊敬他。只是我四百个兄弟要吃饭啊。他每到月底派你来赌当拿走钱。到我手里那点钱不够我们吃饱饭。现在只留下一百个兄弟愿意跟我挨饿。我们都是爹娘养的凭什么挨欺负。”

猪油仔看见阿豪气哭了。他了解阿豪是真的难住了。他笑道：“袋子里有一千万你拿走三十万先活着。”

阿豪愤怒叫道：“这句话为什么不是雷应对我说。”

“他说了不算呀。赌当是周雪怡的。他是上门女婿很卑贱。我们既然跟了他要为他着想。”

“你以为我是傻子啊。赌当的钱都进了他的口袋。大嫂在乎赌当的钱会派胜仔来收账。”

猪油仔忙说：“钱是黑的我哪知道啊。你别拿枪顶我头啊。现在是我帮你度过难关。”

“我没你想的那么傻。”阿豪的话逗笑了猪油仔。阿豪恼着脸说：“他吃掉了赌当的钱他舍不得花钱绝对搞不定警监院。”

“大哥的事和我们小弟没关系。人没钱把事做好就有钱了。”

“红禹车里一千万。我身上两千块。我受不了。”

猪油仔看见阿豪又气哭了。“我也受不了。只能忍着。你做掉黄大根成功了的话大嫂会高看你一眼。我们现在指望不上大哥。”猪油仔说：“我们不能和红禹比。他是周大副的亲外甥。”

阿豪擦掉了眼泪。无奈说：“我感觉我跟错他了。”

“你别跳槽啊。有周雪怡啊。”

阿豪无奈说：“我现在发现拒绝了朱子白是我傻。”

“你跳出了军港是你英明。大鹰政府一定会铲平冯家军和五大帮。”

“我是听仔仔这么说我才来了市里讨生活。”

猪油仔笑道：“你见过朱子白吗？”

“我们比武决赛那天我见了她。”

“是不是美若天仙啊。”

“我没敢盯住看她的脸。她穿着紫色古装像个女侠。”

“你能见到她说明你在军港还可以。”

“你搞过洋妞没。”

“去24K才有得搞。我刚说的妮可是大哥的玩具，我们花多少钱都搞不定她。妓女分等级。社会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