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九年,二月十二日,星期二,晴。
将忍耐变成一种追求,所有的血与泪都有了理由,在世纪的长河里,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生活枯燥单调,所极力做出的改变,也不过如同向巨大的海洋里投入一粒沙,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反落得更加失意,倒不如顺其自然。
万物循环都有着一定的规律,轻易去打破是会受到惩罚的。
为了一个乐子,这又何必呢?
非是墨守成规,也非是随波逐流,自甘命运。
这天地间必定是有着规矩,一个万众须遵守的规矩。
黑白相横,形如太极,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方能阴阳调和,万物归宗。
他人影响,使得自己七情六欲翻滚,泛滥成灾,伤心伤身。
事情不顺利,现有风气规则不喜,事业无有满意格型,难容其下。
所扰甚多,忧愁若束己人,解知必得忍耐。
忍到黎明破晓,白光乍现,扫清先前平凡,得一光明世界。
不再有什么厌烦,所有的心烦意乱,在这段时光里都沉淀成死寂,成为忍耐的经验。
忍到怒极,悲极,厌极,展颜一笑,哪怕是要经过千百次的磨砺,才能沉稳平静,也要坚定。
此时忍耐变成了谦卑,宽容,不在意。
得不到想得到的,选不了两个都爱的,忍到心里积出一团血。
在未来的日子里,得不到的变成了床前的白月光,选不了的都成了心头的朱砂痣。
欲望与急迫被逼成了绝望,那些宝贵的再也不会庸俗,不会再失去信仰,得不到的终将成为头顶三尺上的神明。
当得不到的渐渐淡出自己的生活,终会明白忍耐之幸运,只知切记忌欲忌不顾大局。
忍耐是一种武功,稍有不慎也会走火入魔。
如果不是生活欺骗,世界背叛,人心冷淡,万不得已要要忍耐,因为不顾一切的感觉,简单的思想,很好。
忍字头上带着一把刀,不知何时就会落到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早在许久之前,累觉不爱。
结尾,日暮。
二零一九年,二月十三日,星期三,晴。
“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悲伤而风情万种。”摘忆中读物。
又回到原点了,然后不必等海潮将那座桥腐烂,自己就忍不住把它摧毁。
在悲伤的海洋里,有着数不清的桥的残骸,在潮起潮落之时,在金光乍现洒在水上岸上之时,他们的痕迹展露无疑。
半掩在泥土里面,像墓碑,记录着彼时的愚蠢。
这朵昙花开了三天,然后毫不留情的消灭我仅存的一点幻想,也消灭了这三天所有的虚情假意。
终止了虚伪的继续发展,这一切将归为悲伤。
后悔什么的感觉不到了,因为悔恨太多,悲伤会泛滥。
人一旦时常感到后悔,就会变得麻木。
我这是麻木了吗?
可是为什么悲伤越来越浓。
终于尝到孤独的滋味。
小尾巴不见了。
像以往家里只有我一个活物,都没觉得什么,可是往心上塞了一团温暖,时间一久,冰冷也会逐渐消失。
直至温暖不再,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足以去形容寂寞的。
所以呀,勿动真情,勿贪恋温暖,你受不起失去的痛苦。
这个世界情比纸薄,可偏偏薄情多命。
那小尾巴呢,成天际在湿冷昏暗的房子里独自玩耍,又在漫长的夜晚郁郁睡去,它的心境又当如何?
它最大的不幸便是来到这儿,来到我身边了。
我曾数次见它在门底的缝隙间探出手来,像是捕捉光明,就像是探寻未知玩伴。
我曾数次听见它在门外哀叫,盼我开门,又听见窗外绚烂世界的五彩声音。
我只要静静地听着就好,那些从不是该属于我的世界,静静地听着,想要发疯。
天已经暗了,小尾巴快回来吧,再久一点,就算是你回来了,我也是不敢轻易开门的。
结尾,日暮。
二零一九年,四月十四日,星期四,晴。
如果记忆能够被放下,遗忘,是否就不会再忆起,承受?
忘记你们,忘记他们,忘记我。
记中的明媚日光,总把教学楼的一角漂得苍白,我坐在教室里,透过窗户,透过人群,透过围城看那小小的一片天空。
它有时很刺眼,可不是亮,只是白。
我仍不肯回头,闭了眼,我行走在白雾弥漫围绕的无人世界。
黑白,沉寂。
他们无数次拿起、放下我的东西,我等待着,正常生活。
还不愿睁眼,忍痛跑过一段路,忍不住看了看天,微带着光亮,已不是那么干净。
再看右边是墙,前方是弯道,稀稀拉拉地走着几个外班的人,我缓了一下步伐,又迅速跑起来,拼命压下腿上传来的痛。
他们在斜对面看着,我恍惚着目光。
他们在前面看着,我有了方向。
我不去看他们,只是更大力、快速地跑过去。
我不疼,一点儿都不疼,特别是看到你们看我时。
我坠入一片白雾中,像是下沉,像是上升,身心都浮起来。
仿佛全身都放松下来,仿佛下一刻就会到达一个极点,然后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见。
他们不信,于是我辩解,于是我输了。
他们不信,于是我也不信,于是我死了。
在那些个有太阳光的天,我都一如既往地抬头仰望,寻找一个无声世界。
也许是真的有心落泪时我都不曾察觉,也许是真的没有,戳聋双耳都掩不住他们清浅的呼吸。
我又渴望着黑暗笼罩大地,那是我便可睁开眼,理一理眼中的污水。
忘不掉想忘记的,记不得想要记得的,只得忆着,受着。
纵然觉万般苦痛,谁又能忘记忆起,谁又能确定谁还活着。
结尾,日暮。
二零一九年,七月十二日,星期五,晴。
在某一时刻,我希望他立刻死去。
因为他不懂得尊重人。
因为他不把我当人看、待。
因为他总是把我的努力看的很低贱。
因为他总是把我艰辛换来的看的轻易而又理所当然。
因为他阻止我学习。
因为他把我制作成提线木偶。
因为他把我当成工具。
因为他把我压榨,逼迫我向所有人低头。
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构造的,口中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那么令人厌恶,反驳不得,沉默不得。
在某一时刻,我希望自己立刻死去。
因为无法承受生活的折磨。
因为自己正变得面目可憎。
因为自己越来越厌恶自己。
因为想摆脱开着无止境的悲伤和泪水,渴望死亡,渴望另一个世界。
我已极力避免与他交流,可他一旦开口,还是那么让人想去死。
我像个麻木的行尸走肉者,无知觉的机械,任他呼来喝去。
我得死死地握住自己的喉咙和泪腺,我怕我会忍不住吐出那些恶毒而又愚蠢的话,我怕我又把泪水留给了不在乎自己的人。
我希望他长命百岁,我不能否认他是这世上唯一能带给我温情的人。
我希望他健康快乐,我的避风港湾安心之所,这是他搭建。
也许他也厌恶着我,因为我的存在花尽了他的血汗钱。
我想活着。
有时候我觉得生活充满希望,特别是每一个我想死的时刻,我都无比热切的在心底无声呐喊:我想活着。
我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坚守。
出奇的,这些废话、无用的激励,支撑着我活到现在。
我开始变得纯粹。
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吗?
可我早已不会歌唱。
结尾,日暮。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