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间谍 第7节

“是的，我想这是他的名字。”

“他还在这里吗？你看到他离开了吗？”

她疲惫地对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那孩子在这里吗？”

挪威人皱起了眉头，“哪个男孩？”

“约瑟夫-纳瓦罗的儿子，康拉德，他失踪了。”

约翰森的眼睛眯了起来，仔细回想，“我没有看到他。”

加西亚叹了口气，“他的父母已经报案了”，加西亚看着她的眼睛，“你确定吗？”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伤痕累累的脸颊，仿佛在努力回想之前几个小时的碎裂记忆。她回头看了看他，再次握住他的手，力度比以前更大。“我很抱歉......我不记得了。”

加西亚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下那位年轻的警官是否按照指示做了，然后就开始走上车道，嘎吱嘎吱地走着。

他左翼的两个人在老式的砖砌车库前停了下来，车库紧挨着豪宅雄伟的围墙。车库的门开着，布莱克曼的英国跑车在里面清晰可见，它的引擎盖被掀起。透过小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上面那间改装过的床铺里闪烁着烛光，加西亚知道约翰森自从开始受雇于布莱克曼后就一直住在那里。

他让两个人进入床铺检查是否有人居住，一分钟后他们就回来了，其中一名低级警官摇了摇头，但随后指向了别墅的一侧，加西亚向黑暗中望去。他看清了攀缘植物的轮廓，一个打开的窗户舱口，矩形雕塑的灌木丛。然后是地上的其他东西。那是一具尸体吗？

哈利-布莱克曼的尸体？

加西亚蹲得更低了，腰部和左腿都有坐骨神经痛的感觉。

他踏上了从别墅前面到后面的果园的铺面走道，至少不再有嘈杂的脚步声，他的心在耳边跳动，他的喉咙和嘴干得像搪瓷便盆一样有质感。

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直到他站在脚下人行道上躺着的人身旁，他举起火把，一边举一边吞咽。是布莱克曼吗？是那个男孩吗？

一个成年男子的脸回过头来盯着他，眼睛是蓝色的，一动不动，头发是金色的，剪得很短。他的脖子和下巴上有一个旧的烧伤疤痕。

不是布莱克曼，不是那个男孩。

死去的人是彼得-斯坦格，他是一名南非人，曾为拉梅西塔-布兰卡的一些德国社区提供私人保安服务。他的脸因震惊而凝固，嘴巴大张，牙齿像鲜奶一样白。尸体周围有一滩血，他的头边上有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另一个在他的胸口从外观上看是个出口伤，他是被从后面射杀的。

在试图逃跑的时候？

斯坦格是一个完全不讨人喜欢的人，加西亚几乎不怀疑这个人的生活应该有这样一个结局，加西亚听说过这些故事。问题是，谁杀了他？

加西亚闭上眼睛，按摩着自己的额头。两小时前，他还在快活地睡着，作为一名警察，他只剩下24小时，30年的职业生涯即将过去。现在他手上有一个死人，一个失踪的孩子，而且没有那个他奉命带去审问的英国人的迹象。

一声枪响，声音从房子和周围的墙壁上传来，鞭辟入里。枪声来自一段距离之外，但加西亚一下子就趴到了地上，这种本能一直陪伴在他身旁，一个曾经遭受过炮火袭击并幸存下来的人。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什么也没看到。“那是从哪里来的？”他对蜷缩在车库后面的两名警官嘶吼道。

“在那里，”其中一个人回答说，指着别墅后面的土地。“它看起来像是向上发射的。”

“他在射什么？”第二个警官说，蹲下身子。“他妈的月亮？”

加西亚把目光从他旁边的尸体脸上移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衣袖被南非人的血浸湿了。

他向车库后面的两名警官示意跟上他，带头的人离他有十多码远，然而加西亚还是听到了他紧张的吞咽声。

三个人都在别墅旁边匍匐前进，然后进入别墅后面的果园里，穿过橘子和柠檬树，杏仁和核桃落的果实压在加西亚的鞋子下，他的腰变得很不舒服，汗水顺着他的衬衫内侧滴落。

他又听到了一个闷闷的声音，相当近，就在他右边的那群成熟的树木和桑树丛旁边。一个男人在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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