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冥齐天 第十章 狼兵进犯

当阳初年的秋天，中原大地刚刚在朱塍翀的统治下结束藩镇之乱，实现华夏大一统，四方外族趁当阳国基未稳，蠢蠢欲动。在中原百姓即当收割秋粮之际，西部国境外西戎国突然越过贺兰山和黄河，率六万狼兵侵入川陇交界的边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阳皇帝朱塍翀命西川王刘葛率西蜀军六万北出祁山抵御西戎狼兵的侵犯。两军在川陇交界的风州一带进入激战状态。可是川蜀之地向来以农为本，重农轻兵，川蜀的将士们面对凶蛮、彪悍、残忍的西戎狼兵显得力不从心，损失惨重。朱塍翀不断调集他方军队前去支援，西部战场绞杀得如火如荼。

北幽王柴镔接到朝廷的将兵令，亲率“鸿冥军”火速增援。他同时命驻守延州的“青冥营”和“青鴍营”以姚翔将军为先锋统帅率两营部两万五千人与狼兵正面对敌；命驻守朔州的“黄鹤营”将军苏步焌率一万人向西渡过黄河，极速奔袭，深入狼兵后方，断其粮道，伺机奇袭。

而柴镔则亲率鸿冥中军和董耀琪的“金冥营”两部三万人进抵风州前线。

南陵王马宗惠也收到了朝廷的支援令，速派两万兵士入川陇地区作战。并着户部向中原各府地征调粮草，经黄河运抵西部前线。当阳国的精锐部队大都集中于此，与西戎族交战。

在西部战事胶着之际，莽凉国主耶律劭祯年轻气盛，趁北境防卫空虚，调集莽凉10万大军，御驾亲征。

当阳北境自古荒凉苦寒，地域广阔，人烟稀少。绵延广阔的草原，游牧生活漂泊不定，自然生态脆弱，天灾像魔咒一样时刻考验着这里艰难生存的人们。他们从小便有练习摔跤射箭，手握镔铁马刀比拼武力的习俗，勇者不惧的尚武精神蔚然成风。北部强族莽凉国在两代国主数十年的经营之下，收揽数十个部落，统一莽原，日渐强盛。他们自认为有最快的马，最利的刀，最野的心。

耶律劭祯任命胞弟南院大王耶律弘幸率3万精锐骑兵做为先锋大军，于中秋节过后大举南下，攻破居庸关，如滚滚洪流，很快便席卷了北境边地。当阳朝北境边地各州县虽然部署有精兵强将，可是面对如此之浩大的攻势，将士们拼死抵抗，顽强到几乎全部战死沙场。莽凉军势不可当，攻城略地，十日后便深入北境腹地燕云州。

“师傅，莽凉国如此可恶，竟然趁火打劫！”之前当师傅讲到莽凉祖源的传说，讲到耶律劭祯的雄才大略时，燕秋还对这个民族充满敬意。可是此刻，他开始对莽凉国感到反感，并且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燕云州是北境第一大城，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它位居当阳北境和莽凉南部荒原的咽喉要塞，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诚如前人所言：“燕云之地，左环沧海，右拥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济，诚天险之都”。它是北部莽原通往中原腹地的最后一道坚实的屏障。

北境军情告急，八百里羽檄飞驰传入京都洛阳。

皇帝朱塍翀心急如焚，紧急召唤文武大臣朝堂议事。

“列位大臣，如今我们当阳国西北两面受敌，皆是凶蛮之至的强敌，大家可有什么好的对策？”朱塍翀万分心急。

“皇上，西部战场最新信报，自北幽王柴镔进驻战场之后，以强悍的战力，迅速阻挡了西戎狼兵的进攻态势。狼兵的粮道也被鸿冥军出奇兵截断，粮草被我军所劫。西戎狼兵开始退守，相信很快就会被我当阳大军驱赶至贺兰山以西。请皇上速命北幽王柴镔率鸿冥军回援燕云州，并让东澜王鲁灏嘉率五万定海军分陆路和水路两路兵进燕云州驰援。如此莽凉兵可退。”丞相裴珩进言说。

“不可，西部局势未稳，西戎狼兵皆是急如闪电的骑兵，进退如风。倘若柴大王的鸿冥军回援燕云州，西戎狼兵又卷土重来，战局势必陷入两难，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还会贻误战机。”没等兵部尚书宇文戬说话，兵部侍郎崔济先提出了不同意见。

“崔爱卿可有妙计？”皇帝正色问到。

“皇上，现在南陵王的两万兵马还没有到大西部战场，镇南军的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先命燕云州的将官们保固自守，让柴大王抽调前线鸿冥军的一支一万人的强骑兵攻击莽凉军的后翼，袭扰他们的中军指挥大营，迫使他们退守。待南陵王的镇海军掌控西线局势之后，再让柴大王全力回援燕云州，才可保万全。”崔济献策到。

“可是三万燕云守军，怎可能抵挡得了莽凉的十万大军啊！”兵部尚书宇文戬忧虑到。

“只要皇上下了死命令，那就要看鸿冥军‘赤冥营’和‘朱雀营’的决心和本事了。北境流传一句话‘劲风吹，战事烈，鸿冥至，天下安’，大家可都听说过？”崔济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文武百官此刻默言不语。

皇帝朱塍翀思考了片刻，见大家都不言，对翰林院大学士李紫阳说：“好，李先生，就照崔济的办法拟旨吧。”

莽凉南院大王耶律弘幸率领的3万莽凉精骑先锋军很快就兵临燕云州城下。

在燕云城北十里外的一片林子前扎下营帐，布好军阵。耶律弘幸率一队轻骑兵登上城外北山的一座山头，瞭望燕云州守城的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