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思无期 第十九章 多进行肢体接触

只是隔了一天，沈绵绵和霁如风同去医院探望李旖时已经换了一种身份，男女朋友。她走在他身边，束手束脚，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明明是谈过了几次恋爱的人，一见对方就小鹿乱撞的状况，她还是头一次出现。

霁如风突然停住脚步，侧头看她，“和我谈恋爱你很紧张？”

“啊？”沈绵绵被问得一愣。

他的手轻轻揽住她肩膀，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为零，带着她往前走，“没关系，咱们以后多进行身体接触，你习惯就好了。”

沈绵绵：“……”

护士长对沈绵绵和霁如风这一对印象深刻，见他们过来找李旖，主动地说：“妈妈已经没事了，只是儿子的皮炎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还要等进一步的观察。”

霁如风点点头，主动去交了医药费。

沈绵绵看不太明白他的所作所为，萍水相逢，他对这对母子的态度可谓是关心过了头。那天从医院出来以后，她以为事情就算揭过，毕竟作为好心的路人把病患送进医院，善举已经可以到此为止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霁如风之后还会来探望。

太过热心肠，并不像是霁如风会做的事情。

“你……是不是之前认识他们？”沈绵绵问，“不然也不至于过来探望第二次吧？”

霁如风夸她：“咱们俩相处虽然不久，但是目前看来，你已经比较了解我了。”

他们的步调一致，脚步声重叠在一起，他朝她露出一个浅笑:“看来你平常没少观察我啊，你一定很喜欢我吧？”

沈绵绵一滞，哑口无言。

“你不亏的，因为……”霁如风揉着她的发顶，说：“沈小姐，我也很喜欢你啊……”

沈绵绵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霁如风除了催眠，还擅长一本正经说情话。

“所以你到底认不认识他们啊？！”

“嗯，认识。李旖的前任丈夫慕荣，是我妈妈曾经唯一收过的学生。”

李旖见到霁如风时，千恩万谢，让出病床边的塑料椅让沈绵绵坐。

病床上的男孩醒着，正在输液，可能因为那天自己无理的态度而感到不好意思，一声不吭地低着头，使劲盯着被子看，沈绵绵真担心被子会被他盯住一个洞来。

“霁先生，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李旖笑着跟霁如风赔不是，“那天的事我醒了后听护士说了，多亏了你们……”

霁如风接过她端来的一次性水杯，说：“李姨你不必客气。”

李旖听到这个称呼，一脸震惊，不太明白地望向霁如风。

“咱们能否借一步说话？有几句话，想向您打探一下。”霁如风开门见山地说，难得用了尊称。

李旖一头雾水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午后的楼道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出奇的寂静。

霁如风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李旖变了脸色，他说：“我是林漾秋的儿子霁如风，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妈妈，她曾经是您前任丈夫慕荣的老师……”

李旖对这个林漾秋名字非常地抗拒，一秒钟翻脸不认人，“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林漾秋把慕荣毁了！把我们家拆散了！要不是她，我今天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还敢跟我提林漾秋！”

李旖十分激动，上前想要揪住霁如风的衣领，被他一闪，躲了过去。

沈绵绵在不远处的走廊上，听到这边的争执声赶过来，没想到情况已经衍变成这样，连忙去拉开李旖。

李旖由发怒转为崩溃的大哭，扯着衣服袖子擦眼泪：“我家老慕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妈，能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你们霁家没一个好东西！”

沈绵绵没太听明白，但听着像是宿仇。

脚下高跟鞋不留神在楼梯上踩空，她脚下一崴，身体就往旁边歪了。“小心！”霁如风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细软的腰肢。

也就是两人这么一倒一接的刹那，李旖抄起门角落的铁簸箕，朝他们这边砸过来——

霁如风的瞳孔骤然紧缩，眼里的墨色在粼粼泛光。

哐当！

李旖手一松，簸箕掉下来摔在地面瓷砖上。她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神情错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自己也被狠狠吓了一跳。

趁着李旖晃神的片刻，霁如风一脚把武器踢开，“李阿姨，你先好好冷静一下。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你要知道，刚才你差点犯罪伤人。”

李旖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一身火焰全被熄灭，只剩下惶恐，瑟瑟发抖。

霁如风蹲下来把沈绵绵的鞋脱下，仔细地看了看她高高肿起的脚踝，手指轻按了两个部位，疼得沈绵绵龇牙咧嘴表情丰富，他绷不住笑：“得去上点药。”

说完拎着她的鞋子，再一把抱起她。

沈绵绵忘了疼，激动地说：“竟然是公主抱！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公主抱！我以前崴了脚，都是自己一瘸一拐走回去的！”

霁如风一挑眉：“这么可怜？”

沈绵绵用力点头。

霁如风的声音带着蛊惑：“那你有没有觉得，没有早点遇见我，真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沈绵绵认真思考了一下，继续点头：“特别觉得。”

霁如风感叹：“为了让你的人生不留遗憾，看来你得抓牢我才对啊……”

沈绵绵闻言，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霁如风感受到她的小动作，颇为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