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修理工 第五章 悸动

昏暗的卧室，床上一个女人正在酣睡。

枕头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女子翻身拿起手机。

“张主任，我们刚收治了一名头部受伤的病人，病情严重，请你马上来医院，3号手术室。”

张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两点四十，”

“给我叫一辆出租车，五分钟后在公寓门口等我。”

五分钟后，张萌坐上一辆无人驾驶出租车。

张萌打开了车窗玻璃，让风把自己吹的清醒一点。

城市显得很安静，路上没有别的车辆。

到了医院门口，张萌拿出ID卡在出租车门上碰了一下，打开车门下了出租车。

车费会从她的账户里自动扣除。

当她换好手术服走进手术室的时候，觉得手术室像一间空旷的厂房一样大，而且寒冷。

里面悬着一盏昏黄的罩灯，一群人围在罩灯下的手术台周围，虽然他们都戴着口罩，但张萌依然感到不是自己一个科室的人。

一台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那群人无声地散开，消失在黑暗中。

张萌走到手术台前，看到一个穿病号服的人，脸上戴着氧气面罩，紧闭着双眼。

张萌端详着那张脸。

监护仪的“滴滴”声越来越急促，张萌从梦中醒来，抬手关掉床头柜上的闹钟，

“六点正”

张萌洗漱完毕，换上跑步服，在跑步机上跑了起来。

四十分钟后，张萌洗完澡，做了份火腿煎蛋，打开一盒牛奶，便看早间新闻便吃早餐。

“七点钟”

张萌乘坐的地铁准时发车。

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是卡夫卡的《城堡》，

很有意思，这本书是她在地铁上捡的。

张萌听说过有一个组织经常在公共场所放置些纸质书籍，组织名字好像是“literaryfamily”。

张萌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页，手指轻捻着纸张。

“七点四十”

张萌走出地铁站，下起了蒙蒙细雨。

张萌缓步走在雨中，身旁的人们行色匆匆。

“七点五十五”

张萌换好了衣服，坐在办公桌旁，打开电脑。

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张ct片插在看片机上。

那是昨天送来的一个病人，一直昏迷不醒。

昨天下班前，负责那个病人的刘大夫把ct和病历交给她。

张萌看了看ct片，没有出血和水肿，没有梗堵，没有肿瘤。

看上去一切正常。

张萌翻了翻病历，瞳孔反射正常，呼吸正常，血压心跳正常，大小便正常。

对声音刺激无反应，针刺无反应，膝跳反射无反应。

张萌推开16号病房门，看到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坐在那里。

警察站起身，张萌点点头。警察重又坐在椅子上。

他一夜没合眼，正等着换班的人来。

张萌看到那个病人戴着呼吸面罩，沉沉地睡着。

监控仪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

心电图很平缓。

张萌端详着叶休歌沉睡的脸，心里猛然地悸动了一下。

同时，心电图也跳了一下。

张萌身后的那名警察站了起来，张萌扭头看向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