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修理工 第四章 开枪

宠物店，一只小花猫在玻璃箱里美美地睡着。

一个小女孩趴在玻璃上。

“爸爸，爸爸。我要这一只，我要这一只。”

小花猫被小女孩的叫声吵醒，用力伸了个懒腰，稚嫩地叫了一声。

严阳伏下身，

“你把它吵醒了。”

小女孩压低声音，

“爸爸，可以吗？”

想起女儿那怯怯的模样，严阳鼻子一酸。

他紧了紧领带，借势偷偷擦了擦眼角，离开窗户，端起咖啡。

阳光隐在远处高楼的后面，只偷偷的漏出一丝血红色。

血色余晖化成马路上的血迹。

一辆警车停在血迹旁，从车上下来三个警察。

领头的低下头看了看血迹，又看了看路边的自行车。

他走到路边，探身向山坡下望了望。

严阳靠在窗户边，望着楼下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队长。”

严阳接过平板看了看。

他快步走进拼图室，叶休歌正坐在桌子旁喝水。

严阳把平板放在叶休歌面前，

“告诉我他的名字。”

“我说过我不知道。”

“告诉我他的名字。”严阳加重语气。

“我不知道。”

严阳盯着叶休歌的脸。

叶休歌仰面躺在山坡上的一块石头旁边，昏迷不醒。三名警察正慢慢从山坡上向他靠过来。

“我是在浪费时间，”严阳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桌上标明绝密的文件。

三名警察围着昏迷的叶休歌。

一个老警察蹲下身，摸了摸叶休歌的颈部动脉。

“还活着。”

“头部受到撞击导致昏迷。”

“右腿包扎过，手法很专业。”

老警察把手探进叶休歌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卡片，交给另一名拿着读卡器的警察。

“叶休歌，ID号码**，血型B，无药物过敏。工作单位，“凤凰集团装备维修部”。住址……紧急联络人——无。如果持卡人不幸离世，志愿捐献遗体。”

老警察仔细的勘察着周围。

“证物袋，”老警察说。

“在车上，”年轻警察答道，“我去拿。”

说完，便向山上爬去。

“让无人机把这里拍一下。”

老警察靠在石头上，对正在爬山的年轻警察喊道，

“把车里的水带下来。”

年轻警察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

一架无人机从警车里飞了出来，沿着血迹飞到了叶休歌躺着的地方。

老警察看到年轻警察走了过来，便从口袋拿出白手套，戴在手上。

年轻警察将水瓶递给老警察，老警察没有接。

“证物袋。”

“喔。”年轻警察慌忙把水瓶夹在胳肢窝，把证物袋递给老警察。

老警察用手指了指头上的无人机，无人机慢慢降了下来。无人机上的摄像头随时跟着老警察。

老警察蹲下身，从叶休歌躺着不远处的草丛中，捡起一把手枪，放进了证物袋。

严阳把证物袋放在叶休歌面前，

“把枪拿出来。”

“队长……”下属在旁边说道。

严阳抬手阻止他。

“把、枪、拿、出、来，”严阳重复着。

叶休歌拿出枪。

“对着我，”严阳冷静地说，

“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