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各位的装束都是有大学问的人,不用我说也都知道‘馐馔’意为珍贵的美味。物以稀为贵,这牛大全天下也就我们这独一家,足以称得上‘稀贵’。至于明明是间狭小的屋子,怎敢用这个‘阁’字,是因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搬到两层、三层、甚至四层的阁楼上。我们家完全配得上‘馐馔阁’这个名字。”
“说得好!小兄弟,我看好你。”
张奕宸刚杜撰完面馆名字的由来,发问的书生就连连叫好。起初张奕宸给小店起名才没想这么多,单纯地追求看起来有档次,有格调。
“既然王兄、李兄都问完了,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最后一个书生指着店外问道:“我们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外贴着‘本店招牌牛大仅剩拾碗’的字样。为何这牛大每日还要限量供应?”
张奕宸出此计策还不是因为快一天了,一碗牛奶都没卖出去,当然这些话是不会说出来的。
“哎呀!不是我不想多卖点,实在是食材有限。就拿这个面里的萝卜而言,为了口感,每个萝卜只取萝卜心。这清汤要用牛棒骨大火炖煮两天两夜出骨头中的骨髓,再放入精品牛腱子小火炖煮一天一夜。再说这面就更加讲究了,因为涉及机密我就不便多言了。宁缺毋滥,我们要保证每一碗牛大都是精品,每天也就只能做出十几碗。”
张奕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得三位书生频频点头,说回去要给亲朋好友推荐这美味的牛大。
张奕宸之所以如此认真地回答三人的问题,就是看他们都是读书人,想借他们之口,推销牛大,现在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了。
第二天,张奕宸挂出了今日只有二十碗牛大的告示,不到中午就售卖一空。那些没有吃到牛大的人中有一阔绰子弟,甚至开出了一两银子一碗牛大的价格。最后,张奕宸还是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告诉那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哥,想要吃到牛大只能明天早点来。
馐馔阁的生意越来越好,牛大的价格从最初的一碗10文钱涨到了20文一碗,牛大的供应量也从每日十碗提升到四十碗后,可是四十碗的量还是远远不能满足食客的需求,可是之后不管食客再怎么说,馐馔阁也没有再增加一碗的量。理由倒不是馐馔阁对外宣称的那样,要保证每碗牛大的质量,而是四十碗牛大是张奕宸腰酸的界限。
随着馐馔阁的生意越来越好,张奕宸雇了几个伙计,也是从雇佣这几个伙计之后,牛大的供应量又上去了。
张奕宸把馐馔阁交给了王瑶打理,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趁着大好春光,找了一大块地,捣鼓起从复光号带来的种子。等这些东西收获的时候,就是馐馔阁再上一步台阶的时候。
虽然馐馔阁挣到了不少钱,但张奕宸并有急于扩张,他觉得还不到时候。这倒是苦了那些闻名而来的食客,屋里坐不下了就坐在外面的板凳上抱着碗吃,要是实在受不了这环境,要么等着屋里有位,要么走人不吃。
屋里已经坐满了人,哪怕身为老板的张奕宸也只能抱着面碗出去吃。张奕宸吃得正香,就听旁边有咽口水的声音,抬头一看还是旧相识。
“老哥,有些日子没见了。”
那人看到张奕宸也是一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碰到你。”
“哈哈!说起来多亏了你的笔墨纸砚,我这馐馔阁才能扭转乾坤,请你吃碗面也是理所应当的。”张奕宸笑着说道。
来人正是在街头摆摊的算命先生,当初张奕宸就是跑到人家摊位上不声不响用了人家的笔墨纸砚。
算命先生也是倒霉,已经几日没有开张,现如今是兜也空空,肚也空空,见这家名叫“馐馔阁”的面馆最近生意火红,便想着来赊一碗面充饥。
算命先生是真的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完张奕宸端来的牛大,连碗里的清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算命先生吃饱喝足后并没有离开,反正也没生意,回去也是干坐着,便跟张奕宸闲聊起来。
算命先生取出贴身的三枚铜板说道:“我也不白吃你面,我免费给你占上一卦。你想求什么?”
张奕宸见算命先生要用铜板给自己算命,觉得甚是新奇,看了一眼馐馔阁说道:“那就劳烦老哥帮我算算我这面馆今后的生意如何?”
算命先生逐一转动铜板,当三枚铜板都静止不动后,看了一眼铜板,在地上画下两道并排的横线。然后拾起硬币再次转动起来,一连转了六次才停下来。
“姤卦,天下有风。乾为天,巽为风。天下有风,吹遍大地,阴阳交合,万物茂盛。”算命先生脸色沉重地说道。
“我听这卦象挺不错的,为何老哥一脸愁容。”张奕宸不解地问道。
“哎!从这卦象看出有小人在暗中盘算,小哥的面铺正从红火的状态走向衰危,及早脱身为妙,强行发展会有危险。”算命先生苦着脸说道。他也没想到会算出这么一卦,人家好心给自己一顿报餐,自己回报给人家的却是这么不吉利的消息。
张奕宸让算命先生占卜也就看一热闹,对占卜出来的东西并没有放在心里,他不相信3枚铜板就可以决定馐馔阁的命运。
算命先生心怀歉意地走了,张奕宸让他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就算没钱也可以随时来吃面。
……
“原来一斤精盐不过二、三两银子。怎么现在要五两银子?”
“既然你们一碗面能卖到百文钱,我这精盐为何不能卖到五两银子?五两银子一斤精盐,绝不二价。”盐商有恃无恐地说道。盐是百味之首,没有咸盐做什么都没滋味,他拿准尽管王瑶心中有诸多不满,但还是会乖乖拿钱买盐。
张奕宸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王瑶在和盐商争吵。
“瑶儿,就按老哥说的盐价算,快去取钱。”张奕宸也不跟盐商讨价还价,直接让王瑶去取钱。
“奕宸哥哥,可是他开出的价格实在是……”
“快去!”
王瑶撅着嘴给盐商取来银子。盐商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咧着嘴满意地离开了。王瑶坐在角落里生闷气。
“瑶儿!瑶儿!瑶儿!”
张奕宸连叫几声,可王瑶并没有理他。
张奕宸坐到王瑶旁边,见她竟然在偷偷抹泪,心疼地说道:“瑶儿,你这是怎么了?哎呀!你别哭啊!”
“那盐商就是眼红咱们的生意,一斤精盐卖给别人2两银子,卖给咱们就要5两银子,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知道了王瑶落泪的缘由,事情就好办了。张奕宸刮了一下王瑶的鼻子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哭成小花猫了,就不好看了。不就是那盐商坐地起价嘛!就算他一斤精盐卖给咱们5两银子,咱们也有得赚。”
“可是,我们一味地顺从,那下次怎么办?下次他还会要更高的价格。”
“不会有下次了。”张奕宸一脸认真地说道。
“食盐属于管制物品,只能通过官府批准的盐商购买,购买私盐是违法的……”
“放心好了!违法乱纪的事,我是不会干的。”张奕宸笑着打断王瑶。
因为食盐受官府的管控,能得到盐引的盐商背景都不一般,都和府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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