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人生 第五章 初行不轨事

“你说你好好的班长为啥不当了啊，”王刚甚是疑惑的问莫聪。

“不想当了，班级的事儿太烦人了，没心思当了。再不说了，新班长罗胜利也弄得挺好的，这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咱就再不提了。”莫聪不想再提及这些烦心事儿。

“哎，可惜的。”王刚稍有遗憾的说道。

自从莫聪尝试了第一次之后，就好像吸烟的一样，逐渐的上了瘾。

每天晚上写完作业，躺在床上，莫聪才会真真切切感受到，这才是一个人最美好，最放松的时刻。他双眼紧闭，脑海中不断地想象着孙沫儿、唐丫丫比别的女生成熟的身姿。想象着王刚口中的混混儿赵军和孙沫儿教室里的场景。第一次的美妙之感重现，如同过山车一般，平淡到刺激再到平淡。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中进入了自己的美梦中。

天微亮的清晨，是对每个上学的学生最大的考验，起床困难户与温暖的床艰难斗争，走在路上双眼迷离，恨不能一头栽倒在地再来个回笼觉。

“要不今晚下自习了，咱们去网吧上一会儿网？”睡眼迷离的王刚突然提议道。

“行么，最近这烂事弄得人很不爽的，去放松放松，”柳彦斌欣然同意上网。

“我，我就不去了，作业还有点没写完，再者说，我也没上过，不会上，也不知道干啥，”莫聪吞吞吐吐的说道。

“哎呀，哪有什么难的，我教你不就好了，你去网上看看电视剧，电影啥的，多好，去玩一会再回来写不迟。”王刚执意让莫聪也一块上网。

夜晚凉飕飕的风，轻浮着街道的一草一木。“四人帮”骑着两辆自行车，王刚载着莫聪，柳彦斌载着董强。哼着歌儿，唱着小曲儿骑行在大街上。莫聪没有进过网吧，更没有上过网，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怎么上网，网上有什么，能做什么，能看什么，自己看什么，自己玩什么。在他的记忆里，网吧是个不好的地方，让人学坏，让人堕落。家长和老师要是知道哪个孩子，哪个学生天天上网，那就等于犯了罪的一样，不可饶恕。城里的学生，父母发现自己的孩子放假，放学长时间不回家，就直奔网吧找人，一旦找到一顿拳脚乱棍。

他们骑行了约十几分钟，前面“三人行”三个大字闪闪发光。

“哎呀，到了，‘三人行’网吧，我们今天可是四人行啦，哈哈，”王刚兴奋的说道。

王刚前台先办理了上机后，径直进入找四个连在一排的机子。莫聪第一次来网吧，一切显得那么新奇陌生，自己连个上网都不会，也不知道上机在前台是怎么办理。他默默地跟在王刚，柳彦斌，董强三人后面，眼睛认真的看着他们是怎么办理上机，生怕那一步漏看了，怕别人，网管嘲笑自己连个网都不会上。

莫聪最后一个办理完毕。他环顾了四周一圈，看了看“三人行”网吧大厅。灯光昏暗，乌烟瘴气，有点闷热。一个个的“败家子儿”，不学无术之徒，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手里飞快的点击着鼠标，敲打着键盘，眼睛一刻都不移地盯着电脑屏幕，游戏玩的忘乎所以。

莫聪紧张又胆怯的寻找着机子。

“莫聪，这儿呢，”王刚在最里面的一间厅室喊着莫聪。

“没有四个连在一起的机子，我们三个想联机玩会儿游戏，你坐在第二排最里面的十二号机子，走得时候一起走，我们叫你。”王刚说道。

说完，莫聪去了十二号机子。放好座椅，戴好耳机，准备电脑开机，手摸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启动键在哪儿，着急的看看这儿，看看那儿，旁边的“网瘾少年”看着莫聪的举动，提醒了一下开机的地方。莫聪尴尬的说了声谢谢，开始了他的第一次上网。

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看什么，该怎么操作。左看看右看看，别的“败家子儿”都在噼噼啪啪的玩着游戏，个个都比上课听讲的认真十倍。他一顿乱点，点开网页浏览器，从头开始点开这个网站看看，点开那个网站看看。那就听会儿歌儿吧。听了一会儿歌儿，觉得没啥意思。看看时间，再伸直了脖子看看王刚他们三人玩的不亦乐乎，不好意思叫他们回。

莫聪边听着歌儿边无聊的点击着自己从来都没见过的网站。点着点着，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家里的电视上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搜一搜看视频网站有没有。他一指禅的手指盯着键盘，笨拙的敲击着键盘的英文字母按键，一个拼音一个拼音输入文字。

“有啊这是，哈哈，”莫聪高兴的自言自语道。

调整好音量，换个舒服的坐姿，开始自己的电视剧时刻。

“这小广告烦人的，动不动屏幕弹出来，关都关不掉，什么玩意儿，”莫聪很是不悦的抱怨道。

他点击关闭时，不小心没点在地方上，打开了屏幕上弹出的小广告。突然满屏五颜六色的字跳动闪烁着，火辣的图片映入眼帘。莫聪吓得一阵慌乱，脸红心跳，愣是找不到关闭网页的地方，怕别人看见，自己在浏览不良网站。实在没有找到关闭的地方，干脆直接退出了视屏网站，这才关闭了那火辣的画面。

莫聪久久未能平静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他偷偷地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人看到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网吧大厅里的“败家子儿”们依旧全身心的玩着自己的游戏，根本没人关注自己，莫聪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没有做出任何点击的操作。刚才一闪而过的热辣画面，像演电影一样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播放。他既紧张又充满好奇，脑袋一片空白，努力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旁边的“败家子儿”，也许是余额不足，或是觉得时间不早了，就下机走了。自己的周围也没有别的“败家子儿”。紧张的心，颤抖的手，莫聪又一次打开刚才看电视剧的视屏网站，看看再有没有弹出的小窗口广告。

网站再一次满足了莫聪的期愿。同样的小广告，同样的字眼儿再一次跳动着出现在电脑的屏幕上，出现在莫聪的视线里。这一次他没有关闭，只是缩小化窗口，再放大窗口。他小心翼翼的环顾着四周的“败家子儿”，没有人注意他，没有人看他的电脑屏幕。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但是屏幕出现的火辣内容，每分每秒都在刺激着莫聪好奇的神经。小屌不知何时已经撑起了高高的帐篷，好似要冲破裤子。

“莫聪，走了，时间快到了。”王刚的一声喊叫，拉回了沉浸其中的莫聪。

“哦哦，好好好。”他慌忙关掉网页，关掉视屏。握着鼠标的手抖的厉害。

“快点啦，我们门口等你。”王刚又一次催促着莫聪。

“好的，好的，马上，马上。”莫聪慌忙回应道。

“你这磨磨唧唧的半天干嘛呢？”王刚向走出网吧门口的莫聪说道。

“没，没什么，没什么，前面一个人挡着，挪了挪座椅。”莫聪说道。

回到出租屋，莫聪的思绪依然停留在网吧电脑上的那些画面，胡思乱想。

他又开始了自我神经刺激，兴奋过后，他却开始自责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不光彩的，见不得人的，亏先人的。懊恼，后悔，心底发誓再也不这么龌龊了，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如同身体里有两个自己，相互包容，却又相互矛盾。

每天枯燥乏味的上学，上课，下课，放学。除了整天和书本打交道，也没个什么乐趣。下课课间活动，也就是各自跟各自要好的扎个堆，聊个天，侃大山，吹牛逼，指点女生。

“你们发现没，这咱们隔壁五班的女生质量都高啊，咱们班的就没法看，个个赛、、、，哎，不说了，太失望了。”王刚脸带失望的做着比较。

“你这色痞，一天不好好学习，整天惦记着人家别的班的女生，”董强调侃道。

“这你就不懂了，整天学习学习的，枯燥乏味，影响人心情，多看看美少女，心情愉悦，这多好，”王刚一副好似专家的口气。

“吆喝，你这听着有些道理啊，要不就叫你‘少女专家’吧，给咱多观察观察，研究研究，哈哈，”董强笑着说道。

“我倒是想当个专家，我这水平还不行，连个小女朋友都没混上。”王专家倒是谦虚了起来。

王刚这个“专家”，毕竟是从小城shi长大的，见识也比别的人多，当然，男女之事也同样比莫聪他们懂得多。莫聪们这个年代，这个年纪阶段，对于男女情感这些，基本都是空白，也不懂什么叫恋爱，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情。至于有没有小女朋友，接没接触过女生，恐怕除了学校的小混混赵军儿有过，再没有别人有过了。这王八蛋是真有艳福，真他娘的让人羡慕。

“那你赶紧说说隔壁五班女生质量怎么个高法儿？我也饱饱眼福呗”董强满脸期待的看着王专家问道。

“哎呀，这都是我经过很长时间仔细观察所得经验，怎么能轻而易举就告诉你呢？”王专家傲娇地说道。

“你不是‘专家’嘛，‘专家’就得舍得分享。你就分享分享嘛。”董强央求道。

“如何得出隔壁比咱们班质量高这结论，很简单。你们这帮粗人就没有善于发现美的眼睛。”王专家煞有介事的说着，“就知道一天看个书，写个破作业。”

“你倒是说呀，整这没用的，”董强急不可耐的说。

“观察要仔细，多看，多分析，你看隔壁班，二十八个女生，除了十个农村的，剩下的皮肤光滑细嫩，紧致有弹性，身材苗条，胖瘦适当。那十个农村的除了皮肤不白，长相那都比咱们班的强。”王专家一通分析，“你说我分析观察的仔细不莫聪。”

“我不知道，也没观察过，也没发现谁长的怎么样。”莫聪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哎呀，不愧是‘专家’，人家班有多少女生，多少城里的，多少农村的都知道这么清楚，你怕是潜伏在五班专门观察的吧，哈哈哈，”柳彦斌听到王专家的分析，从教室里走出来说。

“要不我就说你们那都是瞎子，没有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五班那几个小美妞儿，她们家住哪儿，我都知道。”王专家说。

“你跟踪狂啊，你是跟踪到人家家里吗，知道的这么清楚。”董强说。

“你小声点儿，让人听见还真以为我是个跟踪狂呢，”王专家向董强说。

“哎呀，每天放学，你们多注意她们的走向不就知道了，县城就这么几条路，那么几个小区，久而久之，不就大概知道了。跟你们这三个毫无乐趣的家伙说这些真费劲，”王专家嫌弃的说。

“那你说说五班杨阳家在哪儿呢，”莫聪问王专家。

“咋啦，你喜欢那小妞儿，是不是看着人家细皮嫩肉，大眼睛，五官精致，打算跟踪呢，哈哈。”王专家说。

“瞎说什么呢，我可是个正经人，跟踪这么龌龊的事，估计只有你能干出来。”莫聪反驳到。

“那你还问我人家住哪儿，那小妞儿不就跟咱们一路嘛，在咱们进出的那条路最前头的小区里。你天天走的那儿都没发现，服了你了。”王专家说。

一声声的上课铃声，打断了王专家的侃侃而谈，打断了三个听到着迷的听众。

“杨阳，杨阳，杨阳、、、，”莫聪上课走了神儿，脑海里不断想着这个名字，想着王刚说的她家的地方。

这天中午放学，莫聪先他们三个一步，走出了教室，走出了校门，他在校门口等待着什么，大约四分钟，一个身穿统一校服，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白皙的皮肤，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然的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弯弯的眉毛，嫩嫩的小嘴唇的女生，和她的同学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校门，这个女生就是隔壁五班的杨阳。

莫聪与杨阳保持着大概两米的距离一直跟在后面，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听着她温柔的说话声，甜美的笑声。这一切让莫聪着了迷。

“你两看，前面莫聪，这王八蛋今天走的时候都没叫咱们，走快点上去问问，走这么早出来干嘛呢，”王专家最先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莫聪。

“哎，莫聪，干嘛呢，偷看人家哪个小妹妹呢，”王专家喊着走在前面的莫聪。

莫聪慌忙扭过头看了看：“吓我一跳，我看毛线呢，那儿有小妹妹能让我看呢。”

“那你今天怎么一声不吭就先跑了。”董强说。

“我那啥，我是，我是今天老爸老妈说是要来看我，我就走的快，赶紧回房子看他们来着没，”莫聪有点不知所措的说。

“你就编，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指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刚说。

“哎呀，真的，骗你干啥。”莫聪辩解道。

莫聪心一阵发慌，生怕王刚看出来，或者知道他偷偷跟着隔壁五班的杨阳。王刚是个长舌头，又会传出去让别人知道，到那时就丢人丢大发了，幸亏胡乱编了个借口，他才没有疑心。

自此，莫聪时不时借口先他们三个一步离开，为的就是能见着隔壁五班的小美妞儿杨阳。上课走神，放学跟着，晚上胡思乱想，杨阳妩媚的身姿，动人娇美的面容，白皙的皮肤。这一切都令莫聪深深地着迷。他不知道这是一种喜欢，还是猥琐，总之他的心里无数次想念着杨阳，想象着与杨阳就像混混儿赵军和孙沫儿那样。

莫聪将自己的子孙后代，从第一次到第二次再到第三次、、、第N次，挥洒在了自己出租房的各个角落。他有了一个宏伟的计划，就是将子孙后代挥洒在更多地方。从此自我的精神慰藉成了莫聪唯一的精神依托。

“莫聪最近一段时间，中午，晚上怎么老是不见人，他干啥呢？”柳彦斌疑惑的问王刚和董强。

“不知道，前天给我说是他去网吧上了会儿网。”王刚说。

“他不是不上网嘛，人家都是好学生，怎么可能上网呢。”柳彦斌说。

自从上次“三人行”发现新大陆后，莫聪课余时间，专注于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心心念他的杨阳，他已经把杨阳在心里分配给自己了；第二件事就是喜欢上了上网，一有时间就偷偷跑到“三人行”，徜徉在自己的幸福世界，飘飘欲仙。

“三人行”最后面的厅室的最后一排电脑的最角落的位置，莫聪已经在心里预定了，那就是自己专属的位置，一旦他来看见有人坐，他宁可不上网，也不到别的机位上去。因为只有那儿才是尽情享受最隐秘的角落，别人一般注意不到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莫聪。

莫聪经过多番的网上搜寻，一个充满魅惑的网站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比背诵下来的语文课文还记得牢固。他是这个网站的常客。网站里的一切让他流连忘返。往日好学生，好孩子的形象，在此刻已经没有了踪影。他的子孙后代第一次，第二次、、、、第N次挥洒在这里。他甚至开始有些骄傲，哈哈，我莫聪，年纪轻轻，子孙已是遍天下。

时间一久，他的心里也产生了罪恶感，每次享受完，不停地自责自己的行为，可耻，可恶，可恨，可悲。但是罪恶始终战胜不了快感。

“莫聪，你最近中午，晚上老是不见人，干嘛去了。”王专家问道。

“没有啊，一直在呢，在房子呢。”莫聪说。

“你别胡扯了，每次中午上学时我去叫你你都不在，门锁着。”王专家说道。

“哦哦，我想起来了，上次不是咱们去上网嘛，你们玩游戏呢，我无聊就随便看了看以前没看完的一部电视剧，没想到看着着迷了，这几天不看感觉憋得慌，就去网吧看完它。”莫聪胡乱编道。

“我就说嘛，咱们的好学生也是人，也有兴趣，柳彦斌说你根本不上网。”王专家讽刺的口气说。

“嘿嘿。”莫聪尴尬的微笑着，似乎也认可王专家的话，却又觉得有愧于好学生这个叫法，“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好学生，我又不是咱们班多好的学生，成绩也下滑的厉害，也已经不是班长了。”

“今天终于到周五了，周末可以好好睡个懒觉啥的。”王专家说，“这他妈一天上课上课，我都快压抑疯了，你们周末回家不，要是不回家咱们可以玩玩，转转，上上网，体育场打打球。”

“我要回家呢，在这儿也没啥意思。”莫聪说。

只有董强，老家比较远，不打算回家，柳彦斌和莫聪一样也是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