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狐狸列传 第二回建宁风雨(二)

女狐狸列传 ZARD泉 女生小说 | 古色添香 更新时间:2021-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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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荀灵儿睡旷艳红屋里,自己的房间给哥哥去了。姐妹许久没有睡一个房间,旷艳红的话多了起来。

“哎,这男的好像长得还可以。”

荀灵儿拿了卷诗经,一边读着一边点头,说道:“怎地,出落了,情窦初开了?”旷艳红轻轻打了下荀灵儿,羞笑道:“哪有!我都还是个小屁孩儿,不过......确实看他的时候有些脸红哩。”荀灵儿噗呲笑道:“那我可离你远些,传说三魂六魄被人勾了俩去是会变成神经病的!”旷艳红脸一怔,娇骂道:“哼,不与你说话了!”说罢,侧身便躺下。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终不可谖兮。”

读到此诗,荀灵儿不禁停下,回想所见林浩之时,自也是心跳加速脸面发热,这让她也不禁想起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十四五起,书中常有宋玉潘安之才貌者让她颇有向往,又常读卓文君、独孤伽罗之故事,便也偶有想过将来之事。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

林浩虽非宋玉潘安,但也是貌美卓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翩翩公子”,女子自也好逑。想着想着,荀灵儿才觉乱了读书的心思,想静下心来,可这诗经又许多情义之词,无奈,便熄灯睡觉了。

第二日,在城里买早市时荀灵儿和旷艳红备了一副药,过一衣饰店时旷艳红似对衣服多了些兴趣,荀灵儿很是好奇,心想这平日里妹妹只对吃的有兴趣。细细打量,才觉她今日打扮的更是精致了,心头不禁一笑,便给她买了些头饰衣装。

林浩醒时已是黄昏,问荀彧打了些溪水,略微收拾了一下身上,荀灵儿煎好了药,打开屋门时不绝脸蛋一红,这林浩收拾了下更是好看了,她旋又退出了屋子,见打扮了半日的妹妹从屋里出来,知晓了妹妹心思,便把药叫妹妹送了去。

旷艳红走进屋里,清醒的林浩眼镜竟是一亮,直直看着她。旷艳红被这样子挑的羞红,说道:“你......你怎如此盯着人家。”林浩发觉失了礼,赶忙移开视线,怯怯道:“失礼了,只是鲜少见得姑娘这般女子....”一听此言,旷艳红脸更红了,嫣然笑着将药递给林浩,又见林浩不便起身,便自己羞怯喂了。

“你可有好些?”荀彧突兀的声音让旷艳红惊了一下,见哥哥笑着站在背后,不禁更是羞惭,放下药碗,疾步走了出去。“你可算来着了,我这妹妹啊,可从不做家务的。”林浩微微一笑,说道:“可不好开玩笑。”说罢,林浩试了试爬起身来,可胸口实在太痛,打量了一番荀彧,犹疑片刻,说道:“荀兄可否帮我一个忙?”

荀彧问他:“什么?”林浩呆呆看着屋顶,眼神猛地深邃了许多,思索片刻,幽幽说道:“你也知道我为师门所不容,但师父十日之后他就要六十大寿了,我......”

荀彧问道:“你想要我帮你送礼?”林浩点了点头,说道:“明日就送!”

“明日就送?”

林浩点了点头,荀彧为难道:“我这腿.......”沉思了片刻,他喊道:“灵儿,你进来一下。”

荀灵儿怯怯走了进来,有些微羞,说道:“哥哥,怎么了?”林浩一惊,心想,这姑娘怎地这么快换了身装扮,荀彧笑道:“你有所不知,我有一双一胎双生小妹。”林浩巡将回过神来,只见他从胸口掏出一封信,这信封字迹一惊模糊,显然是被水浸透了,荀灵儿羞怯接过信,这信已经被林浩闷干。

“劳烦姑娘与我送到黄伯文黄大侠府上,不要走正门,走后门进,把这信交给黄大侠,切记,定交于黄大侠本人。”说罢,脸稍稍狰狞了下,微微哎哟一声,说道:“对不住荀兄了,这几日,怕是要借宝地休养几天。”

荀彧笑道:“无碍,只管歇息。”

翌日,清早天便下起了小雨,乘着小舟上到建宁城时,雨又大了些。街上冷冷清清,摊贩不好出门练摊,只有些船夫,依旧等在渡头。

这几日渡头的船倒是多了不少,很多渔夫也做起了渡人的买卖,还有些从谭洲永州衡州带了人来的,想着载个人走,也在渡头休息。

之所以行船变得热闹了些,原是建宁城北头,大侠黄碧文六十大寿将至,虽说还有十日,但许多江湖人物都已经提前到了建宁,不时还有几艘大船由岳州来,有些江淮的武林人士坐着船看着景儿打长江上洞庭,由岳州下建宁。

建宁并不大,客栈也只几家,一日便爆满,这街边的酒家店铺也做起了住人的买卖,纷纷把阁楼腾了一两间出来,也是住了不少。

撑着伞行到黄符,这府院很是普通,与周边住户无异,丝毫看不出是名人大家。黄伯文向来低调,也很朴素。江湖人时常开玩笑说:若不是突然冒头和武神打了个平手,江湖上都很少有人知道黄大侠。

建宁城的人自然是个个都知道,黄伯文行事狭义,乡里有个大小事,能主持的绝不拒绝,黄伯文行事简朴,宅心仁厚。有些年湘江涨水决了堤,他都会把家中钱银物资拿出来,接济乡里和附近被淹的百姓,有时水灾淹坏了粮食收成不佳,还会亲自派人去北方采购粮食回来。

走到大门前,黄府两个弟子仗剑立在门口,荀灵儿本想从正门入,又想起林浩说从后门入,想是他们师徒间有些事不好太招摇,便打黄宅边一间臭豆腐店进入一条小巷子,去到黄府后门。后门则不像前门一样,是关着的。

轻轻扣了三下门环,许久,里头才传出声有些沧桑的声音:“来咯,稍后着。”不一会儿,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开了门,他有些瘦小,但脊背直挺,穿着普通小粗布,头裹着深泥色头巾,面容很是慈祥。见一十六七小姑娘,他愣了愣,问道:“姑娘,请问有何贵干。”

荀灵儿有些胆怯,自七八岁随哥哥住进了深山野林,从未进过陌生人家门。她怯怯问道:“这是黄伯文大侠的宅邸吗?”老者点了点头,荀灵儿怯怯说道:“是一位叫林浩的公子叫我来寻黄大侠,有话叫我转达与他。”

老者一听林浩两字,眼中微微闪出些异样光彩,瞬间又露出些疑虑颜色,说道:“林公子要你传达什么话?与我说就行,我转达老爷。”

荀灵儿想了想,林浩交代要将东西交于黄伯文本人,便说:“是这样的,林公子交代了这话必须只说与黄大侠本人听。”老者低头思索了许久,方才退到门边,把荀灵儿迎进去。

黄府的后院不大,小游廊边假山细竹很是紧凑。由后院经小游廊直走入一个小圆门,进门又是一个小院,这小院也就十步见方,摆着一种小圆石桌,几张石凳。石桌上是刻好的棋盘。小篆刻着“楚河、汉界”。

由小院角落转进又一条小游廊,游廊边是并立的许多房间,游廊尽头是一个小拱门,走出去就是前院。

前院倒是大了些,青石板铺的整整齐齐,青石的院墙墙面很整齐,上面雕着些壁刻,打进大门处是“孟母三迁”。

进前院左拐则是一条青石走廊,雕着双龙吸水的抄手,一边则是几间稍显门面的大屋子,正中一间,正对大门开着,门架上一块原木雕的新月匾,上头刻着:无量阁。

进得阁中,稍宽敞的厅堂是极为简单,进门两手边的灰白的墙面挂着几幅字画,看样子好似晋朝王氏父子的手笔,每幅字画前放着一张平椅,平椅边则是雕龙吐珠的小茶桌。正对大门,两张堂椅一左一右称着中间楠木雕花的的平桌。

桌上放着一杯热茶,靠左的堂椅上坐着一个老人,他面相稍圆,体态微胖,正吃着生花生,老人头后正上,是一块匾:“仁义礼智信”。老人头发稍稍花白,眼神有些慵懒。他就是黄伯文,荀灵儿第一眼见有些失落,渡头听书说他是何等英俊,到头来看倒似油腻老头。

不过想来也正常,传说中那巅峰一战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外貌变了自是应该。

“老爷,这姑娘说林浩有话带给你!”

听得这话,黄伯文慵懒的眼镜里猛地放出明亮的光泽,打量了一番门外,说道:“奥?你见过他?”

荀灵儿点点头,说道:“他说有些话只与你一个人说。”

黄伯文打量着荀灵儿,疑虑的眼神缓缓消失,对那老者说道:“章管家,你先出去。”

老者出去,带上了门,荀灵儿将书信拿出来,递给黄伯文。打开信,他读过后是一脸惊诧,忙问荀灵儿:“他现在在哪?”

荀灵儿答道:“在我家养伤。”

黄伯文想了想,说道:“那劳烦姑娘好好照顾他,等下回去时,告诉他,万事小心。”

回到家中,雨已经停了。见旷艳红正在哥哥房中与林浩谈的正是欢乐。旷艳红的确是生来好奇,不时问起林浩江湖儿女之事,林浩也说着今年自己闯荡江湖的轶事来,说到精彩处,这旷艳红是连连称奇。

荀彧对这妹妹与林浩如此接近倒是毫无意见,从房里搬了几本前秦典籍,悠然瘫在荀灵儿床上看着。

熬好了汤药,给哥哥服下,要送给林浩喝时,开门时就有些羞惭。便叫旷艳红接下药碗,自己坐到溪边,胡思乱想。

如此八九日,只不过这八九日过得比平日要慢些。每每送药、送吃的给林浩之时,都会莫名羞愧,而这羞惭之后又会冒出些胡乱想法来。荀灵儿平日总心无杂念,一旦有了杂念,也就觉得日子稍稍长。

这两日,林浩已经可以下床,哥哥的脚掌倒是好得快,不到三四日就下地干活了。

或是这春天阴阴的天气,荀灵儿昨夜有些着了凉。虽没有发热,但只觉得疲软,便叫妹妹去城里了,自己早起了,便在灶屋里准备些稀粥。

林浩起床,出门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四处观望,见这林间清静,也是不由赞叹,掐算时日,今日是师父大寿,便打算收拾行囊。

低头时,见这竹屋架空,脸一怔,思索了片刻,是从腰间掏出一个盒子来,四周望了望,低身把盒子藏在了屋子底下。

伸个懒腰,看着天色太早,想着几日未活动筋骨,便拿了长剑,在院中练起剑来。

他的剑招很是飘逸潇洒,步伐轻盈,身形不羁。令在旁看着的荀灵儿不禁感叹:书中所说侠客,大概也是如此。

她是被剑出鞘的声音吸引出来的,不知不觉中,倒是迷上了看他练剑。江湖风雨中,有这般潇洒剑客,定是件惬意之事。

停下剑来,见荀灵儿呆呆看着,林浩猛地脸一红,说道:“姑娘,这么早?”荀灵儿一羞,怯怯笑了笑,说道:“嗯,我......在准备些粥水。”怯怯看了看林浩,林浩却在痴痴看着自己,荀灵儿的脸是更红了,羞羞低下了头,回到灶屋里。

林浩才觉有些失礼,但思索片刻,他又走进了灶屋中。进门时,荀灵儿正背对他半蹲着添柴火。见这娇小背影,林浩羞红了脸蛋,怔怔叫了声:“荀姑娘......”荀灵儿一愣,转头一看这林浩痴痴看着自己,急急又羞低了头去,小声问道:“怎么?”

林浩眼神飘忽,很是羞惭,但两眼放光,好似有什么话说,但嘴巴张开,又咽了回去,立了许久,才结结巴巴:“这......这几日......谢谢姑娘了!”荀灵儿嫣声答道:“没......没事。”她觉得这情景很是尴尬。

林浩又站了许久,又结巴道:“我,我等下就走了。”说到此时林浩的眼里似乎更亮了,颇有些期待之色。

要说这林浩要走,荀灵儿还真有些不舍,虽说这十日很少正面接触,但荀灵儿见他时,有时的确会有些胡乱的想法。该是这想法多了,荀灵儿习惯了想法里有他。她愣了愣,许久之后才“哦”了一声。

林浩又唯诺战了许久,脸上狰狞许久,才又说道:“荀......荀姑娘......,我......我......倾心于你!”听得这话,荀灵儿先是一惊,又羞的转过了头,怯声道:“你......你说什么呢......”

林浩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脚下一阵碎步子,怔了许久,又说道:“我倾心于你!”听得这话,荀灵儿躲着林浩视线,手上不知如何是好,要说林浩,荀灵儿却是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觉,要说倾心?她也不知道何为倾心。况且,她知道妹妹应该是倾心于他的,哪怕自己倾心了,也当算了。

“我......我......”荀灵儿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林浩又急切道:“我知道时日还短,但......这几日相处,我对姑娘......”话没说完,荀灵儿一惊,她羞怯打量林浩时,正见旷艳红一脸惊诧站在门口。

这旷艳红的眼镜里冒出些泪花,似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狠狠瞪了荀灵儿一眼,把手中的早食包裹一扔,几步跑出了门去。

糟了,想是妹妹误会了!荀灵儿也追了出去,可此时旷艳红又不见了身影。林浩愣在原地,好似不知道旷艳红为何生气,但见荀灵儿寻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寻。

此时建宁城外,一艘大船正缓缓由北而来,这是谭洲剑侠陆林峰和几个江湖同道一起租的,谭洲离建宁不过八十余里,骑马一个时辰。可这些人好似学起了文人风骨,偏偏要坐两个时辰船,喝着酒慢悠悠。

几个响当当的人物围在船舱里坐着,吃着肉喝着酒,还有些歌舞姬助兴。

坐在堂正中的,是陆林峰,约莫六十多,面容瘦,下巴微尖,山羊胡子配上长长的眉毛,颇有几分山人文雅。酒香歌舞中,一五大三粗手执长刀的人起身,他是岳州长刀门的掌门徐千秋,大笑三声:“陆兄,你我兄弟许久没有如此欢乐了,想想,上次见面,还是那武痴林子峰于你比剑之前吧!”

汨罗水蛇门的门主身形面容消瘦,却是浓眉络腮黑胡子,与洁白细致的面色很是违和,他笑道:“哎,自那一战,陆兄是勤修苦练,遵行狭义,哪有时间与我们相聚!”

荆州来的道士鈡不悔清瘦十分,道袍很是破旧,左手一破烂拂尘,右手一旧鞘长剑,笑道:“陆大侠与那林子峰战了三百回合才落下风,想我等,不过百余就点到即止,真是惭愧啊!”

陆林峰不由大笑,眼中颇有些得意神情,被人无形拍了马屁,自然是有些窃喜。他笑道:“哎,钟观主言笑了,我怎听闻你与林子峰比剑,也是二百八十余招才主动求败的啊!”这话是拍回了马屁,又没降自己半分身格。

怀州来的傩剑门主许少杰,看着四十,精瘦削面,面相很是鄙陋,小眼如剑,他不苟言笑,说道:“哎,几位都是剑法高妙,想起我来,林子峰都没寻我来相斗,都不配提名啊!”

鈡不悔笑道:“非也非也,我倒是听闻林子峰寻你打斗时,你在闭关!一剑饮血的名号,谁人不知啊!”

说罢,引得一阵大笑。陆林峰喝了一杯酒,说道:“哎,还是黄世兄剑法高妙啊,能与那林子峰打成平手!”

许少杰说道:“那是,陆大侠能三百余招,虽不如黄世兄,那也是这南方武林二号人物啊,说起话来,也是一呼百应啊!”

船舱之外,几派的弟子席地而坐,相互交谈,有时见得美妙风景,又是一阵赞笑。

建宁城内,也是热闹非凡,黄府张灯结彩,客人络绎不绝,江淮、川蜀、闽越几个大侠带着门人三四十纷纷前来。南越的海沙帮也是不远万里,抬着几箱子大虾、鱿鱼、鳗鱼和巨大的螃蟹到来。

黄伯文一席盛装,接待不暇,门人弟子、丫鬟仆人走动不停。因为黄府不大,宴席只好在城里的建宁酒楼进行,在家迎了客,再单叫仆人领去酒楼。

陆林峰一行人一到,这来客又得与陆林峰嘘问一番,这陆林峰与林子峰战了三百多回合,在南方武林,已经是黄伯文之后最厉害的了。

因此,陆林峰从一个普通剑客一跃成了南方武林二号人物,名有了,利自然也有了。武林人士纷纷攀来,变成了有实无名的南方武林副盟主。

众人入了黄府寒暄一阵,正要去一同去那建宁酒楼,忽然这九江剑客徐道子的门人急急走了进来,在这徐道子耳边细细说着什么。本满脸笑脸的他是顿时一脸难色。

陆林峰见状,就问:“徐老弟,何事看来如此啊?”徐道子一脸难色,哼了多久,说道:“黄兄,今日你大寿,我不想驳了你的脸面。但此时重大,事关南方武林脸面,不要怪我。”

听得徐道子此言,许少杰疑问道:“听得徐兄此言,莫不是与黄兄有关?”徐道子点头道:“刚刚接到消息,说是黄兄劣徒林浩,近日出现于黄府,可是真的?”

众人齐齐露出惊异之色,衡山长老邱莫言辈分最老,扶着胡须问道:“旧闻这林浩勾结魔教被你逐出师门,如今又出入你府中?”黄伯文惊诧道:“哪有此事,我与那劣徒七八年便断了联系。”

陆林峰叹了声气,悠长道:“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以为是谁人造谣,原来这听闻者不止我一人,看来事情恐怕没有黄兄你说的那么简单吧。”鈡不悔听言,眼睛一亮,说道:“我也有耳闻,除了勾结魔教,还说昔日林子峰的剑诀落入了他手!莫不是林浩以这剑诀为礼,让你重收他入门?”众人一听,纷纷惊叹道:“哦!原来黄大侠想独揽这剑诀!”

众人纷纷将黄伯文围在中间,一人说道:“黄兄,这林子峰本就是魔道中人,昔日为武林盟主,也不过我等形势所逼,莫不成黄兄也想独霸天下?”一人说道:“黄兄也是响当当之人物,怎么如此做些勾结魔教之事?我看黄兄速将那剑诀交出来,我们武林同道毁之,这也便算了。”又一人说道:“还有林浩也要交出来,这魔教作恶多端,前几日,魔教爪牙竟在我扬州地界,薄幸良女,杀人全家,若不是我将其灭了,怕不是又要伤害更多无辜之人!”

黄伯文站在人群中,颇是无奈,时时辩解,但似乎无人相信。来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不一会儿,院子里,门外街上,都挤满了,口中纷纷喊出:“交出林浩和剑谱,除魔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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