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七百二十二章 终于

已经放弃去数了。

就连『放弃去数』这件事，都已经飞往意识的彼方。

向冠以神之名之人宣战的两人连一次都没赢过。

压扁、切断、砸烂、撕裂、炸碎……

每一次都粉身碎骨。

肉体重复着从消散到凝聚，再到消散的过程。

每逢生命之光从两人眼中消散的前一刻，每当这点光亮有如风中烛火般微弱的瞬间，欧提努斯心中就会掀起小小的涟漪。

——干脆放弃，向前进吧。

——不，现在还来得及回头。

选项永远只能留下一个，可是眼前给的却是二选一。

在些许的犹豫之后，在光芒从空中飞舞的残骸中彻底消失之前，欧提努斯挥动『枪』让一切回归起点。回到那个她也厌恶的漆黑迷宫。

她不认为区区一次的决断就能了结一切。

她也不认为光是站在这些零星的选项前，就能彻底抛开自己的迷惘。

可是……

欧提努斯一点一点地放弃了。

她的心逐渐偏向放弃，逐渐被引向放弃。

——就算那只是幻觉也无所谓，只是自我暗示也可以。只要在最后的最后转舵，就算麻醉解除后感到后悔，路线也已决定。

跨越无数次的杀戮，得到答案。

她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这样就结束了。

——她的梦结束了。

梦醒后只有现实等着。

舍弃首选的欧提努斯，将会迅速创造『下一个世界』这个次选，回归一如往常的日子。这场只属于她的斗争就此结束，没人能明白个中价值。

为了别让那样的不安再度发作，她将用余生告诉自己『这是最佳解』『这是正解』。

她大概会失去感性。

头上辽阔天空的蔚蓝、森林群树展现的翠绿。

——未来即使看见这些理所当然的事物，也无法打动欧提努斯的心。

相对地，她应该能与斗争划清界限，安稳地度日。

她对价值与利害没兴趣。

这场斗争只求个中意义。

所以……

这么一来……应该就结束了吧……

随着一次次的胜利不断累积，体温逐渐消逝。

随着柔软的部分一次次削落，心灵逐渐凝固。

她的存在渐渐地转变为某种近似机械的东西。

迷惘在消失……

这我明白，我找到了让思考纯化的路。

这么一来，我就能跟幼稚的梦告别了——相对地，我将得到现实。

眼中的动摇在消失。

瞳孔也遭到固定，逐渐变为纯粹用来反射光线的东西。

取而代之地，她将获得完全的胜利。

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变化。

即使他们夸下了海口，但到头来终究没有什么逆转的妙计。

——只不过是在期待欧提努斯自己的脆弱而已。

理解到这点时，欧提努斯的心真的冷了。

少女体会到，自己至今所相信的梦想，终究只有这么点程度。

但是有些事情之所以出乎预料……

是因为它们根本无法预测。

“？！！”

突然间，欧提努斯的脑袋迸出一股剧烈的痛楚。

惊讶的欧提努斯下意识的停手。

只要再跨越数次杀戮就会彻底放弃的首选。

看不见的斩击从眼前的刺猬头少年身边擦过，将少年背后由钢筋水泥建成的校舍炸得粉碎。

上条并未回头。

他只是正面盯着欧提努斯。

盯着自己的敌人。

盯着魔法之神。

盯着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下一刻，背后传来的异样触感令欧提努斯下意识的转过身来。

——是那把她视为『失败品』的长枪，

以及握紧长枪的少年。

“什……么……？”

欧提努斯逐渐扭曲的脸庞现出惊异的表情。

“终于……”

与之相对的，站在她两侧的少年同时露出有些疲惫的笑容。

“终于……算是有胜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