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七百二十三章 即使是神，也会疲惫

“开什么……玩笑。反复斗争带来的精神磨耗……？你以为，就凭这点小事能拦住我的……”

欧提努斯微微咬住嘴唇。

但这好似争辩一般的话语却被身后的少年打断。

“我和上条可都不是什么心理系的能力者，没有什么揣摩人心的本事。当前的情况还是由你自行判断吧。”

“要知道，已经在放弃边缘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如果单纯看脸色，你看起来比我们也没好多少。”

欧提努斯的脸略微扭曲。

这并非是对冥的话语感到不满，而是因为她的头已经痛到仿佛连挤压声都听得见。

“就算……磨耗会累积，我跟你们的性能依然有根本上的差异！如果持续面对相同的痛苦，先把脑袋烧坏的不是你们就怪了！到底怎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明明是个神，却连答案都忘了给？”

发出询问的是另一个刺猬头的少年。

“难道你想说……你也承受了完全一样的痛苦？而且你虽然痛苦却可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这根本不可能！面对足以折磨神的痛苦，凡人之身不可能持续欺瞒下去。如果你也承受同样的煎熬，脑袋早就该变形了才对！”

听到这里，上条不禁微微一笑。

同时拼了命按捺自己一松懈就会摇晃的身体。

“……那你就错了，欧提努斯。”

他如此说道。

“……啊？”

看着似乎相当疑惑的魔神，上条如此说道：

“我们始终跟你处在完全同样的地方，度过了完全相同的时间。或许你会认为我们受到的打击理所当然会一样，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少女不明白这些话什么意思。

然而，她也不认为只是单纯的胡说八道。实际上，精神磨耗带来的打击确实有了落差。

“对真正的神用这种比喻，或许会有点庸俗就是了。这就跟电玩一样啊，欧提努斯。”

“你在说……什么……？”

“看来我们的神明大人似乎没有兴趣了解普通人的生活啊。”

欧提努斯背后的冥摇了摇头。

“对于游戏而言，还很弱小的玩家挑战压倒性强大的头目被打回家，其实没那么无聊。赢自然是毫无办法，心里也会感到不满。可是，这种情况下更重要的是不断地尝试错误去分析他的攻击模式从而积累的经验。说实在的，跟强度远超自己的强敌战斗，这件事本身就会让人觉得有意义。毕竟光是跟没人见过的稀有头目正面作战，就能稍微引起话题了。”

看着沉默的欧提努斯，上条接过冥的话茬。

“但是，如果反过来呢？如果压倒性强大的玩家持续不断地去低端玩家的聚集地炸鱼，不管怎么想都很无聊吧？就连要聚精会神三十分钟都很难——这样只是单纯的操作而已。一来没有什么尝试错误的余地，二来如果连经验值和钱都没有，那就真的什么也没累积到了。跟强度远低于自己的小喽啰战斗根本没什么意义。毕竟就算和大家都认识的喽啰正面交战，也不会引起什么话题嘛。”

即使站在同样的舞台上，彼此的角色依旧完全不同。

一个是从无谋挑战里找出意义的弱者，一个是被迫奉陪而感到无聊的强者。

到头来，精神磨耗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明确的基准。

问题全在于心态。

如果是这样——

“事情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我们沿途共享了一切的事象，一同在这座地狱般的迷宫里漫步……但是仍旧有差异。我和上条跟你不同——我们磨耗的速度完全不一样！这点超越了性能的差别，先一步把你逼入绝境！我们决不会再让你重来，欧提努斯。只要不在这里停下脚步，之后你就会从内部开始崩溃！

冥的声音逐渐变得杀气凛然。

“即使你是所谓的『魔神』，即使你的力量再如何无法抵抗，你也终究有坚持不住的那一刻。”

“如果你还能坚持住，那么我们便等到你坚持不住。”

上条坚定的看向欧提努斯。

“不过是死亡罢了，你要知道……”

“我们跨越了数千亿次的死亡才抓住这一丝胜机啊！！！”

两人所言，毫无虚假。

尽管两人中没有任何一人能对欧提努斯做出有效的攻击，但他们确实成功地将可能造成致命伤的凶器抵在对方身上了。

他们有了足以逼迫魔法之神谈判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