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电磁炮之重生的LEVEL5 第七百二十章 世界

尽管对超自然事物不甚了解的上条并不知道缘由，但据冥所了解的神话而言，作为『欧提努斯』这个名字的来源曾多次变化。

毫无疑问，那些迥异的记载全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各地记载的内容之所以有出入，只是因为文献编纂者不止一人所产生的解读差异罢了。

可是……

如果过去的编纂者并未说谎、误解、臆测，只是诚实地将自己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呢？

如果有『某种东西』能将所有的片段连成一条线的话，结果又会如何？

“我想，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冥勉强站起身来直视拥有魔神之名的少女。

“『原来的世界』一直都在，只是你忘记了它原本的模样罢了。”

“即使我在许多世界里惨遭击垮。但是，右手里的幻想杀手从来没被否定或夺走。这一点也证明了确实是『这么回事』吧？”

与此同时，冥身后的上条缓缓说道。

毕竟对方是魔法之神，区区人类的寿命根本算不上指标。欧雷尔斯谈到欧提努斯时虽然一脸知道内情的样子，但他自己终究还是凡人。即使能谈论神祇，也不见得能精确量出对方的规模。

说得简单点。

或许欧提努斯早在欧雷尔斯认识她之前，甚至更久更久之前，就已经是魔神了。

她是一直将力量隐藏在体内吗？

还是曾一度放弃自己的力量呢？

“『相位』大概就是『世界』这张画布上的颜料吧？不过大概是由于你拥有能将世界当成黏土一般自由改变样貌的力量，所以『世界』这张画布失去了原本的样貌。”

看着不知不觉间停下杀戮之手的欧提努斯，冥如此说道。

“你渴望着原本的世界，所以你用自己脑中的风景为蓝本，拼了命地照着它替世界整型，将许许多多的『相位』放上去又拿下来……但是无论再怎么涂抹颜料，画布都已经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毕竟那是神的工程，理所当然的，结果几乎完美无缺，人类看在眼里根本分不出有什么差别。但正因为你是神，所以没办法接受只是『几乎』。”

上条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上条认为多半是后者……欧提努斯一度放弃过力量。

她看见了经过自身力量改变的世界，忍不住回首过去。

从这种心态看来，她显然是害怕自己的力量。

——如果真的只是满心欢喜地接受一切，根本不会考虑回头才对。

看着沉默不语的欧提努斯，上条继续说道：

“你后来之所以追求『枪』、期望改造世界，想必都是因为不安复发——你担心理应设计得完美的世界并非真的完美，因此想替已经发表的作品加笔。你为了再次取得曾亲手放弃的力量究竟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但从知情的欧雷尔斯那么恨你看来，想必发生过『什么』吧……你之所以渴望『下一个世界』，就是因为你想替画布再涂上一层颜料。如果是这样，先前的挣扎也就能理解了。”

——挣扎。

这个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形容神的词语，此刻用在沉默的欧提努斯身上，却诡异的没有丝毫违和感。

说到底，欧提努斯的行为就像是『将A与B放在天平上，烦恼着该选哪一边』的挣扎。

于她而言，应该还有另一个价值足以跟『下一个世界』匹敌的选项才对。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我想，所谓能还原被任意扭曲的世界的『世界基准点』就是用来做这种工作的吧。”

冥说道：

“它不是另外涂上一层新颜料，大概就像是用刮刀直接刮掉画布上多余的颜料那样。”

——『原来的世界（幻想杀手）』

——『下一个世界（主神之枪）』

如果神的工程完美无缺，两者或许不会有什么差异。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或许连那种：些许的突兀感』都感觉不到。

可是，魔法之神实在太过完美了。

这么一来……

“即使得到的结果相同，你依旧无法抛弃理想——彻底拿掉自己放上去的『相位』，回归『原来的世界』。这也是理所当然，地球六十亿人全都深信自己的世界就跟往常一样，只有动手的你知道实情。那只是你基于次选创造的立体生态模型，不是你回忆中的地方！”

上条以不容置喙的语气得出结论。

“你无法抛弃理想，尽管只要替次选放上新的『相位』就能简单地逃向『下一个世界』，你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弃『原来的世界』。你之所以明明能杀我们一万次、一亿次，却总是不断重置世界，原因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