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铜锣湾渣甸坊,紧邻街道的一个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
这里被苏云的剧组“征用”成了临时的“道具休息区”。工地的围挡内,堆满了砂石、水泥和油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灰尘和铁锈味。
阿牛和他那七八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马仔,此刻正像垃圾一样被死士剧务们扔在地上。
他们的骨头断裂、面部淤青,身体因为剧痛和惊恐而不断抽搐。
他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黑吃黑,最差不过是被打断手脚扔出去。直到他们看到苏云走进工地。
苏云依然是那身笔挺的黑西装,仿佛与周围的脏乱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他手里夹着一根新点燃的雪茄,烟雾袅袅升起。
“快点,道具组,水泥的速凝剂准备好了吗?”
苏云没有看地上的阿牛等人,只是对着身后的死士淡淡下令,语气平稳得像是要求一杯咖啡的温度。
“已准备好,导演。”一名死士沉声回答。
接着,几个死士剧务熟练地搬来了几个半人高的汽油桶,底部被切开,露出粗糙的切口。
同时,一台小型的混凝土搅拌机被启动,发出“轰隆隆”的低沉噪音。
阿牛等人的瞳孔瞬间收缩。他们混迹江湖多年,立刻意识到了苏云要做什么。
“苏……苏爷!我们错了!我们是洪兴的!大B哥不会放过你的!放了我们!”阿牛挣扎着,声音嘶哑而恐惧,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苏云走到一个被剥光了上衣的马仔面前,蹲下身。
他将雪茄从嘴里取下,用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动作优雅而从容。
“别紧张。”
苏云微笑着,眼神中却毫无笑意,“这是我们电影的一个经典镜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演员需要与环境融合,才能表现出那种被命运禁锢的无力感。”
他指了指那些汽油桶:“这就是为你们量身定做的‘道具’,很珍贵,你们是第一批试用者。”
“剧务组,开始吧。”
随着苏云一声令下,两个死士上前,粗暴地将那马仔塞进了油桶里。油桶正好卡在他的腰部,让他动弹不得。
“不要!我不想演!我退出!我把钱给你!求你了!”马仔哭爹喊娘,声音凄厉,但根本没人理会。
紧接着,搅拌好的水泥砂浆被几名死士用铁锹一桶桶地倒入汽油桶中。
温热、粘稠、充满化学物质气息的水泥,缓缓地淹没了那马仔的双腿和腰部。那种被缓慢禁锢的恐惧感,比单纯的挨刀子更让人崩溃。
“啊——!”
“救命!我的腿!苏爷!我再也不敢了!”
凄厉的惨叫声在工地上回荡,但很快就被轰鸣的搅拌机和周围建筑的噪音掩盖。
苏云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他重新戴上了墨镜,走到已经“就位”的马仔面前,抬手阻止了正准备继续浇灌的死士。
“好了,停。”
苏云伸出手指,碰了碰水泥的表面。由于加入了速凝剂,此刻水泥已经开始冒出热气,正在迅速凝固。
“表演指导。”
苏云走到马仔身边,像个真正的导演一样开始“教育”他,“你看,你的表演太肤浅了。你应该感到的是绝望,是无力,而不是这种吵闹的噪音。”
马仔的脸色已经彻底扭曲,眼泪、鼻涕和血污混在一起,下半身完全被坚硬的水泥禁锢。那种恐惧已经超越了生理疼痛,达到了精神层面的崩溃。
“苏爷……我求你……我把老底都给你……”
“没用的。”苏云摇了摇头,起身,姿态高高在上。
“现在,你的命运已经不是金钱能买回来的了。”
苏云转过身,看着剩下的几个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混混,语气中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
“告诉你们的大佬,这是‘赔偿金’。”
苏云对着身边的疯狗强(此刻已经彻底吓破胆,跪在一旁),淡淡吩咐道:
“你把他们抬到街边,好好立起来。让铜锣湾所有的人都看看,不配合苏氏影业拍戏的‘临时演员’,下场是什么。”
“如果今天太阳落山前,那位大B哥不带着足够的‘赎金’和诚意来找我。”
苏云掐灭了雪茄,将烟头扔在了水泥桶边。
“那就等水泥彻底凝固。到时候,他们就是我们电影最逼真的‘水泥桩’道具。永远都站在这里,供所有人参观。”
“记住了,赎金是:铜锣湾地盘的拍摄许可,和你们大B哥的‘试镜’机会。”
……
下午时分。
这一幕彻底震惊了整个铜锣湾。
渣甸坊最繁华的路口,一排七八个被塞进油桶里的活人,只露出胸口以上,被摆成一列,像是在接受检阅。
水泥已经彻底凝固,马仔们已经不再惨叫,只有低沉的啜泣和绝望的呻吟。他们被水泥禁锢得无法动弹,甚至连身体都无法左右摇摆,在烈日下暴晒。
路过的市民、商贩、收保护费的烂仔,甚至连巡逻的警察,都看到了这一幕。
没有人敢靠近。
路人以为这是某个剧组的奇葩行为艺术,但那些混江湖的却明白,这根本不是演戏。
这是活生生的杀鸡儆猴,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狠辣手段。
“那个苏氏影业的导演,不是人啊……”
“听说他要拿这几个人当‘水泥桩’,除非大B哥亲自来赎人。”
“比靓坤还癫!靓坤只是爱砍人,这个人是玩弄人心啊!”
一时间,整个铜锣湾的地下世界都轰动了。
洪兴,大B哥的堂口。
大B哥在得知自己的马仔被人“种”在街头后,砸了半张桌子。他混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嚣张、如此不按规矩出牌的人。
“查!给我查清楚!谁是苏云?他哪个字头的?竟然敢动我的兄弟!还特么敢要我的地盘?”
大B哥暴怒,但他身边的军师却冷静了下来:“B哥,不能乱来。那群人,不是普通烂仔。他们出手专业,而且做事光明正大。他们以‘拍戏’为名,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
“而且,那家伙要的不是钱,他要的是你的‘试镜机会’……”
与此同时,在湾仔一家高档的卡拉OK里。
靓坤正坐在沙发上,身边围满了陪酒的小妹。他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他刚从手下那里听说了铜锣湾的“水泥桩”事件。
“哈哈哈!”
靓坤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他那标志性的、刺耳的沙哑笑声,“有趣!太有趣了!一个拍戏的,敢在我洪兴的地盘上玩绑票,还特么玩得这么艺术?”
靓坤将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这苏云,够癫,够邪性,做事比我还绝!我喜欢!”
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站起身,那件亮橙色的西装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去!给我备车!我要去铜锣湾,会会这位苏导。我倒要看看,他拍的电影,有没有我靚坤的命硬!”
……
下午五点,距离水泥彻底凝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渣甸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所有人都等着看大B哥会如何应对。
苏云坐在导演椅上,背对着那排绝望的“水泥桩”,手里夹着一支雪茄,平静地看着街口。
“苏爷,大B哥还没来。”疯狗强小心翼翼地汇报,语气带着一丝敬畏。
苏云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看来大B哥很珍惜他的马仔,不,是珍惜他的面子。”
就在这时,一阵比刚才任何动静都更具压迫感的引擎轰鸣声,从渣甸坊街口传来。
“轰——”
一辆极其嚣张的火红色法拉利跑车,以近乎漂移的姿态,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稳稳地停在了片场中央。
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亮橙色西装、头发油光锃亮,走路晃晃悠悠的男人走了下来。他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手腕上戴着劳力士金表。
他那标志性的、沙哑难听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街头。
“哎呦!哪个扑街导演这么有种?连洪兴的保护费都敢省?”
靓坤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带着病态的兴奋和浓厚的兴趣。
他指了指那排“水泥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我想请这位苏导,给我拍个写真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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