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确定时间?
靠观云的顾眄流转,这是男人的答案。
那怎么面对人生?
野渡,鲜活的人总在颠朴的流浪之上。
怎么才能放下?
交给酒,用酒与迷狂来进行忘却。
忘却,饮酒,酩酊然。
今日,男人又醉了。
他总是醉着的,以前的他不是这样,以前的他还是五毒门的门主,以前他想能亲力亲为众多事项,以前他还会生活,以前的他,孩子尚存。
以前的他不是现在的他,现在的他总在饮酒买醉,他似在逃避着什么,眉锁心言,光敛陈言,饮酒需以坛为计数单位,饮酒。
一只瓷酒杯在手中晃荡,眼神迷离,有所寻找,他在看芳草,他在思考着芳草,他想像着芳草穿过他,淹没他的身体与呼吸,令他归于一杯土,散成石头,死在夜空之下。
一边思忖,他一边自言自语,他福杯满溢,他饮酒不绝,他的心肺在剧烈地被灼烧,他无法呼吸。
有些事情又在回鸣,他念念不忘,但他不愿意记起,他早就放逐了自己的身份及名字,他先前试着遁于佛门,为此弃了五毒门的门主身份,他也试着去借佛门的种种去添充自己的内心,去相信阴德,去相信来生,去相信因果,去相信阿赖耶识……但,不解,只好苦笑地迁于饮酒,借着酒去到达迷狂与震颤。
用于忘却。
忘却一切,不去记起从前。
但,他一直说要忘记,忘记那七八个孩子死于一场无妄之火,忘记无法上前帮助的愧怍,忘记他们的哭声,音容,以及那最后的,无助的伸手。
他不能。
仍,死死握着那段回忆,无法释怀,无数走出来。
今日,他又醉了。
他原来叫李长青,现在,叫李野渡,因为他一直在野渡,流浪。
他于人相交冷漫,因为冷漫是他的外衣,他有不错的武功,但现在被饮酒淹没。
饮酒,借洒折叠痛苦。
他与不周风,苦寒为伍,亦与皓月对饮,饥寒交迫,唯有酒是最后的余热与出口,他打算如此草草地结束一生,他把自己流放,流放于世界的任何一角,他没有目的,他只是前行。
了此一生,却是不能。
因为遇旧友。
久别逢,饮酒,不欢,因他思考不动,因为他既需要短促的一点时间,一边让想法在脑中形成,也需要去一边痛击酒精所带来的震颤与迷狂。
他目中无人,只有灰扑扑,影绰绰的物。
一切都在失真,谈话,笑,问话,都在失真,失色,像一场无声的大戏,沉闷的崩塌,崩塌,他也跟着倒下。
失神。
他着实难于开启新的人生。
他愧怍,但无人可以去谈。
有一刻。他想死了,在旧友接近时,在他看见旧友的长剑时,他得了个狂想,他想就此结束,他平地多了不少力气,他眼睛明亮,他力大如牛,他忙去夺剑,近喉,起了一道血,却下不去,怎么也下去了,友人止住了他。
之后。
他又归于失神,但开口“真的,我走不出来了,真的,一点也不能,我想死了……然后。去化作一个神灵,去,守护那些孩子们,让他们免于。这样的,危险了……我,想,死了!”
友人却问,“不,我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他问,声音低沉,快没于风声之中。
“我觉得你与其这样,不如去救那些快死的人?”友人说。
“救不完的。这是。”
“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友人言罢,去,剑留,生死由他。
他取镜自顾,亦借镜反观自己的一生,未死,野渡续,副业救人,救小孩。
而他的名字还是李野渡,听着奇怪,但习惯也就好。
一个故事。
下面,是另一个故事。
在这,桎台。
简单快捷的幸福——吃饱。
最好的学问——如何才能吃饱。
人们最大的利益——大家都吃饱。
与他人建立深厚关系最好方法——让对方吃饱。
在这。
鸟,是不确定的乌云。
仁义,在一斛米旁消融,但应存有一定的社会共约,法则,准则,而利已主义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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