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诸天的圆梦者 第五章 聪明人的抉择

忍校的暑假极短，只有低年级在还没有那么炎热的初夏，可以享受一个月的假期。

之后的酷暑是磨炼人意志的最佳工具。在查克拉出现后的新忍者时代，意志已经不那么重要。但千手扉间依旧把意志的锻炼作为忍者学校最重要的课程之一。

查克拉改变了忍者的作战方式。

现在黝黑的皮肤最受新一代忍者的追捧。不是因为大家觉得黑的好看，而是因为现在忍者最频繁使用的伪装就是农民。

在以前为了执行任务，忍者需要化妆成很多人。这些人身份地位各不相同，在白皙的肌肤上作画比黑色的要简单一些。

侍者、歌姬、武士、商人、贵族、农民……

可现在不需要了，现在只需要化妆成农民就好了。

不同身份的伪装都只有一个目的：靠近目标，更好的完成任务。最好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任务，安全撤离。

以前的忍者没有正面突袭的能力：被发现就意味着死亡。

但现在，只要不给目标逃亡的时间就好。确认目标之后，直接杀进去。

忍者的对手只有忍者。

潜行的目的是什么？

不被人发现。

那么我把所有的目击者都干掉，没有人发现，不就是完美的潜行吗？这是时代带给忍者的最佳答案。

减少对技巧的依赖，提炼更多地查克拉，学会更高级的忍术成为所有忍者的追求。从前的暗杀部队，变成了今天的炮兵。

但少数几个日常的伪装、变身对象依旧是任务的必须。再三犹豫，忍者将他们的目光投向了农民。

农民是忍界人数最多、分布最广泛的职业群体。你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角落都会发现他们的身影。

枯黑、干瘦的脸庞，布满了象沟壑，又如车辙似的皱纹。深陷的眼睛露出凄楚、迷茫又带着恳切的目光，佝偻的身躯还有破烂的衣裳。背上那一大捆柴火，活脱脱一个贩柴老农。

这时候就体现出黑皮肤的重要性了，本色是黑色就意味着不需要在全身使用变身术。而变身术的使用范围越小，需要使用的查克拉就越少。

对于忍者来说，查克拉就是命。

前些年还有贵族专门发布任务要求忍者上门表演变身术。在那一刻，忍者本来的面目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内涵。

千人千面，总有你喜欢的哪一款。为了家族的延续，忍者往往委屈求全。男默女泪，但那终究只是过去。

忍村的建立大大改善了忍族的生存条件。也将这种任务的价格提高了整整二十倍。

需要一个c级任务资金，一个农民二十年不吃不喝才能积聚那么多的钱财。

一个人一生又有几个二十年。农民就这样默默承受着生活的重压。想起来那些生长在地里的农民确乎有点像一棵树，坚壮，沉默，而又有生气。

生气不是说，他作为一个人还活着。

而是说，他作为一根草还活着。会呼吸，会吸收养分，会繁衍下一代。人生最终的价值在于觉醒和思考的能力，而不只在于生存。

每天努力的劳作，一刻都不得空闲。

吃不饱，穿不暖。

在忧患中诞生，又在哀叹中死亡。

如草一般，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

没有梦想，也没有希望。

在超凡的世界，没有力量就是罪过。就像是在后膛枪时代，暴力革命都已经消逝了一样。依靠零散的愤怒再不足以造就一个新的天地。

最终所有的愤懑不平、所有的无赖委屈都消散在生活的小事里。毕竟，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有点绿。无法解决，就只能选择遗忘。

直到有一天，人们再也无法忍受。再不顾这家里的坛坛罐罐，千尺豪宅。

有人说：在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医院、盖学校、铺公路、架电缆、推行民主法制……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但他却忘记了，人类在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历史不过是一个轮回。枪械和查克拉只不过是把轮回拉长了，使统治者有了更多犯错的机会。

但当所有人都试图从农民变成忍者，实现阶级跨越时；却出现了一个异类。宇智波光，他试图将忍者变成一个农民。

真是一个可笑的人，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傻瓜。

在一年级的第二个学期，劝退工作已经开始。第一个学期3个月，还没有提取出查克拉的人被认为没有成为忍者的潜质。

没有了免费提供的午饭，每天还要接受老师的额外辅导。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和在饥饿中坚守的人。

这时，宇智波光设立在学校门口的食堂也迎来了第一波食客。

这本来是个无赖之举，开学之后为了便于学习和药浴；宇智波家的学徒们也依旧住在宿舍。

但第二学期开始，学校就不再提供午饭了，每个人都是自己带便当来吃。食堂已经关闭，第二年才会重新开启。

可早起站桩的猴孩子们哪里有时间准备食物，父母也没有时间送饭。于是迫于无奈宇智波光把食堂开在了学校门口。

在田里做工的孩子们都发的有饭票作为报酬，饭票分两种：

一种是每天固定的餐券，只能到食堂就餐。饭票上还有名字，避免有人拿去交易。

另一种可以到小卖部购买物品，小卖部的价格比其他地方要低许多。特别是粮食和食盐。

当然也可以换取钱币，但一般人不会这么做。

毕竟就算是换了粮食，再卖出去都可以小赚一笔。

同时食堂也对外开放，其菜品物美价廉。不但吸引了忍者学校的师生，还吸引了不少居住在附近的忍者。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届忍者学校的升学率也再创新高。

在经历了一个多月魔鬼训练之后，生活在宇智波田庄里的孩子，提取出查克拉的比例上升到了三分之一和宇智波一族一样。

有了廉价的食物，曾经学校里和饥饿斗争的孩子，提取出查克拉的几率也由原来的五分之一提高到四分之一。

眼睛传奇在这一刻有些名不副实。

原来血脉和先天的智商并没有拉开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拉开差距的是后天的教育和伙食。

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现。

不过现在，这个“食”早已被赋予了新时代的意义：家庭教育，潜默移化。心性塑造，人脉传承。

不过还好，社会依旧充满活力。

农民有向上的动力，未来再差劲也不会比现在还差。

忍者也充满向上的动力，他们是这个时代的统治阶级。更多地忍术，更多地资源是他们毕生的追求。

唯有夹在中间的城市平民有些迷茫：除了少数的人天赋秉异，可以成为忍者，实现阶级跃升。其他人都失去了方向……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工业越发达、社会分工越细，人越容易迷失自己。

有人需要我吗？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对世界和人性充满好奇的人，往往会被世界所击垮。

山海的那边有人在墓志铭上铭刻：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的想象力从没有受到过限制，我梦想改变这个世界。

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将目光缩短了些，决定只改变我的国家。

当我进入暮年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我的国家，我的最后愿望仅仅是改变一下我的家庭。但是，这也不可能。

当我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去改变我自己，然后作为一个榜样，我可能改变我的家庭；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谁知道呢？我甚至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才思敏锐的人往往自诩聪明。可聪明的人往往想的太多，做的太少。

他们看得到很多的问题，很多的困难，并规避大多数的陷阱。之所以不马上行动，是期许捕捉完美的时机。

等他完全准备好，确保了万无一失才开始行动。所以，聪明人能做出伟大成就的极少。天天走近路的人，走不了险峻的山道，也看不到最美的风景。

宇智波光深知自己不是一个聪明人。他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埋头种田。让身边的人吃的更好，就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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