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此方是烈日灼心,大齐的将士在不停歇的厮杀,没有谁敢停下,进则生退则死,别无选择。夜明玉不复以往的温润如玉,反是因周身衣物染了血,浑身皆是煞气,犹如地狱走出的使者,危险确迷人。
两军对垒,各不相让。
移花宫墨玉峰地处僻静,此刻高耸的云端站立着一个迤逦修长的身形,那人身着红衣配上黑色束腰带,却半点不突兀反而与着天地极搭,身旁是从石壁上长出的苍松,古老中浸透着繁复。此刻的人伸手感受着拂过的风息,心中泛滥成灾。朝廷和江湖两不相扰,一直唯系着平和相处状态,从来没有一个帝王愿意自己的权势被一群草莽分割离析,他楚星辞要下一盘棋,天下人皆为棋子……他当真这般好脾性,能让人一次又一次的派人追杀、下毒?他一人独处之时全然没了人前温和如玉,由内到外散发着冷冽和侵略性。凝眸看着远方,眸中一片星河,他的眼眸真的好看极了,只是从来都叫人瞧不出真正的情绪和心思。爱,对与他来说真是奢侈。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楚星辞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多情深,他就是这世间最清醒的凉薄之人,只是不得不承认邀月是他见过最为惊艳的女子没有例外。不置可否的微微摇摇头,转身回了星辞殿,是的邀月命人将偏殿牌匾拆了,重新挂上星辞二字。殿中摆设清冷简洁,倒是极合邀月秉性。
星辞在移花宫待了有好些时日,最是百无聊赖,好在这里藏书阁可真真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于是整日待在藏书阁,一去便是一整日。邀月也是怪无趣,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武学。今日却是个特殊的日子。
星辞和邀月两人一前一后的漫步在园中,说来也怪,待在邀月身边的楚星辞心底总会泛滥着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安定。要说爱,大抵星辞于邀月有四分爱六分装,他一人独行多年,邀月是唯一一个能近他身的女人。
“月儿,我得离开了”
素来自诩凉薄的人啊,此刻心里莫名的透着不舍,可是我是谁啊,怎么可能直白的表现出来。
邀月眸色微微闪动,凤眸定定的瞧看着眼前足够颠倒众生的男人,没有回话,也不知该如何回,她想强留下他却怕星辞会厌恶。
她邀月向来高傲矜贵,何曾这般患得患失过,楚星辞真是天生克她,也是她毕生都逃不开的劫数。
“比一场,赢了才能离开”三月后江湖大比,移花宫往后几年的地位殊荣,全在那一战。依着怜星送来的话本里,她该给他些许自由,索性暂时放他离开,楚星辞终究逃不开,是他先招惹她,来了就永远别想离开。
邀月眼底是浓浓的占有欲,她的阿辞一袭红衣在皆是着白衣的宫里极为惹眼,这样的人该是多少女子的梦,她得待在他身边予他挡去狂风浪蝶。阿辞眼里有笑意,月色和雪色之间,他是第三种绝色。
楚星辞内力恢复了七八成,自然非邀月对手,轻剑相击声此起彼伏,你攻我守,一时之间竟不相上下具在伯仲之间,偶尔也会落入下成。
邀月心中很纠结,时而想放他离开,时而又想留下他,究竟是她不能离开移花宫太久。
人总是贪心不足,初时所念不过让星辞活着,后来便不满足了,想在星辞前加个‘我的’,想要他仅仅是她邀月一人的,不容人窥伺。
最后楚星辞还是走了,到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邀月几分真假,只知她一出现这世间的所有女子,显得不过如此确是真的。
移花宫,宫门处
星辞向前走到出口,忽然转过身愣神片刻的瞧着邀月,她衣抉飘飘宛若乘风,白衣胜雪长发如墨,真真风姿绰约犹如仙子临尘,但她的容颜是无法用语言描绘,那么独特例外。星辞转身奔向邀月,狠劲的将她揉进怀里,缱绻不舍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月儿,等我”
烈日当空,高高悬挂在空中,炎热的暑气毫不容情的笼罩了整个大地,这样的天气让每个人无端的心生厌恶,总有一股挥滞不去的闷感。
可是酒楼的掌柜倒是笑得异常欢乐,似乎这般鬼天气并不闷热。他擦了擦汗水,喜笑颜开的招呼着蜂蛹而来的客人。
今天真是喜鹊门口叫唤,居然来两个神仙似的人儿,她们仅仅坐在那里静静地吃东西,就能把四周的雄性和雌性都给吸引过来。
星辞能感觉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冰冷的气息,他也是默默叹了口气,本来为了以防万一,两人都带上了面具,遮住了半张脸。不曾想这些人还真是不要碧莲的一个劲往这里凑。就是因为邀月气息太过冷淡,就算蠢蠢欲动的人极多,却也不敢上前,哪怕是悄悄的偷瞄。
“月儿,我们还是先走吧”星辞察觉邀月越发浓厚的杀气,为了不让酒楼变成修罗炼狱,还是赶紧走,何况他也想挖了这些人的眼珠子。
邀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来往络绎不绝不停涌来的男人,眼里浓重的欲望,眼中全是厌恶,色咪咪的眼神怎么由别人做来那么碍眼,阿辞做来确是那般赏心悦目,偷瞧身侧的人。
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美丽的,总有色胆包天不怕死的人,往前凑。可是于女人而言也是。
就在两人站起来准备走出酒楼时,突然一个身姿窈窕,容色绝姝的女人走到星辞面前,素手捏着太阳穴,口中念念有词,“公子,我头好晕,快接住我”欲往星辞怀里倒去。
邀月目光一凛,抬手就是几道暗器直指对方眼睛而来,还没等对方因双眼传来剧痛的尖叫,邀月袖子就已经挥出去,那女子生生的倒飞出去,直直的撞在酒楼的柱子上,响起的是骨骼碎裂的音响。
“谁敢再看一眼,就不是死这么简单”一时之间酒楼的气势就天翻地覆了,邀月冷冷的扫视周围近而来的女人,狠厉的说得云淡风轻。
可怜那女子是江湖中出了名的荡妇,平日里就专在这酒楼吊俊美无双的男子,那公子虽戴了面具,仔细些观摩就能瞧见这是少有的人间绝色,自然要上前勾搭,谁曾想却落个半身不遂,死的透透的下场。
酒楼霎时一片死寂,反应过来的人纷纷夺门而去,刚刚还沸腾的的酒楼瞬时就变得空洞洞的。
星辞微微勾起唇角,片刻愣神,浅浅笑意“没有”怎么会碰到,那人刚倒过来就被打飞出去了,他往邀月身边挨近些,天气炎热,邀月的身边是那么清凉,让他很是喜欢。不过他的月儿好生护食,很得他心意。天知道刚才那女子若真靠下来,她的脑袋会不会被拧下来。
邀月察觉星辞缩短和自己的距离,不觉得一点热,相反他身上的檀香更加真切,很好闻叫人沉迷无法自控,至少目前她的心里不平静。随即一想到刚才的女人想往阿辞怀里扑,她连情绪都在失控,让那女人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了她。看来不能放他一人离开。
“继续吃啊,正好清净”他们刚才吃的菜并没有被破坏,似乎l两人待久了,连动作眼神都变得酷似。仿佛那死去的人与二人无关,星辞眼里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人,不一定要佳丽三千,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至少现在邀月是他人生中的例外、偏爱。
邀月看了身旁的人一眼,见他眉眼带笑,拿着筷子大口却不显粗鲁的吃着,这样安静祥和的画面,感觉这样相处也挺好。
吃完,二人再次赶路,马蹄踏在地面溅起尘埃,邀月白衣纤尘不染,星辞玄黑衣饰加身,二人背影被拉长,远远瞧见,叫人感叹天生一对。
两人赶路是谁也没说话,在马儿累的时候也会停下来休息。
“月儿,你会喜欢官场的人吗?”星辞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她贪慕权势又怕她不喜官场。于她,当真只是算计利用吗。不,他的心丢了,也乱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背上的邀月眸光闪闪,随即恢复常色。她不笨,只是很多时候喜欢平推而已,沉凝些许,望着星辞的眼眸,认真的一字一句道“天上地下我只喜欢你,可是我是个爱干净的,有天你脏了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星辞忽然笑了,心中有些跳跃,也有欢喜,他这一生在意的人不多,却也是幸运。傅俢奕是九州百姓的,而楚星辞只是邀月一个人的。她要一世一双人,那给她又何妨。
感觉马儿已经有些竭力,邀月转身道“找一家客栈,明日再走”
“嗯,我皆随着你”眉睫闪闪,桃花眼中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诱人,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邀月心火烧得有些旺盛,这人真是天生勾人妖精。
星辞策马跟上。
邀月丢出一袋银子,对着掌柜说道“给我两间上房,立刻”掌柜被她冰冷的语气吓到了,说话很是哆嗦。
“这……这位……姑娘,实在对不起,现在只有一间上房了”
邀月一下子就耳根发红了,星辞却脸皮厚得没点反应,只是心里有多开心就不为人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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