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 第二章 命运多舛（二）

李：“三七是张兄以命相托的孩子，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我们必须带在身边……”

李妻：“不为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呀！”

李：“受人之托，终人之命。”

李妻：“现在都是什么世道啊！”李妻泣不成声，但是也深知江湖大义，只能默许。

李大哥：哽咽的说道：“明天我会去找赵大人，这几天我会将不为送去，明天我去集市上买块好的布料，你给孩子做身衣服吧。”

说完这番话后，两人都沉默了，夜里格外的寂静，李妻的抽泣声不知是何时才停息的，两个孩子在炕上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笑容，想必是梦里都在为今天卖出了鱼而高兴。“

次日，李大哥前往碧华客栈。

李到达客栈，走到客栈中左顾右盼起来，小二见李大哥衣着寒碜不像住得起店的客人，走上前隐隐闻到了他身上带着的鱼腥味，以为是来卖鱼的，对着李大哥疾言厉色起来：“我们不买鱼，去去去，到别处去。”

李：“我是来寻人的，请问此次是否有位姓赵的大人。”

小二听到此人是来寻赵大人的，赵某是小镇难得的金主，出手也相当阔绰，想到昨天赵大人刚好卖了不少鱼，并且还交代了这几天会有人来寻他，务必好生招待，立马变了脸色，开始点头哈腰起来，与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笑嘻嘻的说到：“客官说的是赵大人吧，他此刻应该是去办事去了，客官不妨在此稍等片刻，我为客官沏壶好茶来。”

李：“不必不必，我在此等他便是，可否借店家凳子一坐？”

小二：“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客官随便坐，随便坐。”眼神动作像极了一条哈巴狗，一个小二向一个渔夫点头哈腰的样子显得格外的突凸。

说罢，赵某也回到客栈，李大哥背对着门面正与小二交谈，小二一眼看到赵大人走来，立马迎上前去，腰又低了一度，脸上还挂着像看到亲爹一般的笑容：“赵大人回来了，这不正好有人在此寻你，我正要招呼贵客喝茶呢，不想你回来的那么快。”赵某看到小二圆滑的笑容和态度，猜出了小二打秋风的用意，于是随手赏了小二一吊钱，小二笑得越发灿烂，嘴角都要裂到耳根了。

赵：“你先去忙你的罢，有事在叫你。”赵不屑与看小二的嘴脸，正眼都不曾看他。

小二知趣的说：“好嘞，好嘞，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说罢转身走向后面，颠了颠手上的铜钱，放进布袋中，又把左肩的抹布扯下向右肩甩去搭上，正好有人大声叫着：“小二再上壶酒。”

小二应声答道：“来勒客官。”说罢小碎步跑去给其他客人上酒了。

李大哥呆滞的看到眼前景象，心想：想来这位赵大人家境十分殷实，随手赏给小二都是一吊钱。

赵某走向李，谦和的说道：“李兄不妨随我到客房一坐。”

李：“不了不了，我只是来告诉大人一身，小人已经决定将小儿托付给大人，近日便将孩子送来，只是这几日孩子他妈想要再给孩子做一套能上街的衣物，就当是给孩子留个念想。”

赵：“李兄不急，先随我上座。”说罢往二楼厢房走去，李紧随其后。

赵全推开厢房，招呼李大哥坐下，正要给李沏茶，李受宠若惊急忙站起身说到：“使不得，使不得，小人自己来。”

赵全应到：“李兄不必客气，坐下吧。”说罢赵全坐下，李也跟着坐了下来。

赵全接着说道：“李兄放心，赵某必当将孩子视为己出，到了京城家中便找先生教他识文断字，鄙人会些拳脚功夫也必当传授给他。”

李大哥听到赵全的话，心里更加放心，想来渔夫的儿子以后见不了什么世面，以后也只能是渔夫，对于不为而言可能反而是一件好事。李：“我当然相信赵大人，这也是小儿的……不不不，是这个孩子的福分。”想到以后不为便是赵大人的孩儿，李急忙将脱口的小儿改口。

赵：“看到李兄家境窘迫，我这里有一些钱，就但是给李兄的答谢之礼，望李兄不要嫌弃才是。”说罢从袖带里拿出了两锭银子提给李大哥。

李急忙摆手：“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赵：“ei~这是赵某的一点心意，李兄务必收下，否则赵某内心难安。”

再三推脱下李收下了银子。

赵：“还不知孩子的名字。”

李：“小人不才，原先给孩子取名为李不为，意在让孩子不该为的事不能为。”

赵：“很多事情不得不为，以后便叫李为吧，望孩子以后可大有作为。”

李：“大人说了便是，小人粗陋，实在给孩子取不得什么好名字，小人还要去集市买匹布料，内人这些天好给赵为赶制一身衣服出来。”

赵：“我随你一同去，我来给赵为买罢。”

李：“小人知道大人家中不缺这些衣物，这是我们最后能给孩子做的事情了，此事大人就允准我们来罢。”

赵：“这个自然，慈母之心，岂有不予之理。”

李大哥和赵全告别之后，约定于三日之后将孩子带到碧华客栈回合，便向楼下走去，小二见李下楼，又哈巴狗似的迎上前来：“客官这是要走了，小人送送客官。”

李：“不必了，劳烦店家了。”说罢径直往布局走去。

布局的人想是看不起李大哥，想这样的渔夫一般都是穿麻衣，哪里买得起这样的布料。于是敷衍的嘲弄：“哟，我们这里是卖布料的，可不是卖渔网的，要买渔网呀想对面那条街去。”

李：“李某就是来买布料的。”

店家不屑的笑了出声：“（哈哈哈哈哈）我们一块布可要两吊钱，你拿得出来吗？”

李：“李某拿得出。”说罢，从布袋掏出了准备好的银钱。

店家见状立马变了脸色：“大哥早说嘛，早说嘛，不知大哥想要什么样的布料。”

……

李大哥买了布料，又到集市上买了些猪肉，两串糖葫芦便往家赶去。

远远看到爹爹回来，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跑上前去，边跑边齐声喊到：“爹爹，爹爹。”

走上前看到爹爹手上的猪肉和糖葫芦蹦跶得更高了。

三七：“爹爹，今日可是过年了，有肉吃还有糖葫芦。”

不为：“过年也没有如此之好呀，爹爹可是接到的要鱼的订单。”

李大哥面色复杂的看着两个孩子：“去玩罢，一会儿叫你们娘给你们做红烧肉吃。”

“噢，噢，噢，今天有肉吃咯，今天有肉吃咯。”两个小鬼开心得不行，急忙跑去告诉娘亲今日有肉吃了。

李妻听到消息并没有开心，看向屋外的丈夫，只见丈夫向自己点了点头，李妻立马会意，强忍泪水。

三七：“娘亲为何有肉吃了还不开心。”

李妻：“娘亲是高兴。”

三七：“娘亲愈发想小孩子了呢，动不动就哭，三七都没有哭哦。”

李妻：“乖，去玩罢。”

李妻接过肉去生火做饭了。

到了饭点，一盘红烧肉放在桌上一家人坐下，李大哥夫妇没舍得自己吃，只是往孩子碗里夹去。不为和三七急忙咬了一口，一口下去嘴巴也油乎乎的，

见爹娘没吃，不为说道：“爹娘为何不吃肉。”

李回答：“爹娘吃过了，你们吃。”

不为见状知道是爹娘舍不得吃，于是放下筷子说道：“爹娘不吃肉，那我们便不吃肉了。”

三七应和：“对爹娘不吃我们也不吃。”

李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哽咽说到：“好，爹吃肉，娘也吃，咱们一家人一起吃，”

饭后，李从布袋中带出一匹布，递给李妻：“这是要给不为做一身衣裳。”

三七堵起小嘴：“爹爹偏心，没有三七的。”

不为看到没有妹妹的，又是难得一见的布，他伸手摸了摸：“好舒服的布料呀，软软的，爹爹给妹妹做罢，以后再给不为做。”

爹爹望向不为：“不为呀，爹爹和你说件事情。”

“孩子他爹。”李妻阻止到。

李望向李妻“该让孩子知道了。”说罢望向不为和三七：“你们可还记得那天买鱼的赵大人。”

三七和不为异口同声的回答：“记得。”

李接着说：“赵大人要领养不为，爹爹已经同意了，以后李不为就叫赵为了。”

三七和不为听到后哭闹起来。

不为：“不，我不叫赵为，我是爹娘的孩子，我叫李不为。”

三七：“爹爹是坏人，我不要哥哥走，不要哥哥走。”

李妻听到孩子哭闹终于憋不住泪水哭了起来。

三七：“娘，你劝劝爹爹，让爹爹不要送哥哥走。”

李妻：“娘也知道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