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韩离精神抖擞的醒了过来。
他没有和长孙无逅共进早餐,而是直奔紫兰轩而去。
想必此刻,隋文帝应该已经醒了。
他也准备好谈判的筹码了。
刚到紫兰轩,就看到萧美娘慵懒的容颜,仿佛刚刚睡醒一般。
穿着并不裸露,甚至可以说很保守。
但见到她的刹那间,褪去的邪火又开始上涌了。
萧美娘打着哈欠,直言道:“二楼那位贵客有请!”
韩离直径上楼,来到雅间门前高声说道:“草民韩离,参见陛下。”
“进来吧。”隋文帝的声音传了出来。
两名将军负责将门打开,昨夜的姑娘已经离开了。
显然隋文帝也有些懵,睡醒就发现玉佩不见了,被窝里还躺着一名花容月貌的姑娘。
门外,两名左卫将军不知何时赶到,把手在门口。
他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客官可还满意?”韩离进来后,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卑谦。
他知道隋文帝肯定受够了卑谦之词,伶仃给他来一个韦小宝式的相处方式,定然会觉得很舒心。
“哦?你明知寡人身份,还敢这般出言?”隋文帝一脸新奇。
韩离笑了笑,“客官说笑了,出了大门或在将军面前,你是当今圣上,但在紫兰轩里,您就是我的客人。”
“哈哈哈哈!”
隋文帝发出爽朗的笑声,赞许道:“昨日寡人见你路见不平,便知你非池中之物,昨夜更是让寡人大开眼界,没想到,你的胆识同样过人。”
普天之下,敢与他这般对话的,怕是只有韩离一人。
“陛下谬赞了。”韩离话音刚落,萧美娘便差人送来酒菜。
两人开始把酒言欢起来。
虽说韩离从走错房开始,就决定滴酒不沾。
但对方既然是隋文帝,面子还是要给的。
两人从民俗趣事一直谈论到国家大事,韩离现代人的思维让隋文帝深深为之折服。
而韩离也巧妙的摆了李渊一道,将自己的经历诉说出来。
这让隋文帝暗暗心惊,没想到太原李渊的私军,竟达到五万之众。
要知道,靠山王镇守边关,麾下不过八万人马。
李渊这般找兵马买,意欲何为?
“陛下,攘外必先安内,草民可是帮了陛下大忙啊。”
他说着取出一份名单,那是二楼雅间客人的身份。
这是二楼雅间的客人离开时,填写的名讳,为的就是接到紫兰轩第二次竞拍的邀请函。
隋文帝眼神微眯,早已有了打算。
“你叫韩离是吧,我们赌一把如何?”隋文帝开始给韩离下套了。
本来他在朝中就没几个亲信,通过刚刚的交谈,他发现韩离对法家了解颇多。
而大隋正好有一个职务空缺,被他扣了下来。
这个职务就是监察使!
虽说监察使品级不算太高,但权力可是不小。
孤独家觊觎这个职位很久了,独孤伽罗多次谏言,想要让独孤家的人担此大任,都被他拒绝了。
监察使就相当于大公司的财务,必须是绝对的亲信才行。
不过,他还是要考验韩离一番的。
“怎么个赌法?”韩离挑了挑眉,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隋文帝笑道:“寡人近日准备推出科举,给寒门和世家弟子一个机会,你若能博得头筹,寡人便还你名册的人情,许你一份重要官职!”
韩离一听,大喜过望,隋文帝还真是上道啊。
简直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隋文帝想了想又道:“不过,你并无党羽支持,科举之路怕是不会顺心。”
“哈哈哈,普天之下谁有我韩离党羽丰润,因为我的党羽正是陛下您啊!”
隋文帝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
他倒是多虑了,有这家青楼在,韩离还会愁党羽吗?
“陛下大恩,草民莫不敢忘,所以斗胆想与陛下探讨一下科举一事。”
韩离本意是想帮隋文帝改善下科举制度,毕竟隋朝科举漏洞百出,不如后代那般法度明确。
而隋文帝以为韩离想早做准备,便与他述说一番。
谁知,韩离表达的观点,让隋文帝愈发觉得,此子若是入朝为官,必然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言语间恰到好处,像是在引导着他。
本来隋文帝还在苦恼,担心科举人数太多的问题,没想到被韩离几句话一点,就迎刃而解了。
乡试、会试、殿试。
很好的帮他进行两次筛选,到达最后一关,更是可以亲自出题,严格把关。
这样表现好的,可以委以重任。
表现不好的,或者来自其他氏族的,可以给予无关紧要的职务。
隋文帝收起高人一等的心理,真正平视起韩离,与他一同探讨国策。
韩离也开始给隋文帝灌输种种政策,让他自己权衡。
直到傍晚时分,在右卫将军的催促下,隋文帝才起身返回宫内。
而后,隋朝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大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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