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吕布远去,秦霖摸了摸胸口,还有些疼,再将灰尘掸去。
又沿街找回刚刚惊跑的马儿,秦霖才上马往集市而去。
因迁都影响,集市冷清异常。
却不影响卖身求活的百姓数量,秦霖就这样走进一处商铺。
一位身材臃肿,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缓缓迎来,笑道:
“公子是要干杂活的,还是苦力的呢?”
秦霖也是第一次来这种丑陋场所,于是冷言道:
“能干苦力的。”
只见掌柜面露难色回答道:
“这价格会贵很多,不过公子大可放心,咱家卖得底子干净。”
见秦霖面露厌恶与不解,掌柜忙解释道:
“绝无良籍,皆为良籍转的奴籍。”
听着掌柜稀松平常介绍,像是说商品,在掌柜眼中难民连人都不算?
秦霖努力将愤怒压制,冷声道:
“你店中有几何?”
掌柜闻言双目放光随即恢复如此,语带恭敬答道:
“杂役千余人,力士两百有余,大人要作何用?”
秦霖闻言眼中杀意更甚,吓得掌柜一哆嗦。
然而秦霖很快恢复平静道:
“太师已令迁都,此去长安路途遥远,若带这么多人恐怕有所不便。”
掌柜敏锐察觉到秦霖是准备讲价,他也急于将这些人卖出。
要知道粮价每年增长,他越晚卖出就越亏本。
最终秦霖以一个玻璃杯,拿下这千余人。
掌柜能答应以琉璃来交易,说明他背后有人能消化此物。
秦霖不想惹麻烦,才彻底止住杀意。
接着掌柜和颜悦色接过玻璃杯,与秦霖立了字据,随即令人将千余男子押出。
秦霖环视一圈,发现大多数人都瘦成皮包骨,只有那两百名苦力杂役正常。
叹了口气秦霖带着千余人行出,来到铁匠铺,购置兵器。
期间也不担心他们逃走,这些人离了秦霖隔日便会饿死街头。
谁料匠人见着贫民扎堆阵势,迎了出来激动道:
“大人可是要举事?在下愿一同举事!诛杀董贼!”
匠人一身腱子肉,充满希冀看着秦霖。
对此秦霖自是有招入麾下之意,于是道:
“壮士也是热血之人,敢问姓甚名谁?”
“俺叫王胜。”
“那可愿随我卫国戍边?”
王胜一听不是举事造反,皱眉犹豫片刻展颜道:
“此去长安也是凶多吉少,在下愿追随大人。”
接着王胜带秦霖来到兵器房,也说出为何这么恨董卓。
自董卓入京以来,铁匠铺子也成了重点照顾对象,经常被西凉军痞劫掠。
秦霖得知此情后怒道:
“此贼当真十恶不赦,定会不得好死!”
王胜也是直汉子,骂起人来可没秦霖这般收敛,只听怒从心头附和道:
“这死*,真***的,傻***,蠢*!”
听听这优美的语言,也让秦霖刚刚购奴时压抑的心情有所舒缓。
同时也让二人关系更进一步,王胜当即就引荐其他铺子铁匠给秦霖。
王胜很快带着九名壮汉回来。
相谈下秦霖得知,他们一直在密谋刺杀董卓。
又在秦霖一番规劝下,与王胜附和帮衬,成功说服他们加入秦霖队伍中。
最终秦霖获得百余兵器,及二十件盔甲!
最重要的是有这十个匠人,后续能发展军备。
再将兵器交付秦霖后,双方约定午时在城外聚首。
完成这一切,秦霖便带着众人回府。
得知蔡琰那个贴身丫鬟已恭候多时,秦霖将这些人交给刘基处理。
毕竟这方面他比较有经验,秦霖则兴冲冲进去见蔡琰贴身丫环。
只见在树下来回踱步,见到秦霖赶忙迎上来,面有愧色道:
“小姐被老爷罚禁足了,小姐托我将此信转交公子。”
丫鬟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信来。
秦霖拿过摊开看是一首情诗,其中忧伤之意尤甚。
其中皆是秦霖此去雁门的担忧,与离别之苦。
秦霖很是感动,嘴角洋溢温暖地笑,回屋执笔回信:
“待我凯旋,定不负卿。”
“今董卓大势已去,还望告知祭酒大人珍重,勿要掺和朝政!”
待写完封好,并拿出那根他唯一珍藏的玉箫,出门一同转交给丫环道:
“务必转交给昭姬,青炎在此谢过姑娘。”
丫环接过信与箫,坚定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秦霖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也在这时貂蝉推门而出,上前询问道:
“何时动身去雁门?”
秦霖有些落寞回应:
“收拾好便可动身,姑娘有什么需要购置的呢?”
对他的心不在焉,失魂落魄模样,貂蝉也只是神色复杂看了眼,摇头回屋。
很快宅门外响起几声吁马之音,接着刘基从外面走入,对秦霖道:
“主公部曲已安排妥当,收拾好家当便可去雁门赴任。”
秦霖暂压住不舍之情,惊喜道:
“不愧是老刘,有你辅佐何愁大业不成!”
刘基则爽朗一笑,对秦霖公私分明这点很满意。
接着秦霖将贵重物品运上马车,刘基则奔向书房去搬书。
忙碌一上午,三人坐上马车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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