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无双之我是关云长 第二十七章：失徐州关羽上书请罪 回洛阳贾诩不忍献计

公元196年汉献帝改年号为‘建安’，即建安元年。昭告天下诸侯纷纷上表进贺。其中两份奏章引起了汉献帝的注意。一份是兖州牧曹操表奏吕布为徐州牧。一份是徐州牧刘备请辞徐州牧（废话地都没了）请迁为扬州刺史。

当初中原四方会战他虽远在长安，但由于其声势巨大影响深远。自己也有所耳闻。此番见两份奏章相互一比较便心中明悟。刘备奏章内还附带一份关羽的请辞表。上述：

大汉天命天子钦勤

今四方纷扰徐州凌乱。臣关羽自秉授皇恩以来，日夜忧虑不敢费绝。然枭贼吕布自兖州兵败后委身交投。徐州牧刘备仁德天下不忍捐弃广纳之于小沛。然此贼恶意不改勾结外番私自攻阀，致使友邻不牧。乘其不备徐州疲惫之际窃尔取之。

臣护境安民不利，丢失州郡在先。故恳请天子独裁，承还‘征东将军’印授（正四品）自行贬为‘忠义将军’（从六品）以正视听为天下渎职者鉴。

罪臣关羽云长

叩首再拜

大汉建安元年正月十六

天子御览良久仰天长叹…。自其上任以来命运多舛，为国事心力憔悴。每每见章皆是欺世盗名之徒邀功请赏之辈，何曾见过自行裁贬之事。可敬可叹！如天下臣工皆能如此何愁汉室不兴，皇权再立？沉思良久便命人将当今把持朝政的四大金刚：大司马李傕、大司徒郭汜、大司空樊稠、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侍中杨琦、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等诸卿前来议事。

献帝先拿起几份奏章交由众人一一观瞧。李傕言道：“好叫陛下得知。吾等粗人不通笔墨，上面都写的啥？郭汜在一旁也随身附和。献帝暗自摇头。侍中杨琦急忙代为一一解说。

“别人俺不管。吕布此贼昔日不念董卓大帅之恩弑主潜逃至今仍逍遥法外。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傕恶狠狠地一攥拳头。

“不错！陛下应降旨通缉捉拿此贼”。郭汜樊稠也纷纷直言。

“几位将军或许有所不知。当今朝纲不振政令不通。陛下所言又能管几州几县”？种邵讥讽道。

“恩？汝此言何意？莫不是在消遣于俺”？李傕两眼微闭，手握横刀。锐利的扫了一眼种邵。

“池阳侯为何如此敏感？当今诸侯割据，外臣不臣本就是事实吗！”朱儁机智的插科打诨道。

“哼…汝乃俺手下败将。此处非尔等讲话之所。一边呆着去”。李傕轻蔑一撇嘴。献帝见朱儁脸涨得通红，气的浑身颤抖。赶忙出声制止道。

“好了！诸卿皆是朕股肌之臣，缺一不可。既然皆有异议关于那吕布这份奏章就先搁置便是。诸卿以为如何？”李傕诸人见天子最终采纳了自己的建议也没过多计较。当读到刘备关羽奏书时李傕先乐了。

“哈哈！这个叫关羽的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还有人自请贬官的。有意思哈哈”。郭汜也随即哈哈大笑。其他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二人。

“怎么？你们看什么？郭汜我脸上有什么”？李傕边摸着自己的脸边问郭汜。

“他们是在看我，不是看你。诶！奇怪我脸上的红疙瘩是昨晚上才有的，就这么明显吗”？郭汜边说也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

“唉…”朱儁一声叹息。上前拱手道：“启奏陛下：军中之事法度森严，最忌朝令夕改。故而此奏章陛下应当应允”。献帝点头接纳…在诸多大小繁杂事一一论过后。大汉建安元年的第一场朝会在一群武夫们的喧嚣中结束了。散朝之际汉献帝示意让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侍中杨琦、谏议大夫种邵、大鸿胪董昭留下。

献帝端坐良久默默无语…留下众人彼此对望不知所云。还是太尉杨彪率先开口问道：

“不知陛下留下吾等所为何事”？

“诸卿觉不觉得这堂堂大汉朝会每次开得都如同集市般”？众人默默无言…

“吾等君不似君臣不似臣，朝堂之上大小一应事务具有粗鄙武夫随性定夺。每致于此朕便愧对高祖列宗”。

众人听闻纷纷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口称“臣死罪”！

“诸卿请起…此乃天意与诸卿何干”？献帝面色平静挥手道。

“陛下！臣不能解陛下忧虑枉受圣恩。臣等死罪”。众人又是一番悔过。

“诸卿皆有高庙之才匡复之志。可有何教朕”？

“陛下！此地终究是三辅之地，诸强根基之所在。为今之计唯有离开长安还都洛阳方是正途。”大司农朱儁拜倒叩首道。

“回洛阳吗”？献帝沉思良久。

“恐李傕、郭汜、樊稠之辈从中作梗，徒之奈何”？谏议大夫种邵双手一摊无奈道。众人纷纷点头。正无计可施时大鸿胪董昭走出跪拜道：

“陛下！臣闻那李傕郭汜等人皆敬服贾诩贾文和。某观此人不似奸恶之辈，且多有奇智。陛下不妨可试探一二”。献帝大喜允之。

贾诩眯着眼看着躬身下拜自己的汉献帝。他并未向其他人一样惶恐不安磕头跪拜口称‘臣不敢臣死罪’。在他看来大汉已是日暮陈钟，颓势不可阻挡。与其计较这些繁文缛礼不若干点实事更有意义。

“陛下！见过寒号鸟吗”？汉献帝不明所以。于是贾文和便将寒号鸟的民间谚语给解说了一番。献帝沉思良久开口言道：“爱卿是要告诫朕凡事都要提前策划未雨绸缪吗”？贾诩微笑的望着这位稚嫩未消的小皇帝坦率讲他很同情。生在帝王家本是一件幸事，然也要分时候。身在乱世的末代皇帝鲜有寿终正寝的。对这位与自己孩子一般大的小皇帝他首次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在自己临走前帮他一次。也算是尽臣子的一点本分吧。至于今后两人是否还有缘再见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陛下欲还东都”？

“然”。

“恩…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恳请爱卿教我”。

“在下听闻那大司马平素最信巫蛊之术。每每有不决之事皆请巫女卜之。而大司徒则最为‘惧内’。近来素有传闻大司徒经常去大司马府饮酒且经常夜不归宿…至于大司空吗！虽一介武夫却最为贪财尤喜‘扑身之术’（摔跤技）常于营中聚众涉赌。所以汝附耳过来…”。小皇帝十分乖巧的凑了上去，竖起小耳朵仔细铭记着，还不住点头称善。

翌日献帝忽招大司马饮酒，李傕欣然应允。酒席宴中小皇帝哀叹一声。引起了李傕注意忙问道：“不知陛下为何忧虑”？“唉…爱卿有所不知。朕自齠年即位便命途多舛，国事衰微。每每如此更以君子当自强不息来激励自己。然爱卿有所不知，朕每次决断皆系国民安危，不得不慎之又慎。为此常忧思难耐彻夜不眠。

“奥？吾等何事！此事简单尔”李傕不以为意道。

“啊？爱卿为何如此说”？

“陛下有所不知。俺一粗人尔。平生最恨决断二字。凡有不平之事皆请巫女占卜以应天意自是无往而不利”。

“欧？果真有效？朕不似信服”。

李傕急忙站起解释道：“千真万确，而且绝对灵验”。

“如何证明”？小皇帝只是不信。见他有些犹豫便自嘲道：“都怪朕有些鲁莽了。竟相信鬼神之说。算了来爱卿喝酒”。

“俺这就去请巫女来为陛下算一卦。”说完也不行礼转身就走。献帝强装镇静双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又过了几日皇后生日。献帝后宫赐宴。皇后请九卿诸大臣，两千担以上臣工正妻入宫游园赏花。

这一日不知为何献帝兴致大盛非要去诸将军营巡游。李傕郭汜樊稠等皆无所谓，只认为天子年幼,童心未泯。自是各自回营准备一番。当献帝来到樊稠大营时口称腹中饥饿想与大司空对饮几杯。樊稠不做他想，便命人准备。酒筵之上觥筹交错，献帝大乐借酒意醉问樊稠大司空营中可有何娱乐？樊稠有些踌躇。

“皆是粗鄙不堪之乐，恐污圣心”。

“哎！爱卿说的哪里话来。无有军中士卒在前厮杀，哪有今日朕之江山太平。朕今誓与将军及诸营勇士不醉不归”。此言一出欢声雷动，“陛下圣明，陛下万岁”声不绝于耳。樊稠不尽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感叹‘有明君之实无明君之运尔’。

随即也不在扭捏便在宴前设擂。强壮有力，胆略过人者皆可登台打擂。众士卒人人皆可下注押宝，胜者通吃二八分账。连续胜三场者称作‘扑射’若再有胜出可三七分账。连续胜五场者称‘常在’若再有胜出可四六分账。若能连续胜十场不败者成为‘勇利’。可与往届历次获胜者同台竞技。前者称作‘守擂’后者视为‘打擂’。胜者今后皆五五分账。并提从八品校尉军衔。已是从八品者享受正八品待遇。虽然汉献帝有备而来却是有生以来首次参加如此盛会。数万士卒欢聚一堂，吼声震天，笑骂声口哨声不绝于耳。擂台之上更是激烈碰撞，令人心惊不已。小皇帝面色潮红紧攥双拳，口中念念有词‘上…上…摔他…快…下面…注意下面呀’。周围陪同大臣皆面色各异。或以袖掩面是不时偷窥一二，或不住摇头叹息口称斯文扫地，或面色肃穆沉重沉默不语。人群中唯有贾诩与董昭面色如常不动声色。李傕与郭汜很少来樊稠大营，在武将中这是一大忌讳。今日可让两人开眼了。虽然平常都知樊稠爱财，却没想到这厮敛财竟然也能玩出花来。李傕平素最爱热闹他不住喊叫笑骂着比任何人都兴奋不已。此刻他狠狠拍了拍樊稠的肩膀笑骂道：

“行阿！老樊。没想到你这厮敛财的手段竟如此高明。俺今个可开了眼啦。哈哈…”。

郭汜也手捻胡须点头称道：“善…此法军中尚能接受否”？

“呵…一群丘八汉。败了活该无人强迫，胜了拿钱与人消灾。有何可怨”？樊稠灌了杯酒自信道。李傕郭汜互望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一笑而过。

尚在兴奋连连的小皇帝忽然觉得腰间被人轻轻一捅，回头一看见贾诩正面无表情望着自己。立刻记起此行目的不仅小脸一红。

他稳了稳心神装作兴奋笑道：“昔日朕从先王处曾闻”灵帝在位期间在宫内设集市广揽民间浮财多达百万。皆被其藏于洛阳某处…欧！抱歉朕喝多了”。说完赶忙端起酒杯以做掩饰。李傕、郭图、樊稠三人纷纷侧目。见小皇帝突然闭嘴不再言语，似乎知道自己失言了，还冲大家一个劲敬酒。便装作不知纷纷端杯回礼。此事一笔揭过。

建安元年三月，汉献帝忽于梦中惊醒悲痛欲绝放声大哭。众朝臣纷纷拜望请问原由。帝曰：梦中见桓灵二帝坐朕榻旁，厉声斥责为何弃祖业于不顾，长期客居于此？将来有何面目入帝陵葬太庙，告慰列祖列宗？惊醒之余想其故都洛阳，不禁泪流满面尔。

众官员皆诸物思人亦纷纷泣不成声。大司马李傕、大司徒郭汜、大司空樊稠等将官纷纷解劝。太尉杨彪上前跪倒拜曰：

“启奏陛下：长安虽好然非是故土。洛阳虽破亦是祖宗基业龙脉之所在。今陛下登基日久又仰仗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三位将军佑护朝纲有序混乱渐消。是时候起驾回宫重回旧都了”。在某些大臣的暗示下众人纷纷再次拜倒附议。汉献帝止住悲声探寻三位大将军本意？

李傕自上次军营饮酒事后便立刻请来巫女占卜吉凶。女巫又蹦又跳，又唱又叫。折腾了半天惊喜拜倒。恭喜大将军不日东方将有大吉。（废话小皇帝真金白银都花了敢说个不字）李傕一想东方莫非是指洛阳。心下已然有了定论。

郭汜则又是另一番机遇。自从参加皇后生日宴会后。其妻便时不时在其耳边吹风。什么‘三马食槽怎比一马独享。’什么听皇后言陛下私下总说“郭汜将军心思缜密,处事有方。是个可以委以重任之人。如若日后能后重回洛阳必独委以洛阳尉重任。到时李樊两位将军则一个在长安一个在河内再加上在弘农的张济共同拱卫洛阳则天下无忧矣”。郭汜天天听夜夜听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总以为自己此刻就是洛阳尉了。

樊能则更加单纯满脑子就是上万两金子，白花花的银子，自己天天睡在上边生怕一觉醒来只是个梦而已。今日汉献帝开金口征询则人人皆无异议。纷纷拍胸脯表示将誓死跟随护佑左右直达洛阳。

建安元年四月帝自长安出发迁都回洛阳。大司马李傕、大司徒郭汜、大司空樊稠及镇东将军，平阳侯张济纷纷派军护佑，文武百官齐齐跟随。队伍浩浩荡荡延绵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