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无双之我是关云长 第十五章：虎狼师南征交趾 水陆进兵临番禺

袁谭此刻正指着淳于琼的鼻梁好一通臭骂。

“尔等五千之众竟会被区区百人击败。汝还有脸回来”？

“一切皆是末将疏忽大意所致。末将愿领罪受罚”。淳于琼态度诚恳，恭恭敬敬。这让袁谭心中怒火减少了四五分。再加上一旁辛评也在为其求情。袁谭这才收起了怒容。

“还不速速滚了下去。”淳于琼不敢多言只得悻悻告辞退去。

袁谭长出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才对辛评苦笑道：

“上次讨伐徐州便损失惨重，差点被父亲责罚。今番又是出师不利。但不知先生可有良策图之？”

“此事公子莫急。此番三家攻徐，吾等不过是辅助。徐州虽然富庶。然因其地处南北交通要经，一马平川，易攻难守。故对吾青州而言得之无益，若不是袁公顾及与曹孟德昔日旧情，何至于此兴师动众。现如今对公子而言，当务之急还是水军之筹备与建立。攻徐一事吾等还是且行且谨慎便是”。

“嗯，先生所言甚是。但不知今后水军都尉一职由何人掌控？”

“微臣可以向公子举荐一人，此人乃京兆人蒋奇。”

“蒋奇？莫不是前些时候淳于琼提起的自己同乡，曾经镇守虎牢关的主将？”

“然也。正是此人。”

“此人从未有过水军经验，如何掌管好将来的水师？”袁谭略显犹豫。

“公子应当切记！当务之急对吾等而言应优先考虑如何绝对掌控水师的控制权。至于行军作战，对水师而言若无个三年五载决难形成战斗力。”辛评微笑言道。

“嗯，先生所言甚是。既然先生如此信任此人就依先生所言便是。”当即袁谭便下达指令，封蒋奇为青州水军都尉，统领青州水师。同时下令淳于琼屯兵于莒县与高顺隔界相持。

就在徐州会战如火如荼之际。刘备的特使简雍押解着傅士仁从建安郡返回了吴郡。经过一系列调查傅士仁贪赃枉法，侵吞百姓田产证据确凿。刘备大怒当即剥夺其一切职务关进大牢。同时在关羽的建议下：为避免今后各地长官因长期驻守而形成称霸一方的地方势力，今后各地太守将实行三年一轮换制度。各地都尉实施五年一轮换制度。关羽借此机会在刘备的支持下，将整个江东郡县做了一次人事大调整。

州别驾糜竺；州主簿吴景；州从侍简雍

州长史孙静；中军护卫陈到；州特使孙乾

吴郡太守鲁肃；郡丞全柔；都尉陈武

会稽太守吕范；郡丞虞翻；都尉贺齐

丹阳太守华歆；郡丞刘晔；都尉蒋钦

九江太守刘琰；郡丞陈骄；都尉吕岱

临海太守张纮；郡丞徐宣；都尉凌操

建安太守张昭；郡丞陆绩；都尉陈泰

新都太守朱治；郡丞步骘；都尉丁奉

鄱阳太守袁綝；郡丞诸葛瑾都尉徐盛

临川太守陈群；郡丞严畯；都尉潘璋

庐江太守徐晃；郡丞金尚；都尉朱然

庐陵太守周瑜；郡丞孙权；都尉凌统

豫章太守魏延；郡丞袁涣；都尉苏飞

水军大都督：昌豨水军总参：庞统

水军副都督：甘宁。

水军左都尉：周泰；水军右都尉：董袭。

水军前都尉：陆逊；水军后都尉：吕蒙。

三军总帅～关羽；三军总参～徐庶。

第一集团军：

总统领～翊军将军赵云。

左都统帅~杨威将军臧霸。

右都统帅~永固将军田豫。

随军将校：孙康、孙观、伊礼、吴敦。

第二集团军：

总统领～车骑将军关羽。

左都统帅～征西将军张飞。

右都统帅～忠义将军徐晃。

随军将校：夏侯篡、夏侯博、阿史纳、关平。

第三集团军：

总统领～征南将军周瑜。

左都统帅~荡寇将军程普。

右都统帅~秉忠将军太史慈。

随军将校：韩当、黄盖、孙河、孙贲、孙辅。

新进人员：

周浚；陈袛、陈化、屈晃、屈干、和洽等人则皆下放到地方任县令实习去了。

此刻的鄡阳城内已是锣鼓喧天人喊马嘶。刘备南攻部队全体水师成员已然整装待发。这次昌豨的水军作为后军并带着全部物资补给浩浩荡荡向赣县驶来。大小战船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犹如一条长蛇渐渐驶离了港口。小胖子昌豨站在自己旗舰船头向周瑜等送行众人挥手致意。

“他奶奶的。终于自由了”。这段时间他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胡小娘的督察司几乎天天来查饮酒。但凡闻到一点酒味二话不说先关三天禁闭再聊。本来只是针对张飞的，自从张三爷寻了个理由提早带着大军奔赴赣县后。结果就是胡小娘三番五次光顾自己的水军，并从自己旗舰里搜出了十几坛好酒。若不是自己反应迅速，声称水军出战，士卒多有晕船者，适量饮酒可以缓解症状。估计一坛不剩都得给胡小娘一锅端了。

昌豨站在船头望着远去的码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酒囊十分惬意的‘滋溜’饮了一口。身旁的陆逊看到后噗嗤一笑。

“怎么？昌将军。近几日憋坏了吧。”

“唉…。这位姑奶奶老子惹不起咱躲得起。”昌豨不无感慨道。

“哎…我说昌将军你这可就不厚道了。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给俺也整点。”

另一边的甘宁则趁其不备一把将酒囊抢了过去，狠狠灌了一大口。高浓度的烈酒强烈刺激着甘宁的喉咙与味蕾，让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咳嗦不已。昌豨见状哈哈大笑不止。

“哈哈…该！此酒乃关将军亲手酿制五十六度高粱酒，岂是市面上普通低度酒可比。天下仅此一份。俺好不容易讨要了一小坛。”

甘宁缓了缓心神，顿觉口中绵软醇厚，香甜可口。腹中热气腾腾，浑身汗毛通透。他不由得打了个酒嗝，长舒一口酒气。

“真他娘的舒服。”随后他又轻轻小酌一口。果然回味无穷，非普通低度清酒可比。

昌豨见状不由得心一抽抽。他一把夺过酒囊立刻揣进自己怀中。

“那个，什么，嘿嘿…昌将军，这酒…。”

昌豨十分警惕的一把捂住胸口。

“这酒仅此一点，再无其它。尔死了这条心吧”。

“别这么小气吗。”甘宁心有不甘。

“小气？别不知足了。也就是俺看你甘宁顺眼，敬你是条汉子。若是换了别人敢抢俺昌豨的酒，你让他试试。呵…。”

“嗯…这倒是句实在话。整个江东谁人不知，除了关将军外还真没什么人能入得昌将军法眼。”陆逊一旁点头赞同到。

“是吗？连张飞张将军也不行？”甘宁面露不信之色。

昌豨对陆逊道：“汝来替俺解答”。

“别说张将军了，即便主公刘备来了。昌将军都不见得有空理他”。陆逊无奈苦笑到。甘宁闻言竖起大拇指“你牛。”昌豨一脸不屑置辩。

这时一声悠长的牛角号声传来，前方舰船用此传回消息。水道进入狭窄大环绕地形，后方船队需要收缩编队才能前进了。昌豨当即下令大军由四路纵队齐头并进，改为两路纵列一字长蛇前进。水道两岸立刻出现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遮天蔽日望不到边际。期间时不时就会传来野生动物们的嘶鸣与吼叫。过不多久整个船队都进入的一个绿色的世界。这正是：

岭水争分路转迷，桄榔椰叶暗蛮溪。

愁冲毒雾逢蛇草，畏落沙虫避燕泥。

二月寒冰融溪水，三更津吏报潮鸡。

不堪肠断思乡处，红槿花中越鸟啼。

此时三将军张飞的两万大军早已提前赶到了赣县且在此休整了三天。三天后众人在大庾岭的密林中沿着先秦古人开凿的羊肠小道艰难跋涉着。一路直奔梅关而来。

望着远处‘万绿丛中点点红’。

庞统对一旁张飞拱手道：

“三将军，前方便是昔日大秦古道‘梅关’。过了梅关便是交州的南海郡。吾等是不是应该派出先头部队，先行前往打探一番？”

“诶…区区一个偏远小州，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大军直接一路碾压过去便是。”

尽管庞统并不赞同张飞的态度，然而就目前江东士卒的整体实力与军事素养来看。刘备关羽大军在当前整个军阀混战当中都是首屈一指地存在绝无二家。因此若是打交州这样的偏远城镇都小心翼翼也未免过于矫情了，于是便不在谏言。就这样大军浩浩荡荡无边无际穿过了梅关峡谷。

就在大军在丛林中行进时，突然四周山岭与密林间传来犀利的哨声，随即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飞来。期间还夹杂着许多人类的呐喊与吼叫。未等张飞等人发号施令，士卒们便在众校尉们的指挥下高举盾牌不断后撤收缩，从容不迫的结成防御阵型。毕竟这种类似突发事件在关羽大军平常训练时经常会被教官拿来反复使用，任何新兵都因此被孽得死去活来。许多人对此恨入骨髓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抱着不能在强暴中反抗就在强暴中享受的心态逆来顺受了。现在这种令所有人深恶痛绝的训练竟然出现在了战场上。此刻大家才切身感受到平时训练的好处，至少在心态上不慌不忙淡定应对。由于反应迅速因此被箭矢真正射死的士卒并不多。张飞大怒提矛便要冲上去，不料却被一旁庞统一把拉住。

“三将军莫急，汝仔细看一下对面来敌。似乎皆是畲族人，非汉人军队。”

张飞听罢这才再次抬眼仔细观瞧。果然见对面丛林内不时有披头散发的异族人类在探头探脑向士卒们射箭。他们头上插着各色鲜艳的羽翎，面部都涂抹着红褐色胶泥。部分少年还赤裸上身，仅在腰部缠了圈动物皮毛。这些异族番邦身手矫健十分敏捷，如猿猴般自由往返于树木之间。士卒们的箭矢极难捕捉。有鉴于此张三爷长矛一挥大声吼道：

“骑兵绕开刀盾手与长枪兵给俺冲！”说罢一提缰绳狠抽胯下大黑一鞭，双腿夹紧马肚猛踹马镫。其人犹如一股黑旋风般飞驰而去。众骑手纷纷紧随其后。俯视大地烟尘滚滚，一道洪流以张飞为基点逐渐扩散开去直冲云霄。

庞统无可奈何般摇了摇头。这位三将军果真性如烈火一点就着。他只得吩咐夏侯博与夏侯篡统领刀盾兵与长枪兵紧随其后。自己则亲自指挥后军辎重部队紧紧跟上。

前方张飞等骑兵冲入森林后便不见了畲族人的身影。他们且战且退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搞得张三爷跳脚骂娘。

“这群杂碎。莫要让俺再撞见。到时定要尔等好看。哼…”。张飞正骂骂咧咧搞得众骑兵不知所措时，夏侯篡与夏侯博带兵赶到了。不用张飞吩咐这俩兄弟便安排哨探五人一组分别撒了出去。同时命令士卒救治伤员、打扫战场、寻找水源与安营扎寨处。张三爷除了冲锋陷阵外，平时就一甩手掌柜。一切细节皆由夏侯兄弟安排妥当。大家也都习以为常。然而在庞统看来却十分惊奇。经一打听方才得知，夏侯兄弟二人权利大得很。假使张三爷敢酒后乱性任意鞭挞士卒，这兄弟俩有权出面阻止。倘若张三爷不肯听从，他二人就敢和张飞玩玩相扑，教教张飞如何做人。据传这一切皆是二君侯关羽的授意。如此以下克上，逆天之举，在这里司空见惯，已见怪不怪。

‘咱们这位关将军可真是一朵奇葩。制定规则且不被规则所阻，随心所欲因地施宜，果然非同凡响。’庞统对关羽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就在张飞大军翻越大庾岭期间，远隔千里之外的交趾郡府衙内正在召开家族内部会议。端坐在大堂首脑上的正是岭南实际掌权者交州刺史士燮。此人年近不惑，生得是慈眉善目，体态丰盈；文质彬彬，儒雅随和。此刻他正与三位兄弟商议军情。自从接到前方八百里加急线报。东吴刘备大军已然分兵两路，水陆齐头并进，前方直指自己的南海郡。士燮思虑再三决定先招来几位兄弟开个家族内部会议，统一一下思想最为稳妥。

众弟兄一见面，性格最为急躁的四弟士武（南海太守）未等别人发言便先叫嚷道：

“大哥！形势如此危急。还讨论个锤子？即可点齐全部兵马前去迎敌方是紧要。”

二弟士壹（合浦太守）手捻须髯，一脸担忧道：

“兹事体大，四弟不可鲁莽行事。如今那刘备坐拥天子支持，又是堂堂大汉皇叔。我等出师无名徒之奈何。再者前番河北袁绍与兖州曹操暗中串通吕布为内应，三家联合都未能将其歼灭。我等偏于一偶弹丸之地，何德何能挡得住其虎狼之师？”

“若依二哥之见，吾等干脆直接献城投降得了。还讨论个屁呀。”士武不服道。

“只要对方能保证吾等地位与利益，投降也未尝不可。”

“你…”。士武气的无话可说。

士燮面色平静听完二人辩论不置可否。反而转头看向一向沉稳多智的三弟士?（九真太守）。

“三弟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士?站起身规规矩矩给士燮行了个礼后方才缓缓开口言道：

“自从哥哥接任交州刺史以来，不辞辛苦教化方外。其间吾等兄弟又陆续收留安置来自中土难民近百万。如今托大哥鸿福，虽然交州此地偏于一偶。却也因此远离战争之苦。百姓安居乐业承平日久。然有利必有弊。正因此地一派太平盛世。致使百姓普遍厌战，士卒更是缺乏实战演练。以曜仁先生（袁徽）回来所言‘江东兵卒久经战事、训练有素，披坚执锐、武备充足。如此虎狼之师，天下鲜有与之争锋。’他亦曾坦言‘吾之士卒倘若与江东相遇，敌之一可抵吾之十’。以此论之可见不战则矣，战必堪忧。”

“一个穷酸腐儒懂得和屁军事。他得话三哥也当真？”

啪…士武话音刚落。大哥士燮惊堂木一拍，面沉似水煞气冲天。三兄弟慌忙起身跪伏于地，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口称‘臣弟有罪’。

外人只见到大哥士燮儒雅谦和一面。只有他们三兄弟才真正见识过大哥震怒时的可怕气场。无异于杀神附体，恶魔降临。恐怖如斯…

想想也对，但凡坐镇一方的霸主若没有狠辣一面，如何能镇得住该地魑魅魍魉一群宵小。正所谓：‘不施霹雳手段，怎见菩萨心肠。’凡上位者恩威并施是必不可少的。

士燮双眼微闭，目光在兄弟三人间扫视良久。跪伏于地的三人顿觉如芒在背，不敢稍动半分。整个大殿内落针可闻。沉默良久士燮方才一声长叹。

“昔日我保举你三人分别做了一郡太守。外面毁誉参半。支持者夸我是内举不避亲，反对者骂我是借举荐之名行叛逆之事。其实众人所言皆非实情。我自幼便师从子奇（刘陶）先生苦读《春秋左传》十载。那时便立志效仿诸子先贤，教化万民，保一方平安。然三十年人生阅历教育了我。‘注书立言易，躬身实践难’。孔夫子周游列国一十四载，宣扬教化，到头来孑然一身一无所成。汝等可知为何？”

士壹三人相互对望一眼，皆茫然无知。士?再次跪伏于地，恭敬回道：

“还望大哥不吝赐教，臣弟洗耳恭听。”

“权利”。士燮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对！就是‘权利’。君子不可一日无权。唯此才有资格保境安民，教化一方。尔等须知：人生在世贵有自知之明。非是吾等手段高明。错非中原大乱，礼乐崩坏，朝廷失去了对地方的掌控，再加上诸侯间战事频繁无暇顾及，才有今日之格局。否则单凭你我之才，至今不过是县令、亭长之座上客尔。这天下终归是汉家之天下，区别只在于姓刘还是姓赵罢了。愚兄我能走到今天，已是暮后黄花，再难以前进半步。故而若想这交州七郡今后依然能百姓安乐，永享太平。唯有择主而事之。”

“大哥之意，莫不是也要投降刘备。”四弟士武急切道。

士燮把玩着手中一造型奇特异域金杯微微一笑。他并未直接回答。

“愚兄我虽然身处边陲，却无时无刻不关注中原战事。不客气的说。东到辽东的乐浪，西到陇右的金城。大江南北，纵贯东西皆有我的耳目。尔等可知目的何在？”

三弟士?起身应道：“大哥莫非是在考察诸侯，待时而动？”

“然也。”士燮十分赞赏的看了士?接着言道：

“近来偶遇一江湖说书人。他曾言道：‘三皇五帝夏商周，春秋战国恼哄哄。改朝换代家常事，数堆黄土一场空。’话糙理不糙啊。莫看这江山如此纷扰，百年之内定有兴衰”。

“依大哥之见。莫非那刘备便是未来明主？”二弟是壹追问了一句。

“天有定数人有祸福。岂是吾等凡夫俗子能够看破。只能说他只是其中之一。”

“大哥。那其中之二又是何人？”四弟士武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坐拥四郡的袁本初以及刚拿下豫州不久的曹孟德皆有可能。”

“如此说来那刘玄德也不过只有三分之一的希望罢了。我等一旦押错宝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士武不无担忧道。

“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刘备大军已然兵临城下。四弟以为诸侯间会有何人愿出手以解吾等燃眉之急？”二弟士壹轻叹一声。士武无言以对。

“天下之事岂有完美？此三人中唯有刘备与吾等毗邻。这或许也是天定之数。再者，即便错了又有何妨？”士燮递了个你们懂得的眼神。三弟兄皆心领神会。继而纷纷哈哈大笑起来。